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谜题(六)(1 / 2)
与森林巫婆暂时告别,里维来到了中央水面之上,他现在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手头的线索,尽管他们这些动辄记忆混乱的囚犯所言,可能并不保真,但就目前的进展来看,一切还算顺利。
如今基本可以确定,“崛起与覆灭”指的是精灵,“弱者的挣扎”指的是哥布林,而且目标都是它们作为神话种的血脉之力。
为了避免重蹈覆辙,里维仔细检阅了一番纸条上的谜题,其中确实有一些非常明显的答案。
纳须弥于芥子,藏虫虫于无形,
目下再无阴影,表里去真存伪。
四个短句代表了四种魔族,关于魔族杰拉米解释过,是入侵诺亚的天外异族总称,里维记得有一个让人作呕、满是瞳孔的眼球怪,就非常符合“目下再无阴影”这个谜题,尤其是里维接触过末日教宗尹希奥使用的暗影之力,这种晦涩的力量与眼球怪给人的感觉非常相像,也就说明眼球怪很可能是暗影魔族的一员。
除此之外,里维在逐一筛选谜题后,他排查出了一个相对准确的答案。
丑陋的怨念,傻瓜的深度,
弱者的挣扎,崛起与覆灭。
其中两个神话种已然有了对应目标,那么剩下的谜底肯定不会是同一种族,众所周知人族的血脉之力是相当薄弱的,那么就里维个人所了解的神话种,便仅剩下了亚人一族,而纵观整个地牢,确实有一个奇怪的亚人非常令里维在意,他记得那是一个看起来大愚若智的沉思猪人,与“傻瓜的深度”相当切合。
其他谜题要么过于抽象,要么各个都沾,里维暂且定了这四个目标,按牢层深度排序依次为:哥布林、猪人、眼球怪、精灵。拜访精灵之后,还能去诺万的牢房寻求提示,最好可以迫使对方交出标准答案,不然里维真没什么耐心与这些危险的家伙斗智斗勇。
至于“它”,按照森林巫婆的说法,如果可以得到“它”的协助,那么即可“接管”整座地牢的囚犯,可谓是异常快捷的通关手段,就是里维并不了解对方,而且“它”身处极度危险的地牢深水层,在那种地方一个不慎便有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鸟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里维再度下潜之际,瞥了一眼不远处欲言又止的鸟姐。
“里维小哥,我是很想帮你,可是我真的猜不出来啊。”
鸟姐方才一直关注着里维与森林女巫的动向,很明显里维的残忍手段使她心有余悸,语气有点战战兢兢,而附近的囚犯或多或少都对里维有着类似的观感。
“那问你个事。”
“鸟姐你的牢层变过吗,或者说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会有变虚弱的感觉吗?”
里维对森林女巫告知的情报仍抱有一些疑问,有必要向鸟姐验证一下。
“没有,你是不是听了那个女巫说了啥,我和妖姐被关进来后,就没有挪过窝。”
“虚弱的话,应该没有,你也看到了,咱就烂命一条,死不了,但也好不到哪去。”
鸟姐絮絮叨叨回答了里维的问话,她显然对森林巫婆所述的规则了解甚少,确实符合一直呆在水面上层的说法。
“行吧,你就再琢磨琢磨谜题咯,辛苦了。”
里维没有再多言,身影一斜便潜入了水下。从鸟姐的话里其实可以推出一个小有可能的情况,那便是鸟姐和妖姐一直处于变强阶段,正好抵消了封印法阵的汲取消耗,不然它们的下场理应与其他空置牢房原本的囚犯一样,魂飞魄散。
哥布林的位置在水下差不多二十米左右,牢层处于恶魔阿斯莫德的正下方,本来水面上层一块儿的面积还算开阔,但里维这一次下潜可谓是冤家路窄。
“哟,这不是小鬼吗,你还好吧。”
略微熟悉的男声在里维的灵魂深处炸响,不用猜也知道是恶魔的低语。
“不找你,别瞎吵吵,小爷心情不好。”
里维一面说着,他的注意力主要放在了另一边的天使沙利叶身上,只见对方依旧保持着祈祷的姿势,似乎没有动过,圣洁的气息净化着附近很大一片水域,十分瞩目。
“嚯,我可是好心提醒过你的,现在你这情况……不好受吧。”
“里维,小!妹!”
阿斯莫德撅着嘴朝着里维眨巴了下竖瞳,刻意加重了语气,应该是看穿了天使施加于里维的术法。
“阿斯莫德,你这尾巴,算是什么器官呢。”
里维本想忽视对方,直接下潜到哥布林的牢房,可惜他不能容忍区区一个恶魔挑衅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一直挠也不是个事儿,不如切掉吧。”
里维语气骤冷。阿斯莫德从方才开始便一直撸着他的尾巴,那不堪入目的动作时刻消耗着里维为数不多的耐心。
唰
里维抽出圣剑,怼着栅栏间隙就是奋力一刺。
之前说过,阿斯莫德是将尾巴扭到前面来撸的,那动作相当之猥琐,为此里维非常贴心地瞄准了此处,这一刺若是中了,阿斯莫德不断个尾巴,也得伤个腰子,如果恶魔有腰子的话。
说时迟那时快,圣剑裹着一往无前之势,置于水中仿若无物,眨眼便戳到了阿斯莫德近前。
叮
没有臆想中的刺入皮肉的触感。
但见阿斯莫德左手两根指甲轻轻捏住了剑尖,不论里维如何使力,都再难深入分毫,仿佛那不是两片薄薄的指甲,而是一双重工机械钳。
“圣剑?”
“哈哈,你不会是想用这玩意杀我吧?”
阿斯莫德嗤笑一声,里维只觉得虎口传来一股巨力,还未来得及施展破甲的【补刀】,整个人便被震飞了出去,在水中荡了好几圈。
什么怪力!!??
待稳住身形,只见阿斯莫德正抓握着圣剑的剑刃,深红的毛手似乎一点都不惧怕锋利,他甚至还伸出了分岔的细长舌头,在上面绕着圈舔了舔,仿佛在品尝一件不可多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