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积压在心底的话终于倾泻而出(2 / 2)
他顿了下,“才会性冷淡。”
池悠悠被他这句话弄得脑子懵了下。
又听他说:“你要不要试试……”
不过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她刚刚原本只是生气,就因为他这句话,再加上脑子里理解的意思,眼泪一下子汹涌地从眼睛里冒出来。
试什么?
试试和别的男人会不会就有生理反应了?
祁薄砚在看到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的时候声音忽地顿住,有些懊恼,顿觉自己大约是脑子有病才跟她说这些混账话。
他大概是真的被某些情绪压垮了,如果和陆君泽聊完后再调解一下情绪再回去,大概也不会这样。
男人紧拧着眉,有些手足无措,刚伸出手想替她擦眼泪安抚她的情绪。
“别说了。”
她从沙发上起来,急匆匆往外面走。
祁薄砚齿间狠狠摩擦了下,立刻起身跟上她的脚步,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用力抱紧她。
她刚刚还只是掉眼泪,眼下直接在他怀里哭了出来,挣扎了两下,声音更大了些。
“别哭,别哭……”他思绪混乱,面色沉沉,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他把她抱起来坐到沙发上,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我不说了,别哭。”
池悠悠紧紧揪着他身上的衬衫,声音里带着哭腔,和闷闷地鼻音,“你在说什么……你,你不要我了……是吗?”
她有些委屈,眼睫上全是泪,眼睛哭得红红的看着他,“你怎么可以跟我说那样的话……”
“我没有,我没有。”
祁薄砚咬紧了后齿,眼眶泛红,看不得她这副模样,喉咙也哽得厉害,偏过头深呼吸几次调整情绪。
“我……”
又因为担心她,他又看向她,伸手擦着她脸蛋上的眼泪,“怎么会不要你。”
她垂下眼帘,唇瓣因为掉眼泪而不停抿动,“我早就说过,早晚有一天,你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在想怎么委婉地告诉我,怕太直接我会纠缠你吗?”
“我不会的。”
他前面那句话对她冲击力太大了,池悠悠情绪涌上来时,连他后面说的话都觉得像是在过渡,只是用语言安慰她突然崩溃的情绪。
她止不住眼泪,却又重复道:“我不会的。”
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天他都在忙,忙着工作,忙着开会,他们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
在她还未察觉不对劲前,他早就把情绪藏起来了,只是今晚他和陆君泽一同出去不知道聊了什么,回来时明显了一点而已。
她问了他那么多遍,他说只是没有想好怎么跟她说。
也是,这种事确实有点为难。
她揪紧了他的衣服。
“你……”
她想说好多话,可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到了这个地步,还能说些什么。
祁薄砚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去,掌心扣住她的后脑勺不准她躲,启唇含着她的亲了会儿,在她用力推他时将她的手拉下去,更深入了些。
她一开始挣扎了几下,到最后身子软下来,变得乖顺了点。
他吻她的唇角让她调整呼吸,原本跳得紊乱的心脏似乎有些缓和。
“不会不要你,刚刚的话你就当我没说过。”
见她好像没有继续掉眼泪,他心口微微松了下,伸手摸到边几上的抽纸,拿过来给她擦脸颊上的泪痕和眼角湿润的地方。
都擦完后,她脸颊和鼻头都红彤彤的,抿着唇低眉敛目,还是一副不怎么开心的模样。
他亲亲她的脸颊,才又将她抱进怀里,让她枕在他的肩上,想与她一同平复一下心情。
人情绪上头,难免有冲动的时候,比如他刚刚说的那些话。
可就这样待了会儿,他却觉得怀里的她太过乖了,乖到没什么反应。
他又与她拉开了点距离,“有听到我说话吗,听到了回我一声,或者‘嗯’一声也行。”
见她不肯理他这副模样,他心口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悠悠,你在想什么,你告诉我,跟我说说,”
他又急急解释,“我刚刚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是我说错话了,你别多想,好吗?”
池悠悠低垂着眼眸看着一处,目光里像是失了温度。
不是不想理他。
是一开口说话,那种泪水汹涌的感觉又会一下子涌上来。
可他问了好多遍。
她咬紧了唇,始终压不下去喉咙的哽咽感,“你就是……你就是不想要我了,你就是想和我分开,却又不知道怎么跟我说,可你没有错……”
祁薄砚眉间拧紧,沉声道:“我没这么想,从没想过。”
池悠悠却觉得他这句话越听越像是因为她情绪崩溃而先安抚她的话,他说了太多次了,就因为她刚刚汹涌的眼泪。
是怕她情绪不稳再昏过去?
她很生气,对他前面的话耿耿于怀,强调道:“那你前面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你问我要不要试试,试什么?试试能不能跟别的男人上床吗?”
那股气让她情绪上头,口不择言道:“是,除了你我是没跟别的男人上过,你算是给我提供了新思路,改天我就包几个男模试试,看能不能试出个例外来。”
祁薄砚听着她的话额角青筋在突突地跳,知道她这是气话,但还是差点被她气岔气。
他咬紧牙,“池悠悠。”
仅仅只是假设而已,他就感觉自己快逼近崩溃的边缘。
凶凶凶,他还知道凶,池悠悠呛声道:“明明是你先说的。”
“我说那些话是因为——”
祁薄砚微微偏头看向别处,面色阴郁如风雨欲来,想压一下情绪,可此刻好像压不住了,那种酸涩把他的眼眶都给逼红,眼尾泛潮。
“你不是看过以前关于我的那些视频吗,你会因此而难受吗?”
池悠悠精致的眉头蹙起。
“你会不会……也……”
他在说到这里时转眸看向她,眼眶泛着红,后面几个字声音压的很低,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从齿缝中挤出,“觉得我……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