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接下来咱就看看,到底鹿死谁手!(2 / 2)
这时候,赵东城又有了新的想法,他想等大风这个案子了结之后,再把另一本日记交到派出所,他不想让徐海彪这个犯罪分子高枕无忧,更不能让强暴周娟的那个歹徒逍遥法外。
但他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王月琴,怕又吓着她。
两人到了堂屋,赵东城拿出两个日记本翻看着,最后决定把第一本给徐海彪,因为第二本里有暴徒对周娟施暴的记述,这才是最关键的证据。
临走时,赵东城问王月琴:“三柱他们来过没有?你知道窑厂现在的情况吗?。
王月琴听了,脸上却一下子阴沉起来,沉默着没说什么。
赵东城觉得蹊跷,催问她道:“怎么了?”
“你先去送日记本吧,回来我再跟你说。”王月琴黯然道。
赵东城疑疑惑惑地骑上摩托车走了,因为等徐海彪浪费了不少时间,等他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赵三柱和好多人,听说他从派出所回来了,都正等在他家里。
“是信用社的孙主任帮忙让你回来的吧?你跟我说过你跟孙主任的关系,所以派出所的人一把你带走,我就赶紧到镇里去找孙主任了。”赵东城还没坐下来,赵三柱就急着问他。
“情况很复杂,也是赶在了风头上。”
赵东城把经历简要跟他们说了一下,理所当然地隐去了不该说的部分。
大家听了都唏嘘不已。
赵东城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天才算刚刚黑下来,按照常规,他们都在窑厂上班,这时候应该都才从窑厂动身回家,再说了,怎么几个领头看窑厂的人,也都在这里,谁在领班看窑厂呢?
赵三柱的神情好像也有点异样。
赵东城问他道:“嫂子好了吗?”
“就是有点炎症,吃了药就好了。”赵三柱回答得轻描淡写。
赵东城接着问他这几天窑上的情况,赵三柱欲言又止,不觉看了看王月琴。
王月琴知道不说不行了,只得痛心地说道:“窑厂被村里收去了,不让咱干了,昨天就停了火。”
赵东城听了,感觉犹如天塌地陷,他定定神,随即大叫道:“村里凭什么收咱们的窑厂,他们谁有这个权力?你们告诉我,是谁领的头?”
赵三柱叹了口气:“村里谁都没领头,是镇里来的把点干部带着人去的,村里只去了两个人,也只是跟着。”
“这简直欺人太甚,你们不要怕,明天该咋干还咋干,我看谁敢拦着!”赵东城怒气冲天。
王月琴劝他道:“你先不要急,等问清楚了再说。”
“没啥可问的,明天就继续干,谁敢拦着我就跟谁搞!”他说着忽然想起了老六,“老六呢,他没有出面阻拦?”
“老六在外地呢,我去了他家里,他家里也不知道他那边的电话。”赵三柱答道。
“那么,老七呢,窑厂有他15%的股份,这事他难道不管?”赵东城眉头越皱越紧。
“你看你急的,就不能问清楚了再说吗?”王月琴一脸的不安。
赵东城一梗脖子:“我不管,窑厂明天必须重新点火!”
他稍一定神,又问道:“老窑呢,老窑情况怎么样,他们不会连老窑也一起给咱们没收了吧?”
“老窑没事,赵刚领着人,在那边干得好好的呢。”赵三柱怕他继续着急上火,赶紧告诉他。
等他稍微平静了些,赵三柱接着说道:“既然已经停火了,也不在乎一天两天的,这事村里咱是不怕的,关键在镇里,镇里的人咱可惹不起。”
庆辉也跟着劝他:“你就是再着急也没用,镇里那边不点头,咱要是硬干,非出事不可。”
赵东城默默地点了点头。
“不过,你们明天还是都到窑厂等着,也好看着咱们的东西别让他们乱动,我明天一早就去镇里,那边一有消息,你们立即开干,还是那句话,不要怕,出了事我一人担着。”稍停,他信心十足的说。
正说话间,德宝娘来了。
她一见赵东城,就忙着表白:“老天爷哎,我哪知道会把你抓走啊,要是知道,咋说我也不能去哎,赵启章跟我说,没有事儿,派出所能帮着把人找回来,我咋就信了呢?你看这,这不是把你给害了吗?”
“你就是个老糊涂!”德宝在旁边嘟囔着。
“闭嘴!”赵东城对他怒道,“你怎么可以对亲娘这么说话?”
接着他赶紧安慰德宝娘:“没事的,去就去了,说起来去也是应该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一个人只要做事问心无愧,别的是不用想那么多的。”
德宝娘点着头:“亏得你命硬,咱扛回来了,要不然,我该咋样向贝贝妈交代啊?”
王月琴冲她笑笑:“这不能怪你的。”
稍顷,赵东城有点严肃地对德宝娘道:“可你不该把给大风六千块钱的事,瞒着我,我不是反复跟你说了,不要给他钱吗?”
德宝娘苦着脸道:“他不让我跟你说嘛,他说你这个人犟得很,知道他要钱了,非坏事不可,到时候德宝媳妇就保不住了。我好说歹说,他都非得要六千块钱不可,说我要是不给,他就去俺家把人还领回来。
那女孩子我咋看咋顺眼,那舍得松手啊,你看我这,不是昏了头吗?”
赵东城摇摇头:“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说这些也没啥用,我不过是随便一说罢了,没有一点怪罪你的意思,你放宽心。”
他忽然觉得脑袋又疼又胀,知道是这几天没休息好的缘故,就跟几个人说道:“你们坐着说话,我有点不舒服。说着进了东间里。
几个人又说了一阵子话,然后各自回家去了。
王月琴见赵东城蒙头睡下了,没去打扰他,抱着贝贝坐在当门看电视。
赵东城虽然头脑昏胀着,心里却又一点儿也静不下来,他昏天黑地想个没完,想得最多的是赵启章,虽然父亲早就跟他说过赵启章的为人,人们对赵启章也多有议论,但他一直没放在心上。
他不想对任何人有成见,他觉得只要自己待人以诚,处处为别人着想,赵启章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他想着赵启章这一阶段,对他可谓是不笑不说话,见面就让烟,而且,赵启章以前也帮过他的忙,他也就没觉得赵启章能坏到哪里去。
现在周顺昌下台了,赵康也顺利当选了村委会副主任,没想到赵启章还真向他下手了。
村人们都说赵启章这个人,惯于卸磨杀驴,看来还真不假,为了自己的利益,赵启章还真是啥手段都能使得出来,哪怕是恩将仇报!
赵东城忽然之间就不服气起来,他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
他想,你赵启章不就是费尽心机,让二儿子当了个小村官吗?这样的小官我还不屑去当哩,你不是想让我坐牢吗?可我现在却还好好地待在家里。
你赵启章不是想霸占我的窑厂吗?那好,接下来咱就看看,到底鹿死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