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躁,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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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死的首字母。
唐婳听说过这种药。
据说这种药原材料特别昂贵,且特别难配制,多年来几乎销声匿迹。
她只知道,几年前,一位富商被自己的妻子注射了这种药。
那位富商,最终身体僵化如同木头,连张嘴都格外艰难,但他失去自理能力后,还在床上躺了半年才死去。
那半年,灵魂困在躯壳中,绝望地承受着身体的极度疼痛,才是最生不如死的折磨!
唐婳宁愿痛痛快快死去,也不愿意身体任人摆布,经受那种炼狱一般的煎熬!
更何况,她现在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若她被注射了这种药,她肚子里的孩子活不了!
恐惧与恨意并蒂而生,唐婳一点点红了眼圈。
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死死地盯着顾辞树,“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没资格让我变成连自理能力都丧失的活死人!”
“哦,你觉得你是个人啊!”
不少人都说,顾家公子纯真良善,有一颗赤子之心。
顾辞树笑起来,也的确天真烂漫。
可他那张极度优越的脸看在唐婳眼中,却邪佞到令人头皮发麻。
“可在我眼中,你不过就是一个被踩到烂泥中的有害垃圾!”
“垃圾,只配被人折磨、践踏,比母狗还低贱!”
“你才是垃圾!”
唐婳忍无可忍,反唇相讥,“又蠢又坏,无可救药的垃圾!”
“唔……”
顾辞树粗鲁地揪住她的长发,就带着满满的恶意把她从地上强行拖了起来。
他没再看唐婳,而是笑得一脸纯真敬慕地对着薄慕洲开口,“表哥,我知道你厌恶这个有害垃圾,今天,我替你教训她!”
唐婳身上已经湿透。
因为她长发被顾辞树揪住,她疼得生理性颤抖,惨白的小脸痛苦地皱成了一团。
就连她那花瓣形状的唇上,也没有分毫血色。
特别刺眼。
他讨厌看到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但他不可能对罪人心软!
他那如同暗夜寒星的眸中,快速染上一抹暴戾,他薄冷地勾了下唇角,波澜不起。
“你随意!”
顾辞树知道,表哥不喜欢别人随意动他的玩具,现在得到了他的应允,他自然可以放开手脚狠虐唐婳。
他痞坏地勾了下唇角,忽地手上骤然用力,就重重地将唐婳摔在了地上。
“唐婳,这是你欠湘湘的!”
说着,他俯身,就将手中尖细的针头,往唐婳身上刺去!
“别碰我!我也不欠程湘湘!”
唐婳身上真的好冷好疼,她完全不想动。
可她更不想被注射那种让她渐渐变成活死人的药!
眼见得顾辞树手中的针头几乎贴到了她身上,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她如同迷路的小兽一般仓惶后退。
见顾辞树依旧对着她步步紧逼,她红着眼眶盯着薄慕洲,“你不能让他这么对我!”
“薄慕洲,我救过你!若有朝一日真相大白,你一定会后悔!”
“罪人又想抢占湘湘救我的功劳?”
薄慕洲慵懒地拨弄着左手腕上的佛珠,魔气阴冷浓烈到能夺走人的呼吸。
他极度漫不经心地垂了下眼睑,“嗯,你是又想让那个残废受苦!”
“你说,我是让人先敲碎那残废的牙,还是先拔了他的舌头?”
凉意渗透骨髓,唐婳身体如同寒风中的枯叶一般颤抖。
是了,她又忘了,她辩解,都已经成为了一种罪孽,一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