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我们拥有同样的灵魂(1 / 2)
那是一把极其漂亮的匕首,小巧又精致,通体暗红,看起来就像是沾染了鲜血一样,刀柄处雕刻着诡谲美丽的花纹,给人一种神秘又优雅的感觉,中间缀着一颗漂亮的绿宝石,只是看上去就知道价值不菲的程度。
它整体看上去给人一种有些细长的感觉,刀尖处微微上扬,与刀身呈现出一种美丽的弧度,好似能够毫不费力的刺入敌人的心脏,危险又致命。
厄缪拉垂下眼眸,手指轻轻的触碰着匕首上那颗漂亮的绿宝石。
“很漂亮,就像她一样,对吧。”
此时亚修趴在桌上,把爪爪塞到脑袋下面,一下又一下的晃着尾巴。
这把匕首的确漂亮,但整体给人的感觉太过危险,这样危险致命的冷兵器……大概也只有红色的外观看上去和莉莉相像。
亚修当然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就算他不关注其他人,但在厄缪拉身边待久了,每年都会看她准备礼物,久而久之,自然而然的知道了。
今天,是莉莉·伊万斯的生日。
但用这种冷兵器作为一个女孩子的生日礼物什么的……总感觉不太对。
啧……
不过缪拉送的怎么可能不对?
亚修摇了摇脑袋,把一瞬间奇怪的想法甩了出去。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可不是什么单纯的生日礼物,而是一种期许。
厄缪拉对于莉莉未来的期许。
她垂着眼眸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思考要不要将礼物送出去,就这么沉默了半晌才将匕首重新塞回鞘内,然后放入一个精致的黑色礼盒中,打上了红色的蝴蝶结。
或许现在的莉莉和这把匕首并不相配,但等到莉莉有一天真正的用到这把匕首的时候,自然就相配了。
像它美丽,像它冰冷。
像它危险,像它致命。
这是厄缪拉对于莉莉的期许。
这是她……陪在莉莉身边的最后一个生日了呢。
————
一间废弃的教室里,斯内普刚结束炼制魔药,收拾好一切出去之后,就在走廊上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西弗勒斯。”
这还是自两人冷战后(斯内普单方面这么认为),厄缪拉第一次主动找斯内普。
他顿了一下,缓缓抬眸看向女孩儿,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哪怕在心底承认了自己卑劣无耻的心意,他也能很好的在厄缪拉面前克制那份根本不该拥有的悸动。
“或许,又得麻烦你做一回猫头鹰了。”
斯内普瞥了一眼厄缪拉手中的黑色礼盒,显然也明白今天是什么日子的他轻易猜出了这份礼物是给谁的。
而厄缪拉不亲自送这份的礼物的原因甚至不用问,前几天两人的决裂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我想如果你的大脑如果没有被如同盲鳗般的克劳奇和穆尔塞伯黏住,你应该能想到可以用公共猫头鹰寄给莉莉。”
厄缪拉就好像没听见他的嘲讽,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一如既往的清冷淡然,而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本想喷洒毒液好让她远离自己的斯内普沉默了。
“只是觉得,看在你的面子上,她或许会收下一份来历不明的礼物。”
只有经过斯内普的手,莉莉才会知道,这份‘来历不明’的礼物是谁送给她的。
也只有经过斯内普的手,她才会故作不知的收下这一份‘来历不明’的礼物 。
“当然,我会付出报酬的。”
他的沉默换来的是她的加码。
“蛇怪,囊毒豹,龙也可以,澳洲蛋白眼,乌克兰铁肚皮,秘鲁毒牙,匈牙利树蜂也可以……只要你需要的药材并未灭绝,我都能为你找到。”
厄缪拉一脸平静的列举了一些危险系数偏高但制成药材价值极高的动物,好像只要他点个头,她就能给他找来一样。
但斯内普却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一点也不高兴,甚至越听脸越黑,直接联想到前段时间厄缪拉给他的生日礼物。
那是新鲜的罗马尼亚长角龙龙骨,龙牙,龙血……斯内普不知道她是从哪弄来的,但是那个新鲜程度,就好像那条罗马尼亚长角龙是在他生日那天被剥皮抽骨放血的一样。
只能说对于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离开霍格沃茨的某位巨怪小姐来说,有着可以不上课的特权,实在是方便了她。
没等厄缪拉嘴里继续说出其他危险系数更高的东西,斯内普冷着脸迅速将她手里的礼物盒抽走。
“没人需要你胆大包天的去和那些东西打交道,厄缪拉小姐。”
“如果你不想孤独的死在某个角落还没人发现的话!”
看着斯内普那如同装了个鼓风机的背影,厄缪拉眯了眯眼睛,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脑袋,若有所思。
真奇怪呢,斯内普先生的情绪。
她在原地停留了几秒,随后就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漫不经心的将身影逐渐淹没在阴暗中。
可刚走到拐角处,一个软软的身体就扑到了厄缪拉的怀里。
安娜闭着眼睛狠狠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然后趴在她肩上轻轻出声。
『我以为你不会在意别人。』
我以为,我们才是互相的唯一。
直至生命的尽头。
〖事实上,的确如此。〗
厄缪拉轻轻笑了,笑的极具蛊惑性,她摸了摸安娜的脑袋,声音低沉。
〖我不在意除娜娜之外的任何人,但,我在意他们的选择,在意他们的结局,在意这出戏……能否如我所愿的顺利进行。〗
安娜从她怀里退开,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厄缪拉就开口回应了她心中的疑惑。
〖因为……有趣。〗
在她面前,安娜的心思仿佛无所遁形。
厄缪拉并不打算在这方面瞒着她,作为这出戏的另一个观众,安娜有权知道她的计划。
〖娜娜还记得吗?以前,你总是喜欢把爱挂在嘴边呢……你追寻了一辈子,我也就陪了你一辈子。〗
厄缪拉抬起右手,试图触碰她的心脏,提及往事,目光有一瞬的变化。
〖有一天,你说你爱上了一个人,我问你,什么是爱,你还记得你回答了我什么吗?〗
安娜没有说话,只是垂下脑袋微微偏过头,不让厄缪拉看见她此时脸上的表情。
过去是安娜不想提起的痛苦与悔恨。
厄缪拉看着她,平淡的讲述着两人的过往。
〖你说是毫无道理的偏爱,是毫无保留的付出,是毫不怀疑的信任,毫不犹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