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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3章 夺运谋长生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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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广府机场,施琅正拖着行李准备离开,刚走到机场门口,便被几个人拦住了去路。这些人身穿西装,打着领带,身材高大魁梧,看起来有些气喘吁吁。

其中一人喘着粗气说道:“呼——抱歉,先生,我们家老板想见您一面,能否请您稍等几分钟呢?”

这群人跑到施琅面前伸出手臂,挡住了施琅前行的道路,但施琅并未动怒。事实上,他早已猜到这些人口中的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

“老弟,你跑太快了,叫你那么多声都叫不住,没想到我们还真有缘,一起去喝一杯?”只见一名中年男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从施琅的身后追了上来。

施琅不用回头看,光是听这熟悉的声音便知道来者何人——正是那个被罗昆扣上“草原帽子”的黄铂轩。

“哦,原来是你啊!怎么,找我有事儿吗?你家现在正乱成一锅粥呢,你不赶紧回去收拾烂摊子,反而来找我这个不相干的人,不觉得是在浪费时间吗?”黄铂轩刚刚跑到施琅面前,便立刻遭到了他的冷嘲热讽。

说起来,黄铂轩也真是够倒霉的。他家的继承人大儿子黄灿是罗昆的儿子;二儿子黄烁金则是他弟弟;就连小女儿黄瑶琳都是他侄女。

这家里的三个孩子,竟然没有一个是他的骨肉,可以说是头顶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上面都能养马了。

黄铂轩哪怕再怎么体谅他老婆蔡瑾瑜,也无法接受她因为自己常年在外工作而感到寂寞去偷腥。

哪怕只有一个孩子不是亲生的也就算了,他可能都会考虑到抚养孩子的因素而选择原谅她,但现在三个孩子都不是他的,他更无法容忍她偷腥的对象竟然是自家人。

施琅的这番话无疑是在打他的脸,然而,经过这些天的冷静思考和对施琅身份的揣测,尽管心中十分厌恶施琅的冷嘲热讽,黄铂轩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因为他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得到证实,他只能舔着脸出言询问:“呵呵,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我拦住你的原因了吧,不知道可否给个面子一起聚一聚呢?”

施琅上下打量着黄铂轩,然后摇了摇头,将头凑近他的耳朵,压低声音说道:“那人叫罗昆,即便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你又有胆量向他发难吗?”

施琅说完拍了拍黄铂轩的肩膀就径直离开,黄铂轩听到罗昆这个名字时双手紧握着拳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不甘。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人愚弄的小丑,一切都变得如此可笑。

回想起与妻子蔡瑾瑜的婚姻,黄铂轩不禁感到一阵苦涩。当初,正是罗昆极力撮合他们两人,还信誓旦旦地说他们的八字相配,婚后必定旺财又旺夫。

黄铂轩当时并未多想,只觉得这或许是一种命运的安排,毕竟蔡瑾瑜跟他青梅竹马,同时也门当户对,恰好当时蔡家陷入财政危机急需联姻,他便顺势娶了。

自从和蔡瑾瑜结婚后,家里的生意的确蒸蒸日上,一年比一年好。这让黄铂轩暗自庆幸,认为罗昆的批言成真了一半。可所谓的“旺夫”呢?

他并没有看到任何实际的好处。如今,他甚至面临着绝后的风险,这无疑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和焦虑。

眼看自己五十多岁的身体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生孩子,黄铂轩心中越发沉重。过去,因为相信罗昆所说的出轨会破财,又因为罗昆的批言确实让黄家上了一个台阶,他一直恪守本分,连一点风流韵事都不敢有,更别提私生子了。

而现在,能否再有孩子都成了未知数,这让他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不安,但是让他咽下这口气实在太难做到了!他在外拼命地打拼,撑起整个家族事业,然而这些人却在背后捅刀子!

即使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他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黄铂轩怎么也想不通,罗昆那个老头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毕竟他们家和罗昆算得上是世交啊!他父亲和罗昆当年同在一个部队里,一起经历过生死考验。他从未怀疑过罗昆,可如今施琅却告诉他,大儿子的亲生父亲竟然就是这位昔日备受尊敬的叔叔!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沉重至极的打击!不过仔细一想,似乎也能够理解了。连他父亲都能对自己的儿媳妇下手,那与他志趣相投之人又能好到哪儿去呢?他凝视着渐行渐远的施琅,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带着保镖和助理匆匆忙忙赶回了家。

他才不会傻到去感谢施琅呢!尽管并不清楚施琅提醒自己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但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对施琅产生了戒备心理,并开始琢磨着如何回击对方。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在他身边的那些助理和保镖当中,必然存在着罗昆安插的眼线,下机时看到施琅他就想到了借力打力的方式来调查。

坐在车上,黄铂轩迅速将施琅的照片发送给了一名私人侦探,委托其深入调查有关施琅的所有事情。

不仅如此,他同时也期待着观察施琅将会采取何种手段来应对罗昆,以便更好地了解这位神秘人物到底具备怎样的实力。如果不出所料的话,用不了多久,罗昆就会有所行动。

既然已经知晓其中一方的身份,黄铂轩自然更渴望摸清施琅的底细。毕竟,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地被人当枪使。只要双方开始争斗,真相迟早都会浮出水面。

果不其然,黄铂轩的猜测的非常精准!甚至当他还未踏入家门的时候,施琅的照片便已经通过一部神秘的手机传递到了罗昆的手中。此时此刻,身在京都的罗昆正在仔细端详着这些资料和照片,陷入了沉思之中。

对于原主,罗昆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毕竟,原主可是他整个计划的奠基人啊!如果不是因为意外地吸收了原主一半的气运,罗昆恐怕根本想不到要去运用“吸取气运”这样的招数。

他原本的目标一直都是放在国家运势之上,如果没有吸取到遇到强大气运的原主的气运,也许他早就改变了目标放弃现在的计划了。

正是因为原主被罗昆无意间收割了部分气运之后,才使得他改变了策略,选择了更为稳妥的道路。

罗昆紧紧盯着照片,手指不停地掐算着,每一次的计算结果都明确无误地告诉他:施琅就是他命中注定的死劫!

尽管现在就得知死劫是那个,但面对这样的事实,罗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能算到的死劫是不可避免的,同时对施琅也非常的忌惮。

他收留那个降头师的时候,从其口中得知了施琅这个人。尽管那个降头师有些事情瞒着他,但经验丰富、狡黠如狐的罗昆还是猜到了一些事情。

再加上自从收留了降头师之后,对方一直在收集各种防御物品。尽管罗昆自己的修为比那个降头师高出不少,但即使如此也无法让对方安心,每天都处于惊弓之鸟般的紧张状态。

由此可以推断出,施琅绝对不像资料上所说的那样没有任何修为,甚至很有可能对他的安全构成威胁。

原主陈逸飞的名字竟然连续两次出现在他面前,这让罗昆心里怎么也踏实不了。他非常担心自己的计划会因此出现问题。

毕竟黄家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这么多年来,他在黄家身上倾注了大量心血,好不容易才将黄家的气运培养得如此庞大。更为关键的是,还有那些珍贵无比的翡翠玉石。

这个世界的灵气已经稀薄到即将枯竭的程度,再加上近些年来工业的飞速发展导致浊气四处弥漫,如今唯有珍贵的玉石之中才能够蕴含些许极其细微的灵气。

这种情况使得罗昆绝对不允许黄家脱离自己的掌控范围,毕竟他还需要依靠那些玉石来内的微量灵气来勉强维持自己的生命。

当得知由于施琅的缘故致使黄铂轩摆脱了自己的控制时,罗昆简直气得咬牙切齿。然而,罗昆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已经败露,他仍然在等待着黄铂轩采取行动,以便借此机会弄清楚施琅究竟有谁在背后为其出谋划策。

在罗昆看来,施琅绝不可能独自一人,必定存在某个引领者将其带入这个圈子,或者有某人躲在幕后操纵一切。

作为一个精心策划已久的阴谋家,罗昆坚信一定有人看穿了自己的计划,并企图从中分一杯羹,甚至妄图取代自己的位置。

他才不会愿意把自己辛苦许久即将收获的成果分给别人呢!毕竟连他自己都不够享用的,即便被隐藏于世的那些老怪物们察觉到也绝对不会拱手相让。

虽说罗昆一直在等待着黄铂轩出手,但他并没有傻愣愣地干等着,而是主动出击找到了原主陈逸飞的家人们,并唆使他们去给施琅制造麻烦。

施琅对此并未隐瞒或逃避,因为他深知这是迟早要面对的事情,要么是他自己,要么就是原主。

既然已经借用了原主的身躯,那么处理掉那些糟糕透顶的家人们也算是一种补偿吧。第一个找上门来的人便是原主的妹妹陈思涵,这个被毒害成恋爱脑的女孩首先被点拨。

她的老板只对她说了一句话:“我生病了,需要你二哥的肾脏,如果你能让他捐献给我,我就和你在一起。”

陈思涵想都没想就迫不及待地跑去找施琅,希望施琅能够捐献肾脏来成全她的爱情。她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紧紧黏着施琅不放。无论施琅住在哪里,她都会毫不犹豫地追过去。

当施琅住进酒店时,陈思涵就在门口不停地敲门,即使被驱赶出酒店,她仍然会在前台闹事。她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哪怕酒店报警将她抓走并关押了一整天,一旦获释,她还是会继续吵闹不休。

施琅倒是不急,连续一个礼拜都没有再出过房间,在那里看陈思涵的笑话,同时也在等罗昆出招。

但不堪其扰的酒店最终决定不再与施琅续住,到了期限就让他搬离。因为他们实在无法忍受陈思涵无休止的骚扰,他们唯有让施琅离开酒店,同时酒店方也被人授意不再让施琅住。

不仅如此,附近的其他酒店也都得知了这一情况,纷纷拒绝施琅的入住请求。毕竟,这起事件已经登上了当地的热搜榜,而这其中少不了黄铂轩和罗昆的推波助澜。

黄铂轩则是顺势而为,他想借此机会试探施琅的真正实力,看看他是否有足够的资格成为自己的盟友。

施琅本来是并不想搭理陈思涵这个女人的,但现在她却如此地滋扰自己。当他正要离开酒店时,陈思涵恰好在这时被释放并赶到了酒店门口。

一看到施琅,她便什么也不顾及了,径直冲向前来,紧紧抓住施琅,试图将他拖往医院,好让他为她的老板捐献肾脏。

对于陈思涵来说,这可是她攀附上流社会的绝佳机会,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毕竟,她的老板竟然亲口说出了“在一起”这样的话语,这让陈思涵早已在脑海中幻想出了未来老板对她深情厚爱的种种情节。

至于她哥的后果如何,她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吗?男主角会因为误会而对女主角的家人动手,但最终男主角都会后悔不已。而且,现在只需要一个肾脏而已,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陈思涵对未来爱情充满憧憬,一心向往着甜蜜美好的爱情生活。甚至可以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不惜牺牲整个家庭的幸福。她的价值观、世界观和人生观早已被那些不良小说侵蚀得面目全非,丧失了基本的判断能力和道德底线。

施琅灵活地避开陈思涵伸过来的手,然后飞起一脚,狠狠地将她踹飞出去。他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直接朝着出租车停靠点走去。陈思涵捂着肚子,满脸惊愕与难以置信。她擦拭掉因剧痛而流出的泪水,强忍着疼痛扑向施琅,并紧紧抱住他的脚。

“陈逸飞,你就捐出一个肾给毅哥吧!你只不过失去了一个肾,但我却能够和毅哥永远在一起。你为何如此冷酷无情?难道你已经不再是——啊——”

话还没说完,施琅便毫不留情地抓住她的头发,对着她的脸连续扇了几个响亮的耳光。这几巴掌下来,陈思涵的脸立刻肿成了一个猪头模样。

陈思涵只觉得自己的整张脸像是被火烤过一般,滚烫滚烫的。然而,尽管如此,她依旧不肯松手,甚至连双脚也缠绕上来,紧紧抱住施琅,仿佛生怕他会离开似的。

此刻,陈思涵摆出一副毫不妥协的姿态,如果施琅不能答应她的要求,她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就在这时,那些原本潜伏在一侧的狗仔们,突然如潮水般涌了过来。他们手持长枪短炮,对着施琅一阵猛拍,甚至还有人将话筒直接怼到了施琅的嘴边。

先生,有传闻说您对需要帮助的人见死不救,对此您有何解释?

您是否是因为对方没有给出足够的报酬,才拒绝捐献肾脏呢?

一声声令人咋舌的问题不断传入施琅的耳中,这些问题简直颠覆了人们的三观。

与此同时,原本已经风风火火地赶到现场的警察们,并没有向前一步、为这场闹剧解围的打算。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宛如旁观者一样冷漠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很明显,这些人显然已经得到了某种指示或者暗示,选择对眼前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只要不出什么意外状况,他们似乎更愿意保持这种冷眼旁观的态度。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照他们预想的方向发展。只见一群身着西装革履的人突然冲了进来,迅速将施琅保护起来。

这些人正是施琅事先联系好的律师和保镖团队。他们毫不畏惧地冲向那些狗仔队,阻止他们继续拍摄,并扬言要将这些侵犯他人隐私的家伙告上法庭。

看到这一幕,那些一直在旁边看戏的警察们坐不住了。毕竟,他们可是接到了上头抓捕施琅的命令。于是,他们不再袖手旁观,而是迅速行动起来。一名警察快步走上前去,拦住了正准备离开的施琅。

陈逸飞,你被逮捕了,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警察的语气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色彩。他一边说着,一边向身后的同伴使了个眼色。其他警察见状,立刻会意,纷纷围拢上来,将施琅团团围住。

施琅从容地望着眼前这几个警察,然后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出一个电话。这个权利对他来说还是有的,如果没有律师在场,也许这个权利也会被那些人轻易忽视。

那些警察倒是想拦,但有律师在场,而且他们也并没有逮捕令,只是口头传呼,他们只能干看着。

他将电话打给了这些人的顶头上司的上司,电话接通后,施琅没有丝毫废话,直截了当地说道:我能够唤醒你的儿子,罗昆无法做到的事情,我却可以轻松完成。现在,立刻让你的狗给我滚开。

对方听到施琅如此命令式的口吻,心中十分不满,甚至有些愤怒。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回骂过去,施琅便毫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

尽管如此,施琅刚刚说的那句话却深深触动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的儿子已经成为植物人长达三年之久,无论是医学领域的顶尖专家进行会诊,还是超凡局的人员前来查看,甚至连最难请到的罗昆也来观察过,但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此时此刻,当听闻施琅所言能够唤醒自己的儿子时,他已经无暇顾及对方是否真的有这个能力了,任何一丝希望都是他所不能放弃的。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决定先让施琅前去查看一下自己的儿子,其他的先放一边,就算因此会得罪罗昆也在所不惜。

至于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其实已经不言自明——毕竟是经他批准去传呼施琅到警局接受调查的,而他愿意下达这样的命令,其中牵扯到了让罗昆去看他儿子时欠下的人情。

不仅如此,刚才施琅还曾口出狂言让自己的“狗”滚开。略加思索,无需打电话询问,他便心知肚明此人究竟是谁。

他急忙掏出手机,拨通了今日行动队长的电话,语气焦急地嘱咐道:“你们千万要稳住局面,切不可将人彻底得罪,但也决不能放他走。就在原地待命,等我过去!”

在那几个警察就要动手的时候,一个电话打到领队的手机上,接完电话他们将掏出的手铐再次别回腰间,但还是伸出手拦着,这几个人的队长站出来对着施琅说:“麻烦你在这等一下。”

这位队长的语气从轻蔑转为客气,这并不是无缘无故的。仅仅一通电话,就让原本下达命令的人改变态度,这样的人物,他实在是得罪不起啊!稍有不慎,说不定自己就会沦为被抛弃的棋子。

这些警察原打算把施琅铐回警局关一天。表面上看,所有相关手续都是完美无瑕、毫无破绽的,但实际上,这只不过是他们随意找了个案子来当作嫌疑人的借口而发出的命令罢了。

由于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整个过程中难免会暴露出许多漏洞。而且现场还有律师坐镇,恐怕连关押一天的目标都难以达成呢。

如今接到了新的指令,他们自然也是乐意至极。面对此情此景,施琅只是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身对着抱着自己脚的陈思涵扬起手又是狠狠地扇了几巴掌,同时还召唤两名保镖过来将她扯开。

“陈思涵!你这个蠢货赶紧离我远一点!不然我可不在乎把你扔到国外去,想活命的话就别来惹我!”他的语气充满了愤怒和不屑,说完之后,他毫不犹豫地在陈思涵的身体里注入了一丝阴煞之力。

这股阴煞之力将会慢慢地放大她内心的恐惧,因为对于这样一个三观扭曲的人来说,普通的方法根本无法与之沟通。

无论说多少次,她都只会沉浸在自己构建的观念世界里,如果别人不按照她的想法去做,那么为了所谓的“纠正”,她甚至可以抛弃人性。

陈思涵属于那种为达目的,可以牺牲一切的人,哪怕对象是自己的家人也在所不惜!她从来都不在乎那些被她牺牲掉的人会怎样,反正痛苦又没降临到她自己身上。

她跟她妈最像,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对母女才会臭味相投,当陈思涵被阴煞入体之后,她立刻打了一个寒战,然后用一种恐惧的眼神看向施琅。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就要完蛋了!

要不是有保镖在旁边用力拉着她,恐怕她早就瘫倒在地了。但其实,她还是尿了一裤子……此时此刻,陈思涵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她再也不想让施琅捐肾了,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不停地流下来,她的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不要杀我”。

施琅一脸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后,便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咖啡厅。进入咖啡厅后,他点了一杯牛奶,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待。那些保镖看到这一幕,立刻将陈思涵拖到离咖啡厅很远的地方,并粗暴地将其扔到花坛旁边。他们对陈思涵发出严厉的警告后,才回到施琅身边站岗。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对方终于赶到了。一见面,他毫无礼貌可言,直接坐在施琅的对面,用锐利的眼神直视着施琅。陈逸飞,是吧?

他开口说道,语气带着一丝威胁,你最好能够履行承诺,否则我以后什么事情也不干,就专门盯着你。

来人名叫何永强,乃是此地分局的局长。此人身材肥胖,脑袋犹如斗大,脸上的肉多得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衫,却仍然难以遮掩那圆滚滚的肚皮。

只见他说话时,目光紧紧地锁住施琅,似乎企图透过对方的双眼洞悉其内心深处的念头。刹那间,整个氛围变得格外凝重而压抑,宛如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峙即将一触即发。

何永强心中毫无畏惧之意,即便面对施琅这类超凡人物,亦是如此。甚至对于罗昆,他同样毫不惧怕。

之所以愿意出手相助罗昆,在他的想法里无非是为了还一份人情罢了。但凡处于一定层次的人士皆知,尽管世间存在着超凡脱俗之人,但只要他们无法抵御枪弹的攻击,一旦与国家机器相对抗,那些超凡之人仍旧毫无胜算可言。

而且在体制内能影响到他们的更是少之又少,超凡之人很少会冒着被反噬的风险,用阴煞之气直接攻击体制内的人,除非有血海深仇才会不计成本,毕竟只要入了体制便会国运加身。

至于所谓的风水玄学,不过是通过改变周围的磁场来逐渐影响附近的人群而已。只要及时觉察到异样并找到合适的人加以修正,便可安然无恙。

甚至有时候无意识的移动一些物品都能破解,压根不必忌惮那些稀奇古怪的人和事,经过超凡局的普及,风水这件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很多人只要不舒服都会自己摆弄家里的陈设,若都没有好转还是让自己不适或者倒霉,都能花上一点善缘请超凡局的人上门看看,加上这个世界的灵气早就枯竭,风水能影响到人的程度根本就没有多少。

而且何永强打心底里就不信任这些神神叨叨、虚无缥缈的说法,再加上他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所知信息相当有限,压根儿不清楚像罗昆这种级别的人物,要让某个人悄然无息地死去,可以采用的手段简直多如牛毛。

毕竟罗昆可是先天境,耗费一些体内的灵气还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事,但他的能力也就只在上层人士中传播,底下的人最多也就只是知道罗昆是个有点本事的风水师。

并且因为超凡局常年都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大众心里超凡局就是一个国家认证的风水师给道士发证的集合地,只是比去道馆寺庙等地方省事一点。

罗昆表面上的官职还是比何永强高出不少,何永强只是一市内的局长,而罗昆却是全国的超凡局局长,但在何永强眼里就跟道教协会会长没区别,根本没有一点实权,但该给的尊重还是该给。

当时他之所以能够请来罗昆,并不是因为自身地位足够高,以至于对方卖他这个面子,真实原因其实是他儿子被罗昆下了毒手。

他儿子的命格与另一个人完全重合,成为了给他人换命的牺牲品。罗昆前去查看他儿子的情况,并非真心实意想帮他一把,而是为了确认法术是否已经成功施展,同时给他下契而已。

虽然像罗昆这类超凡的人确实会被枪械之类的威胁,但只有接触过了解到这类人的,恐怕都会避之不及轻易不会招惹,都害怕自己死的不明不白,没有十足把握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然而,这一切真相,施琅并不打算向何永强透露半句,毕竟对他来说,何永强同样只是一块可以利用的跳板罢了。

施琅只是想要光明正大的去医院碰触到他的目标,顺带让这个家伙解决今天这件事而已,虽然没有何永强,他也能全身而退,但毫无征兆的去接触那个目标,会让对方朝另一个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他毫不在意何永强的话,喝完手中的牛奶才懒洋洋的回了句:“救你儿子这件事很简单,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需要你给那些被你儿子霸凌的人道个歉,并且出具一份谅解书,能做到我立马出手帮你。”

听到施琅的话,何永强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噌地一下站起身来。由于情绪过于激动,他那圆滚滚的大肚子甚至差点把桌子撞倒在地。

只见他满脸怒气冲冲地指着施琅,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你胡说八道!我儿子怎么可能会去欺负别人呢?再说了,我可没打算和你讨价还价,你要是不想干就直说,我有的是法子逼你就范!来人啊,快把这个家伙给我铐起来带走!还敢跟我谈条件,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在一旁看热闹的警察们听到何永强的话语后,彼此对视了一眼,心中迅速权衡利弊,很快便在得罪施琅和得罪局长之间做出了选择——毫无疑问,他们肯定会选择得罪施琅啊!

毕竟,对于施琅到底有多大能耐,他们并不了解;然而,局长却是直接掌握着他们饭碗的人,如果不小心得罪了局长,那么他们恐怕只能收拾东西滚蛋了。

那位队长立刻毫不犹豫地掏出了手铐,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施琅面前,准备给施琅戴上手铐。面对这一情景,施琅却显得异常镇定,不仅没有丝毫惊慌失措之色,反而主动伸出双手,仿佛在告诉对方尽管动手。

然而,他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怒不可遏的何永强身上,并淡淡地说道:“你们随意吧,但我要提醒你们,这次我可以顺从你们的要求,不过之后我绝不会再轻易出手。所以,何永强,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你儿子更重要呢?”

听到这话,那位队长手持着手铐,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何永强,显然是在等待他下达进一步的指示。此时此刻,何永强的双眼犹如被怒火淬炼过一般,紧紧地盯着施琅,他从施琅平静的表情中察觉到,对方绝对不是在随口说说而已。

何永强他不敢冒险尝试,毕竟他膝下仅有一子,平日里过分宠溺娇惯,才导致儿子性格暴躁、行事乖张跋扈,最终酿成被人用砖头砸得头破血流,沦为了毫无意识的植物人状态。

他大口喘息着,内心纠结挣扎,权衡利弊许久之后,终于无奈地挥手示意那位队长离开。

随后,他重新坐回施琅对面,语气充满不忿与不甘地质问道:“我调查过你,你和那小子毫无瓜葛,他竟敢把我儿子打成重伤至此,让他蹲大牢接受惩罚已是板上钉钉之事,绝对不容商议!你最好别多管闲事,换个别的条件吧。”

然而,施琅却一脸轻松自在,支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何永强,轻啧两声后,方才悠悠开口道:“我就是这个要求,没其他可谈的。而且你别以为能轻易抓到我,就算你把我抓走,顶天了也只能关押我一天而已。至于你那些违规手段,我早就一五一十报告给你的竞争对手们啦。”

何永强听闻此言论却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仿佛对方所说之事与自己毫不相干一般。

他心中暗自腹诽就算被竞争对手得知真相那又怎样呢?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承受一个内部纪律处分罢了,况且目前尚未将施琅抓捕入狱呢!完全有充足的理由和借口来推脱责任。

一直以来,何永强都坚信自己属于正义之士、清正廉洁之人。毕竟,他从未给家中获取过任何财物支持,唯有此次出于人情世故的考量,才不得不违背良心去违反规定操作。

此刻,他正在深思熟虑是否应该听从施琅所言行事,这件事情的影响范围可大可小,关键在于后续可能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何永强必须权衡利弊得失,如果真的按照施琅的指示去执行,那么那位已被关押三年之久的人获释之后,是否会对他的家庭展开报复行动?

毕竟据传闻所知,此人的母亲正因这起事件遭遇不幸,而其父亲则倾尽所有家财用于打官司和上诉,更为糟糕的是,前几个月他的父亲竟然被诊断出患有绝症。

如今那个家庭已然支离破碎、家破人亡,再加上当事人曾经蹲过监狱,这样的人无疑是极其危险可怕的存在。何永强忧心忡忡地担忧着对方可能实施的报复行为,内心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他清楚的知道匹夫一怒血溅三尺的后果,他一个揽瓷器的还真怕对方不要命的报复,不过倘若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将对方送进去,毕竟他将自己儿子给打成了植物人。

施琅并不着急,他懒散地靠在椅背,目光悠然地望向窗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何永强内心挣扎良久,最终还是咬了咬牙,答应了施琅的要求。

毕竟考虑再多,那也没有自己儿子能恢复健康重要,大不了安排些人盯着对方,防止对方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然而,他心中却打起了小算盘,想要等施琅先治好他的儿子后再去履行承诺,什么时候履行就是他说了算。

正当何永强要说出自己的想法时,施琅突然指向门口的方向。此时,消失了半个多小时的律师领着几个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何永强对这些人有些印象,当他看到其中一个头发花白、背微微驼起的佝偻身影时,便立刻明白过来——这些人都是曾经被他儿子欺负过的学生家长,以及那些学生。

而那个驼背的正是将他儿子打成植物人的父亲。这三年以来,这个男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跑到何永强所在的警局去堵住他,恳求他签署谅解书。

此时此刻,何永强看到对方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时,内心深处不禁暗暗叫苦不迭,他深知自己想耍的小伎俩已经彻底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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