第29章 豪门白月光(29)(1 / 2)
皎盈点开一看,
顾裴奕:
“对不起皎盈,今天吓到你了吧,是我最近工作上压力太大了才这样的。你别讨厌我好吗?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出现在你的世界里了,只是我这里还有些你的东西要还给你,明天我们最后再见一次面吧,这次之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上午10点,北区咖啡厅,我等你。”
顾泽臣:
“皎盈!明天就是百花展了!上午10点点北区花展,我们不见不散!你一定一定一定要来哦!”
“叮——”
系统的提示音响起来,“宿主,明天就是原主死亡的时间。”
“离开不能精确到具体时间吗?”皎盈问,
系统摇了摇头:“这看天命,我也定不下来呀。”
皎盈叹了口气,
顾泽臣这孩子已经期待了很久这次展览了,这几天絮絮叨叨的她说过好几次了,
听说展览里面还有作品是他自己做的,说是给皎盈准备的惊喜。
皎盈打算提前去花展那里,避免离开的时间不确定,错过了顾泽臣的心意,
她要是看不上这次的展览,他一定会很伤心的,
皎盈给顾泽臣回了消息:“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迟到的。”
至于顾裴奕那边,皎盈看了一眼他的信息,又想到了他不久前在医院疯狂的样子,想了想还是说:“不用了,我这边有事,明天可能去不了了。”
不曾想,对方几乎是秒回的信息:“不急的,皎盈,我有空,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我一直等着你。”
顾裴奕看着皎盈拒绝的话,他紧握着手机,强压下了内心撕撕拉拉的疼痛,给皎盈回复了几句话,
他的视线一直留在他手心里的一个,非常精美的红丝绒的盒子上,
顾裴奕打开了它,里面一对非常漂亮的对戒,上面好看的钻石和别致的设计,在自然的光线下闪着钻石特有的光芒,
顾裴奕拿起其中一个宽大一点的戒指,默默的把它套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正正好好,
他戴着戒指,另一个戒指取下放,在手心,
银制的戒指在温暖的手掌里,散发着金属的冷意,
顾裴奕什么话也没说,他坐在办公室内,周围一片静默,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泽臣这边在看到了皎盈的回复非常的开心,他立刻给皎盈发过去了一个可爱的OK的表情包,
顾泽臣最近很乖,一直没有去烦皎盈,
因为他在干一件大事。
顾泽臣想在百花展上跟皎盈表白,他要体现出自己的心意,
最近这段时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顾小少爷居然在叠千纸鹤。
顾泽臣忘记他在哪里看到的,关于千纸鹤一个日本古老传说,
据说不管什么人,只要折一千个纸鹤,就可以授予一个愿望,
顾泽臣要折够这一千只千纸鹤,然后跟上天许愿,
他想要让顾泽臣跟皎盈永远在一起,永永远远不分开!
他这两天没日没夜的折呀折,在他不懈努力一下,终于完成了。
顾泽臣亲手把这些千纸鹤用漂亮的一条条银色电线串了起来,等到一通光是它们就会亮亮的。
他把这些千纸鹤,装饰到了画展最重要的一个作品里——《双蒂》里。
这是由顾泽臣最喜欢的花朵,和皎盈最喜欢的花朵一起构图构成的一个作品。
白色的玫瑰和同样是白色的山茶交叉,他们枝干错落,好似双蒂并开一样绽放着自己的生命,似分开,似交融。
顾泽臣在看到这幅作品的时候就心动了,
多好的寓意呀!
就好像他们两个一样,明明是不一样的人,却好像在命运的指引下,在茫茫人海中相遇,最后交织在一起。
顾泽臣一想到明天就要跟她表白,激动的一晚上没睡,
他看着窗外的夜色不断变浓,远处的繁华商街区,一片灯红酒绿流在月色之中,静静的淌开来。
顾泽臣躺在床上,开始畅想以后的生活,
他想窝在皎盈怀里在又宽又软的沙发上看同一部电影,
想在睡前开着夜灯,互靠着一起看书,或者聊一聊最近发生的事情,
他想和她一起浪费着漫长的生命,
顾泽臣感觉,似乎这才是他生活本来该有的模样,只是后来被世间的种种耽搁了,直到遇见了皎盈,生命才好似就回到了正轨。
顾泽臣想跟她,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个的小小的家,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再有一窝白嫩嫩的小宝宝。
顾泽臣想到这些,就控制不住的脸红心跳起来,他整个人热腾腾的,
“好害羞,明明还没开始表白,就已经在畅想未来的生活。”
他这个人缩到被子里,“啊啊啊清醒一点顾泽臣!皎盈还不一定会喜欢你呢!”
想到这,顾泽臣像是被泼了盆冷水,又蔫了下去,
“没关系!”顾泽臣失落了一会儿,又鼓起勇气:“他现在才20多岁,如果能活到80的话,他还有60多年去表达自己的感情,让皎盈喜欢上自己。”
时光静静淌,他们来日方长。
在静悄悄的夜幕里,藏匿这的是顾泽臣那颗平静不下来的心,和对未来的憧憬。
顾泽臣早早的起床,
今天是顾泽臣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天,
顾泽臣在镜子前思索了半天,换上了他觉得最好看的西装,他将头发打理的仔细。
明明坐着轮椅很不方便,但顾泽臣还是固执的要到画展确认每一个步骤,他一定要顺利的进行他的告白!
在《双蒂》上方,一一只千纸鹤高垂飘荡着在空中翱翔,
银色电线通上电后,发出淡淡的柔和的光芒照在花朵上,又梦幻又美丽,
配上场馆里灯的光线,将白玫瑰和白山茶点缀的,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魔法城堡中孕育着魔法之花一样。
顾泽臣记得,在他提出要把两个花放在一起展示的时候,
花艺师告诉他,因为山茶到凋谢期都是整朵整朵的掉落,所以日本等各花界都认为山茶有物哀之美,这种“断头花”与白玫瑰花的热烈其实并不相匹配。
顾泽臣记得他当时很认真的对他说:“山茶就是无比肃穆庄严的花,它们于冬绽放,亦不怯懦于死亡,在达到盛放的顶点时整朵凋落,毫无留恋,那是比死亡和悲痛要更美丽也更迷人的东西。”
顾泽臣从来不觉得山茶花代表着悲哀,
就像他第一次对皎盈心动的时候,
她那时站在茶花树下,对那只黑色的小猫一笑,
顾泽臣只觉得,
那花开的大朵且绚烂,真的好有生命力。
无论是它在阳光下的灿烂繁盛,
还是它在夜幕中的萎靡艳丽,都深深的吸引着他的心。
美丽的花朵和那一千只他一个一个,小心翼翼用纸折出来的千纸鹤,都是顾泽臣最纯粹的真心,
他们组合在一起,壮观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