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受询问悦兮觉冤枉 被阻留郑少失常态(2 / 2)
“不可以。”杨六说。
“难道说,你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也与我们有关?”郑高明差点要哭出来了,三个亿都出了,事情还没有完。
“有关无关,问过才知道。”杨六说。
“那你就问吧。”郑高明绝望地闭上眼睛,他不知道,这个祸害一家人的儿子,给自己惹了多少麻烦。
“我想先询问廖悦兮董事长。”杨六说。
“啊——问我?”没想到杨六要问的事情会与自己有关,廖悦兮吃了一惊,略微定了一下心神,坦然地说,“你问吧。”
“两天前下午,廖董事长和曾凤女士,华小琳女士,到廖昌河先生的陵园去过,是吗?”杨六严肃地问。
“是的。”廖悦兮回答,心一沉,看来,在这件事上,赵旭东还是不肯放过自己。难道,他是要借这件事情,来发泄对自己的不满了?
“在陵园祭奠时,你们遇到了二十多个蒙面人,要行刺曾凤女士,是不是有这样的事情?”杨六的神情很凝重。
“是的。”廖悦兮诚实回答。说起那件事情,廖悦兮心有余悸,华小琳受伤,血淋淋的场面又浮现在她面前。若不是曾凤身怀绝技,发出松针击伤歹徒,她们三人电话打不出去,无法求救,恐怕凶多吉少。
“那请问,你们几个人要去陵园,都有什么人知道这个消息?”杨六又问。
“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廖悦兮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郑少杰,那件事,她只告诉过郑少杰一人,假如真是因为泄露消息导致了刺杀,问题只可能出在郑少杰身上。可她眼中的郑少杰镇定自若,根本不像是参与到阴谋中,她感觉自己想多了。
“请廖董事长回答,你认为,你们三个人,是谁泄露了行踪,让歹徒瞄上了曾凤女士?”看到廖悦兮目光与郑少杰交流,杨六轻轻地叩了一下桌子。
“这——”廖悦兮迟疑了一下,她不想说谎,但她根本不认为郑少杰会做刺杀曾凤的事情,自己没理由怀疑他,就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如此说来,廖董事长自己就有嫌疑,如果你没有泄露过消息,那就请廖悦兮董事长自证清白,洗清嫌疑。”杨六说。
“我没法自证。”廖悦兮只感觉到冤枉,如实回答。
“廖董事长有没有和什么人提起过到陵园的事情?”杨六提醒她。
“我——我只和郑公子说起过。”廖悦兮不会说假话,“但他不可能——”她高度怀疑,杨六是受赵旭东指使,把刺杀曾凤的罪名,加到郑少杰身上。她必须保护郑少杰。
“你证明不了他的清白!因为,你连自己的嫌疑都洗不清。”杨六显然对她的表现极不满意,摇着手,阻止她说下去。
“我是清白的!”郑少杰说,“曾凤女士遇刺,我表示非常同情,我认为,这可能只是个偶然事件,未必就是与我和悦兮有关——”他三言两语,就巧妙地把自己和廖悦兮绑到了一起。他知道廖悦兮和赵旭东感情很深,只要牵连到廖悦兮,他就是安全的。
“廖董事长,你是亲历者,你认为,昨天的事件,是偶然的,还是有预谋的?”杨六瞅一眼郑少杰,问廖悦兮。
廖悦兮闭上眼睛回顾了一下,经过大脑的认真分析,她认为,别人的认识很有道理,荒郊野外,她们三人去祭奠爷爷也只是临时起意。可那二十多个歹徒明显是有组织的有准备的,还屏蔽了她们的电话信号,并且喊话说廖悦兮可以离开,曾凤必须留下,怎么会是偶然的?“她不情愿地说:“我也希望是偶然的,可是——”
“那就是说,廖董事长也不认为事件是偶然的了。还是请廖董事长说说理由吧。”杨六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这点上,廖悦兮没有令他失望。
“那些人,肯定是我们进入园陵后才来的。还有,先前 我们还能打电话,可突然就没了信号,一定是被他们屏蔽了。还有,他们都蒙着面,带着刀,喊着要杀曾阿姨。”廖悦兮边回顾边说。
“我觉得,那可能是个圈套。”郑少杰说,“一定是有人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要把祸水引到悦兮身上。”
“哦,说说看——”杨六有了兴趣,看着郑少杰。
“那些人喊着让悦兮离开,却指名道姓要杀曾女士,是不是想离间她们,让曾女士怀疑悦兮,混淆你们的视听——”郑少杰做着有理有据的分析。
杨六一拍桌子,赞道:“有道理,郑先生的分析,给了我提醒,启发了我。郑先生,谢谢你了。”
“悦兮这么善良,怎么可能谋害曾女士呢?”郑少杰又说。“你们要求悦兮清白,洗脱嫌疑,明显是在怀疑悦兮——”
杨六点着头:“我也觉得,刺杀曾董事长这样歹毒的行为,不大像廖董事长这样的善良人所为——”
被杨六认可,廖悦兮顿感轻松,感激地看向郑少杰,说了声“谢谢”。郑少杰微笑着说:“悦兮,咱俩谁跟谁啊。”
“郑先生,我想问——”盯着郑少杰,“你准确地描述了当时的场景,精确地把握到事件的关键,当时你在哪个位置?”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在场?”郑少杰心虚了,头上冒出汗来。他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没有人和他详细地说那件事,可他却能描述得非常清楚,并以此为据,作出准确的分析。
“不在场,你能把情景描述得那么清楚,还知道刺客喊着让廖董事长离开,只想刺杀曾女士?”杨六说,“我是多次经历过战争的,对打打杀杀的场景非常熟悉,但是,没经历过的事情,我也无法描述。请郑先生告诉我,你怎么能够知道得那么详细?”
“我——我——”郑少杰哑火了,看向廖悦兮,心一横,说“是悦兮告诉我的。”廖悦兮可没有这么细致地和他说过当时的情形,他这么说,是可以推脱责任,避免杨六的怀疑。可廖悦兮呢?会不会,她反而怀疑自己?不过,廖悦兮在大事上头脑发昏,最近又和自己来往密切,有没有告诉过自己,她未必能记得清。反正,廖悦兮没有杨六可怕,也没有杨六危险。
杨六笑了:“廖董事长可真行,什么事情也会告诉他。”他把“什么事情”四个字咬得很重,其实是在提醒廖悦兮,祭奠爷爷的事情,她曾经告诉过关比特杰,郑少杰是最值得怀疑的人。
廖悦兮疑惑了,自己是和郑少杰说起过这件事,可会说得这么细致吗?正如郑少杰的判断,她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