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记之三:「氐土貉」帽子的幸福生活(10)(2 / 2)
张美女就一边和老魏漫无目的地聊天,一边等着打早场的那些退休的老头和老太太们来。这很符合她的生活规律,早晨送过儿子后,一直到下午四五点接孩子前,都闲着没事可做,如果她打的兴起了,中午就在烤肉摊上点几串烤肉,要一个凉面对付了过去。
有的时候,到了中午的时候,张美女也会到小区马路对面的那家甘肃人开的牛肉面馆去吃午饭,张美女有很注意才听得出来的甘肃口音。
到了下午四点半左右,她就准备下桌子,结清了所有的台费或者欠账,她就去幼儿园接孩子。与上班族不同,她都是这个时间去接,别的孩子或者老人接或者只能等很晚了父母来接。
张美女接上孩子后,顺便在小区门口的小集市上买好菜,回家准备做饭。这就是张美女一直的状态,她也很悠闲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虽然,张美女打麻将的手气很好,但是喜好赌博的人,只要是入迷了后,会不断的增大赌瘾。打麻将,对很多中国人来说只是一种娱乐的方式,这是几千年来不能丢弃的“国粹”。虽然打麻将也是一种赌博的方式,可是,大多数的打麻将者仅仅限于娱乐,我们平时很难见到那种电影上周润发等影星们,那样潇洒的打麻将赌钱的场面。
中国旧社会真正的赌博样式很多,加上不断翻新,在小区的麻将馆里混的一些人,经常会关上包厢的门开始真正的赌博。
我知道老魏和小尹的麻将馆都有秘密包厢,我只在很晚的时候实在还不想回家时进去看看,他们赌博的方式大概有:斗地主、扎金花、推二五八、伏龙派司等。赌注很大,玩的人也是红着眼睛,一直战斗到第二天,甚至搞上好几天。
老魏的胆子小,在联防队半夜查过几次后,买了一个电动麻将桌放进包厢,并不再开黑赌场了。小尹的黑赌场直到她搬走以前一直开着,她曾经说过,有一年元旦三天时间中,她仅抽头就赚了3万多元,可见这些赌徒的赌博“点子”有多大了。
赌博能够上瘾,这本来也是很正常的。住我家楼上的一个河南人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没有正式工作,但是长得非常帅,我们这栋楼经常会被他一家的吵闹烦死了。
他的老婆常常骂他,什么“你这样的男人也有”、“你就是专门靠我养活你”、“你就会吃女人的软饭”等等这样的话。可是这个女人还惯着自己的男人,就那样任由他好吃懒做,还经常打夜场麻将不回来。
有一天晚上,这对夫妻又闹矛盾了。但是,他老婆出门的时候忘记带家门的钥匙了,回来后在门外使劲地踢门,并且大声谩骂。但是,那小子躲在家里就是不开门,也不答一声。他老婆的吵闹,搞得有好几户人家都爬上六楼来劝解他们,但是里面依然丝毫没有声音。
就这样,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中,一直是他的老婆踢门和谩骂,最后他老婆的妹妹也打车赶了过来,姐妹俩一起对着里面高声的叫骂,还踢门。可是里面还是没有动静,让一直站在楼道围观的邻居们都怀疑他是否在家里。
于是,有好事的人就拨打了报警电话,警察蜀黍几分钟就到了。在警察的威胁下,门才打开了(这个家伙简直把人能气个半死),还没等警察说什么,那姐妹俩迅猛地冲上去,对着那个窝囊男人又打又挖,连警察都劝阻不住,邻居们自然是很喜欢看热闹的,因为这家伙让我们整栋楼的人都很恼火。
这次事情以后,楼上的房子就出租出去了,估计他们也离婚了,我后来在麻将馆还是见到了这个河南人,但是他老婆就再也没有见过了。这个男人赌瘾很大,我在麻将馆就常见到他,后来有段时间消失了,去年开始又在老魏麻将馆出现了。
他属于那种打麻将很有水平的人,据说有一次在一周之内就赢了5万多元,当然肯定不是我们这些人玩的娱乐麻将。他每天除了吃饭和睡觉,就在麻将馆里打血战麻将。我不知道他后来是不是以此为生,有人说他从不做事,每天就是在很多麻将馆里打牌,赢钱了胡天海地的吃喝,没钱了就找一个女人过一段,搞点钱继续打麻将。
我之所以知道他,是有一段时间他经常在麻将馆出现,又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来。只要是他没有来就会有人说:这个河南又泡上了哪里哪里的一个妹妹了。
张美女与赌徒们混的很熟的原因之一,是她不缺钱,所以她从不欠账,牌品也很好。帽子说张美女是最有牌德的麻友,就连第一次见到张美女的韩帅,也竖起大拇指说着呜噜呜噜的话夸奖过张美女。
张美女最喜欢与赵云或者帽子加我在一个桌上打牌,另外一个人则不确定,因为她说我们这几个人打牌很规矩。但是我也不常来,然后的选手就是沈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