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精灵标准(1 / 2)
猪亚人是亚人的一种,具备的战斗天赋仅比人族强上一些,但在庞大的基数渲染下,亚人族还是有一些顶级高手的,毕竟他们的寿命略高于人族。
猪兄,其实力到底几何,以里维的水准或见识,还远远达不到鉴定的门槛,但是从他可以随意一击打烂阿斯莫德的力道上看,真实实力已然远远凌驾于普通的圣阶。
在老库克的判断里,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猪兄比鱼人公主略强,比自己差上一些,放在如今的诺亚大陆,其个体的危险程度足以纳入神庙的管理范围,简而言之就是非常之强。
前文有提过,神话纪元常用的精灵标准属于一种泛大陆通用标准,只是在人类纪元已不再普及,究其原因,除却盖亚位面体系力量普降之外,更多的是精灵制定的等阶标准更适合用于学术,在日常生活中适用性低。
根据老库克的简要介绍,以精灵标准的角度,可以将古往今来所有强者从强到弱划分为三个大段,百合段、木兰段、蔷薇段,每种段位又包含了若干阶段,每个阶段则囊括了大量细分级别。
菊阶,便是对应着当下圣阶的一类相近等阶,其中细分了许多级别,诸如莴苣级、桔梗级、冬青级,便是从弱到强的一类排列,但实际划分更为细致,近乎可以比拟人屑系统提供的量化数据。
到目前为止,清点里维见识过的各类强者,其实都没有谁能超过蔷薇段,蔷薇段与木兰段之间实力鸿沟,在大灾变之后便近乎无人可以逾越,如今勘遍各大位面,也难找出一个木兰段的强者,更别提只属于创世纪元的百合段。
对此疑问,老库克举了一个十分浅显易懂的例子,那便是任何一方位面的物质或力量,都是自发地从有序到无序的一个熵增过程,即便是原生之神也无法逃脱解离的命运,或是传承给无数子孙,或是遗落到世界各处,亦或是被其他位面所掠夺,总之在时间的漫漫长河中,近乎无限分流的大趋势,注定无法令一个超级强者永久存在。
在场的人中,像是妖姐、鸟姐、二爷、阿斯莫德皆属于蔷薇段菊阶的范畴,但阿鱼、猪兄、老库克则到了一个更高的层面,蔷薇段山龙眼阶。
阿鱼和猪兄可以归为莲级,老库克则属与山龙眼本级,用里维听得懂的语言,那就是超圣阶初级与巅峰的区别。
值得一提的是,之所以用大量植物来命名,而不用简单明了的数字,是因为精灵一族主张“繁文缛节”,复杂的表述被视为一种高级艺术。
正因为精灵标准过于繁琐且脱离实际,现在的诺亚大陆形成了一套自己的标准,除却里维所熟知的“初中高圣”公会标准,在因特拉德学院里有更为直观的新一代标准,只是尚处于学习研究阶段,里维尚不了解。
面对评价如此之高的猪兄,那花骨朵之上的人形并没有露出任何怯战之意,仅仅只是一瞬间,被前者打没的上半身便恢复了全貌。
那是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性,在鸟姐的鹰眼视角下,可以看出其拥有一副相当矫健的身材,以及一头如同钙化骨骼的头发,整体形象如“孕育”“情愫”那般,并没有令人印象深刻的长相。
猪兄借着手臂上的咬力,在空中一个倒翻转,却没有急着撕扯那诡异的血口,而是气沉丹田,单掌一摒。
撼岳劲
他的猪手以一种非常之快的速度贴在了花骨朵的肉壁上,照理来说其在半空难以借力的情形之下,并不可能打出什么有效的伤害。
啵
但猪兄毕竟是山龙眼阶莲级的武宗,很快猪手旁的肉壁便发出了一声异响。
啵 啵 啵……
伴着异响的频率越来越高,花骨朵的上半段逐渐呈现出了一种颓败的趋势,包括最顶上的人形,也不自觉地蔫了下来。
起初在里维一行的眼里,还以为猪兄用了什么凋零魔法,可是武宗可不是施法者,他的一拳一掌,皆来自最为纯粹的技巧,以及流淌在亚人体内的血脉之力。
哗——
仅仅只是一个眨眼,整个花骨朵便化作了一滩血水,露出了里面惨不忍睹的杀猪现场。
入眼,猪亚人尽数像是被抽去了大半血液,连同着脑袋骨骼都被压缩成了畸状,它们一个挨着一个,镶嵌在猪人首领的赘肉之上,就像一颗芝麻球,层层叠叠令人头皮发麻不忍直视。
“呕,那些猪人就这么死光了?”
里维看不清太多细节,但不影响他脑补,试想一下,将一群活猪放入压缩搅拌机,然后在未完工的情况下掀开盖子,那场景得多膈应人恶心人。
“没死,那怪物在汲取它们的生命之力,不会轻易让他们死去的,不然生命元素会自行逸散。”
老库克见到这种场景面不改色心不跳,或许在他们地狱有着更为刺激的“玩法”。
猪兄看着同胞的惨状,并没有多说什么,他毕竟也不是爱说话的猪人,沉默是他最后的哀悼。
他借着余力,朝着裹在一起的“猪团”,就是一坠。
陨星瀑
似是不忍猪亚人继续遭受半死不死的折磨,猪兄呈陨石状猛地砸到了那“猪团”之上。
轰
巨大的劲力何止万钧,即便是站在非常之远的里维,都感受到了强烈的震感。
要知道这可不是坚实的地面,巨兽内腔某种程度可以看作是一种缓冲能力很强的脂肪层,但猪兄这一击“陨星瀑”,硬是在原地炸开了花。
比绞肉机更为纯粹,比破壁机更为细腻。
满地血污是流淌着的肉泥,怪物也好,猪人也好,皆以陷入了平静。
地上的肉壁原本就被那怪物用来围成花骨朵,变成了血肉模糊的肉毯,现如今却凹进去一大片,形成了一个湖泊状的肉坑,而猪兄正呆呆地站在其中央。
四周的坡壁滑着黏糊糊的肉泥,猪兄满身血浆脏渍,看似狰狞可怖,眼里却尽是平静。
仿佛他已然习惯了这种场面,仿佛他只是一个事不关己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