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治伤(1 / 2)
来回花了整整一夜时间,岁其才将所需的药材收集完全。此时,太阳已冒出东边的山头,肆无忌惮地放射着自己的光芒。太阳周边的云彩,也被涂上了一层鲜艳的红色。
早起的鸟儿自西而东,远远避开金皮蟒洞穴周围。
岁其也不想靠近金皮蟒的洞穴,味道实在太重了。不过没办法,就算是毒气也得硬着头皮进。
靠近金皮蟒的洞穴,岁其竟听到有女人的声音。好奇之下,他便静静地站在洞外,想听他们说些什么。
“趴墙角偷听那小子,你信不信我把你脑袋拧下来喂蛇啊!”没想到还什么都没听到,就被洞里女人一声粗暴的吼声吓了一跳。岁其连忙走了进去。
只见洞里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子,穿一身发旧的粗布红衣,身材有些臃肿。一块黑色的头巾绑在脑后,捂住口鼻。女子手里拿着一把铁锹,正在清理洞穴里的粪便及其它脏物。
“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女人不满地将脏物扔出洞去,又铲进来些干净的细土,均匀地铺在洞里。
“这是桃儿。”金皮蟒笑嘻嘻地朝岁其介绍道。
桃儿?岁其看着满脸怒气的女子,这名字似乎跟她不太搭。
“桃儿年轻时可是圣门城第一大美人,就像桃子一样粉嫩可口。”金皮蟒丝毫不觉得尴尬,倒是岁其有些脚抠鞋底了。
“你再那么叫老娘,老娘一铁锹断了你的脑袋。”女人说着,铁锹已经对准了金皮蟒的脖子:“老娘叫桃三娘,不叫桃儿。”
桃三娘,这个名字倒是比桃儿顺口,至少岁其能叫出口。
岁其站在一旁,乐滋滋地看着金皮蟒跟桃三娘,觉得他们挺有意思。
“笑什么笑,小屁孩。”桃三娘突然转头,怒骂岁其:“回去告诉你师父,我希望他下地狱,永生永世烂在地狱里。”
岁其懵了,转头不解地看向金皮蟒,想从他身上寻找答案。
“是你师父强迫桃儿来照顾我的。”金皮蟒依旧喜笑颜开的样子:“桃儿要一直照顾到我死为止。”
桃三娘明显很不乐意,岁其瞬间也明白了她对师父的恨。只是岁其想不明白,师父到底抓住了桃三娘的什么把柄,才能强迫她做这么糟糕的事。
要换作岁其,他估计会选择一头撞死。
桃三娘收拾干净洞穴,从布包里掏出一瓶白色的粉末,撒在洞内各处。
洞里的味道瞬间小了很多。
“走了。”桃三娘说着,背起布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期待再见到你。”金皮蟒没皮没脸地对着桃三娘的背影喊道。
“赶紧去死!”桃三娘怒骂着,将洞口几根新鲜的骨头踢远了。
“桃儿,你最近瘦了。”金皮蟒不依不饶地喊道。
“闭嘴!”桃三娘吼骂道。
“你的新发型很漂亮!”
“闭嘴!”
“你的裙子也好看。”
“闭嘴!”
听着桃三娘远去的声音,金皮蟒乐呵呵的。
岁其不得不说,不愧是蟒蛇,脸皮真厚!
太阳逐渐升高,洞穴里虽然较之前明亮了许多,但还是不够。毕竟是要治伤,必须足够亮才行。
得亏岁其早想到了,从树林里捡了很多干柴火。
岁其将柴火分成三堆,分别放在洞里三处。用火石粉点燃柴堆后,洞里瞬间明亮了很多。
岁其掏出别在腰带里的匕首,这也是他在杂货市场淘到的。刀鞘上刻着一只火龙,刀刃是红色的。又掏出三包粉末,放在一旁。
一包是骨粉,白色的。另一包是乾麻粉,百年乾树树干最中心的木头,经过大火焚烧得来的,所以是黑色的。还有一包是火石粉,红色的。火石粉刚才已经用了一包。
骨粉,乾麻粉,火石粉,这些都属于施术粉,是施术时常用的药粉。如巫术,法术,神术,咒术等,大多都会用到。
岁其的身上装了将近三十种施术粉,这是他能收集到的全部。之所以装在身上,是他坚信有一天,一定能用到。今天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要开始了,岁其长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接着,在地上画了一个五角星。在五个角上,以及最中心位置,各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
岁其并不能明白符号的意思,他只是凭着记忆里禁书上所画的,照样子画了下来。
看了看,挺像的。这些咒符,岁其偷偷练习了很多次,早就烂熟于心了,绝对不会有问题。
接着, 岁其抠下金皮蟒的一片鳞甲,又从地上捡起一根桃三娘的头发。他原本想用金皮蟒的肉代替的,桃三娘的头发更好。
禁书上说,其中一样是自己心爱之人所属之物。看着金皮蟒的样子,他喜欢桃三娘应该甚过自己。
五角星有一角对着正西方向,岁其将骨粉撒在所对应的咒符上。顺时针方向,剩下四个角所对应咒符上,依次放入金皮蟒的鳞甲,乾麻粉,火石粉,以及桃三娘的头发。
“小子,这是巫术。”金皮蟒看懂了岁其的法阵,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会的?”
“禁书上学的。”岁其对着金皮蟒不怀好意地笑笑,这笑让金皮蟒有些毛骨悚然。
真正让金皮蟒头皮发麻的,还在后面。只见岁其拔出匕首,慢慢靠近金皮蟒。
“你要干什么?”金皮蟒大喊道。
“取点血而已,别紧张。”岁其说着,手中的匕首已经朝金皮蟒挥了过去:“别叫,叫了我刺得更深。”
金皮蟒很想躲的,只是他下半截身子几乎瘫痪了,动弹不得。
岁其一刀扎进金皮蟒身上。得亏刀足够锋利,不然真扎不透那么厚的皮。
匕首扒出来后,刀刃上沾满了鲜红的血。岁其将匕首上的血滴到法阵最中心位置的咒符上。
接下来就差最后一步了,施术人的血。岁其看了看自己白白净净的手,真不忍心下口。
“你要是不敢咬,我可以帮你。”金皮蟒还在为岁其用匕首刺他而计恼呢。
“你恐怕是没吃饱,想解个馋吧!”岁其可不敢把手放到金皮蟒嘴里,说不定整个胳膊都保不住。
“算你小子机灵。”金皮蟒但凡能动,都不会任由岁其胡来。
岁其咬破中指,挤了一滴血,滴在法阵最中间金皮蟒的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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