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绿肥红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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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桥下淌，风倚柳青岸上住，鸟儿绕纸鸢声声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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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顾思柔方才的演奏是出色，那顾瑾汐毫无疑问是惊艳的。

众人沉浸其中，好一会都未从方才的琴声和歌声中回过神来，琴声早已停止，余音仍在绕梁。

顾瑾汐微微福身，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裴樾远远地看着那个现在不甚熟悉，日后亲密无比的未婚妻，原以为她已经足够让自己意外了，没想到惊喜竟然接连不断。

皇后娘娘忍不住夸赞：“汐儿琴艺非凡，本宫从未听过这般动听的曲子，怕是这宫中所有琴师都比不上你了。”

顾瑾汐站起福礼，笑着说道：“皇后娘娘谬赞，臣女只是最近练琴时间长，比不得宫中名师。”

“无需谦虚，京中的“第一琴音”看来得换人了。”皇后非常喜欢，心里又忍不住羡慕永宁了。

而熹贵妃气得脸都黑了，听到皇后这明明白白的挑衅，也忍不住开口道：“柔儿的琴音也是极出色的，依臣妾看，两人不分上下呢。”

同样在弹琴颇有造诣的纯妃，忍不住说道：“思柔小姐的琴音确实不错，但是不太适合在今日弹奏，而汐儿小姐的琴声、歌声都让人十分愉悦，臣妾还是认为，汐儿小姐的琴艺更高。”

太后娘娘也无法当着众人面说不公允的话，琴艺比拼，自然是顾瑾汐胜。

顾瑾汐谦虚福礼，笑容甜美，而顾思柔脸都绿了，根本笑不出来。

比棋的时候，顾瑾汐无所畏惧，极其摆烂，没一会就输了。

顾思柔也暗暗稳定了点，舒了口气，幸好掰回一局。

书画是一起比的，绘画作诗，同时出现在一张纸中。

这次的考题是《春雨》，顾瑾汐脑海里迅速飞过以前学过的春雨的诗句。

犹豫着落笔：一间屋子，一名女子仍在榻上，皱眉扶额，小丫鬟则立于窗边，两人一远一近，看着窗外的景色。花园内，除了海棠花依旧在绽放，其他花已落了一地。

所题之词自然就是宋代女词人李易安着名的《如梦令》，“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顾瑾汐掐着时间等着顾思柔一起喊完毕。

下人先把顾思柔所作之画展示给所有人看，春雨时节，小女撑伞走过石桥，桥下流水人家相依，河岸绿柳如烟，桃花缤纷，所题之词中规中矩。

“善。”

上座之人纷纷给出评价，顾思柔福礼言谢，得意地回到了书案之后。

当顾瑾汐的画作亮出来的时候，立马有人惊呼：“这个画法竟与云华居士一模一样。”

随后众人竟然不顾太后和皇后在，对着画开始窃窃私语，比起方才的初春图，顾瑾汐所作之画更让她们惊艳。

画中人物、景象和诗句，每个细节都经得起考究，屋内酒杯零散摆在桌上，与诗句中的“浓睡不消残酒”相呼应，女子眉间轻蹙，明显的宿醉初醒。

《春雨》也没有被特别提及，一句“雨疏风骤”浅浅带过。

但是“应是绿肥红瘦”乃诗中的点睛之笔，道明了暮春之时，海棠虽好，风雨无情，花不可能长开不谢。

整幅画，体现了无可奈何的惜花之情，同时也体现了对“绿肥”夏日的期待。

顾瑾汐所作之画，诗画合一，情景交融，且与今日四月下旬更像贴切。

胜者，毫无疑问了。

顾瑾汐笑意盈盈不卑不亢，而顾思柔面无血色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