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里的玫瑰（24）（2 / 2）

裴川及时将她打断：“乔乔，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就算你有抗体不会死于M病毒，但是也极有可能死于其他并发症！破伤风，败血症，这些病我们现在都没有办法为你医治！”

裴川的厉声质问唤回了乔芷的理智，她鼻尖一红，为自己的冲动向他道歉，“抱歉，是我太着急了，秦医生，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秦业：“昨天柯月他们从森林里抓回来一只活兔子，我们先试试它能不能帮茉莉补充能量。”

乔芷：“说到柯月……她知道我有抗体的事了。”

裴川：“她有没有说什么？”

乔芷：“她什么都没说。”

裴川：“晚上我去找她谈一谈，我先去把兔子带过来。”

不到两分钟裴川就拎着野兔的耳朵把它抓过来了，无知的野兔在空中蹬着腿，对自己接下来要经历的事一无所知。

裴川面无表情地将兔子的腿拧断，把动弹不得的它扔在卧室中间的地毯上。

随后乔芷和裴川先从卧室退出去，然后秦业在松开茉莉以后也飞速从门缝里跑了出来。

此时别墅里的其他人听到风声全都聚集到了这条走廊上，五个学生面面相觑，迷茫地缩成一团，文学系的女学生无助地拿着笔和本子，一时不知道需要记录下什么。

乔芷和柯月无声的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卧室门隔住了大半声音，好在裴川能听清里面的动静。

裴川：“茉莉抓住兔子了。”

秦业：“在周围没有人类的时候，饥饿的……通常会对其他活物进行攻击。”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呕吐和啜泣代替了里面的撕咬吞咽声，裴川推开卧室门，在确认里面是安全的以后让秦业和乔芷进来。

房门即将关上时，柯月微微向前一步：“裴哥，让我也进去，可以吗？”

裴川停住关门的动作，“进来吧。”

卧室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茉莉跪在地上，背对着众人对着血肉模糊已经死去的野兔吐个不停。

乔芷：“茉莉，你醒了……”

“别过来……”茉莉没有回头，她沙哑着嗓子开口：“我……我不想让你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柯月在离她两步远的位置停下脚步：“你真的睡了好久，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茉莉：“我感觉很不好……我能感知到在我的身体里有一股陌生的力量想要支配我……秦医生，我明明没有受伤，为什么还是感染了M病毒？”

秦业：“飞沫传播。”

茉莉：“飞沫……M病毒居然进化出了新的传播方式，是我大意了，我还有被治好的可能吗？”

秦业：“不好说。”

茉莉：“为什么……为什么被感染的人偏偏是我……”

秦业：“末世之下，生灵涂炭，没有人能做到独居一隅，独善其身。”

秦业的眼睛在看茉莉，话却不只是说给她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