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银发老者（2 / 2）

“断道绝狱的天锁异常，想必师尊已经知晓。徒儿愚钝，已经看不清前路的因果，还请师尊能为弟子拨云开雾，指点一二。”无尘相恭敬地抱拳弯腰，言辞也是异常地谦虚诚恳。

“嗯！”银发老者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后道：“绝狱天锁的事儿，为师的确是看到了一些，心里倒也有一些自己的看法。不过，在告诉你这些看法之前，为师想先听听你自己的看法！”

一听银发老者说有了些看法，无尘相顿时放下心来，他直了身，看向了银发老者，分析道：“师尊！整件事儿，一开始便是那风子休不翼而飞，其圣灵之身如今也是下落不明。紧接着，无相海内便出现了兽潮乱世。到现在，咱们那九座断道绝狱的天锁又是不稳，濒临崩溃。所以，徒儿认为，除了咱们和那混沌圣灵外，这混沌元界似乎还有一支连咱们都不知道的隐秘力量！”

“嗯！”银发老者肯定地点了点头，而后继续问道：“然后呢？”

“世间万物万有，皆有命数因果，亦有吉凶祸福。徒儿心中有疑，既然那支隐秘力量已然成长得如此强大，那为何这么多年来，徒儿作为掌控命数因果的天命之子，却没有一丁点儿的发现呢？”无尘相看向了银发老者，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哎…”银发老者叹了口气，眼神中掠过了一丝失望，道：“为师本以为，你承那天命之子都这么多年了，很多东西早就应该很清楚了。可没想到，你到现在都还在固道于身，不识天命。”

“徒儿愚钝，还请师尊开示！”无尘相再次抱拳弯腰，请银发老者指点。

“也罢！为师今日便再为你破一次例，许你一些永恒长生的天命秘机。”银发老者面露难色，似乎是作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道：“其实，那天命之子终究只是一个‘代天行命’的天仆罢了，并不是真正的天命。天命之子虽然能充分地运用混沌元界的命数和因果，但却并不是真正的掌控它们。更何况，在那命数和因果之外，还有那更为神秘的‘变数’，凡胎万灵根本就无法企及。然而，无‘变’则不‘恒’，不‘恒’自然就无法‘长生’。”

“原来是这样！”无尘相恍然大悟，继续请教道：“既然如此，那兽潮之祸和断道绝狱的事儿，咱们现在又该如何应对呢？”

银发老者略加思索，而后继续说道：“当年，那混沌圣灵在明，咱们万相阁在暗，自有优势。可现在不一样了，咱们在明，咱们的敌人在暗，他们更有优势。更何况，他们似乎还掌握了天命之中的变数，形势对咱们更是不利。如此困境之下，咱们倒不如避开你推算出的那些命数因果，打乱棋局，重新落子！”

说到此处，银发老者顿了顿，而后又继续说道：“不过，你要知道，那乱世往往会让命数的轨迹发生改变，也会让固有的因果更为混乱。你是这一任的天命之子，所以那兽潮之祸你也该管一管了，可莫再让那尸画和焚天两个饭桶慢磨洋工，误了咱们的大事。”

无尘相自然明白银发老者话里的意思，不断地点头称是。

随后，他又再次抬头看向了银发老者，好奇地问道：“师尊！此次无相奇门现世，您是亲眼目睹了它的出现，也亲眼见证了它的消失，可曾有所发现？”

听到无尘相问起了无相奇门，银发老者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而后说道：“咱们之前的推测或许没错，那永恒至道应该就藏在那无相奇门内。只不过，那无相奇门行踪不定，里面更是有恐怖的大道乱流，就算是为师自己，也不见得能顺利进入其中。”

“是啊！”无尘相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自创世以来，那无相奇门虽然在无相海都出现过好几次，可从来就没有哪一个生灵能够真正地进入其中，谁都不知道那门内究竟隐藏着一个怎样的世界。”

“你说得对，谁都不知道无相奇门内究竟隐藏一个怎样的世界。不过，今世的混沌圣灵既然已经归来，那我相信，这样的时代很快就要结束了。毕竟，你是天命之子，每一次无相奇门的出现，你定然会在第一时间得知，那混沌圣灵终究逃不出咱们的手心。”银发老者似乎早有打算，就算是天命的变数也逃不出他罗织的囚网。

“师尊的意思是说，那圣灵之身能助咱们进入无相奇门？”无尘相有些好奇。

银发老者并未正面回答无尘相的问题，而是直接转过了身，意味深长地说道：“好了！都这么多年了，当年留下的伤本就未愈，此次又强行借命数因果之力神游于无相奇门，耗费了我大量的心神，我的这道神念投影也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你快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说完之后，银发老者的身躯便化为了片片飞羽，消失不见，独留下无尘相一人在原地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