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都是赵晓梅不让我和你们在一起(2 / 2)
……
上午,部队。
文工团今天在安城大剧院举行了一场文艺汇演,汇演结束后,赵晓梅才从后台下来,一个男人忽然冲上来泼了她一身大粪,瞬间把人惊呆了。
男人还趁赵晓梅愣住时,指着她破口大骂,“你自己没男人要,你就不让别人追安蕾,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活该你这辈子没人追!”
文工团的同志们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拉开他。
“快把人控制住!”
但是对方身手极好,不一会儿就跑了。
对方还很聪明,知道蒙着脸,让人认不出来。
两个舍友忙带着被吓到的赵晓梅下台洗漱,害怕道,“晓梅,你是不是招惹什么人了?那个人听着像是安蕾的追求者,他追不到安蕾,怎么怪到你身上?”
赵晓梅忍着怒气擦洗干净后,心里也委屈,“我只昨天跟安蕾说了两句话,你们都听见的,我也没说什么,就劝她别吊着那些追求者,能惹到什么人呢?”
这两句话也不算什么坏话,能得罪谁?
想起安蕾昨天出宿舍时看她的眼神,赵晓梅猛地站起来,“不行,我要去找安蕾问个清楚!”
她为人仗义,在宿舍就属她帮安蕾最多,这事儿要真是安蕾挑唆的,那她一定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两个舍友怕出事,忙拉住她,“你去哪儿找人?安蕾这两天都不在文工团,人忙着相亲呢!”
另一个劝道,“是啊,听说安蕾认识部队的领导,人家有叔叔撑腰,咱们斗得过她?就算这事儿真是她做的,你也姑且忍忍吧!”
“大不了,咱们换个宿舍就是,往后再不跟安蕾来往。”
两个舍友其实越跟安蕾住下去,越是害怕。
安蕾来了她们宿舍后,只要跟安蕾走到一块儿,她们就会莫名其妙变得倒霉,而且容貌肤色也变得极差,就好像被人吸了精气一样。
可这话她们谁也不敢说,就闷在心里,怕说出来,被别人当成异类批斗。
收拾干净后,赵晓梅和同志们坐车回部队。
没想到她坐的位子上竟被人放了针!
这一坐下去,直接扎的她生疼。
“这是谁做的?太可恶了!”
赵晓梅质问车上的人,但车上的人都疑惑的看着她,神色都很无辜。
赵晓梅一时分辨不出,有人拿起椅子上的针,猜测道,“兴许是谁落在这儿的也不一定,可能就是不小心伤着你了。”
赵晓梅却注意到,一个男人在剧院门口冲这边得意笑着,就像阴谋得逞一样。
他肯定有问题!
赵晓梅眼里思索着,“团长,你们先回去,我待会儿自己回部队。”
说罢,她立即冲下车,去追那男人。
她也是在部队锻炼过的,那人看她追过来,吓了一跳,连忙想跑,才跑进剧院没两步,就被赵晓梅一脚踹倒。
她捏着针放在男人眼睛面前,眯着眼问,“我和你素不相识,无仇无怨,你为什么害我?”
男人看着就是混混,被她抓住也得意不起来了,求饶道,“女同志,咱们有话好说,你、你先放了我吧!”
随后把有人收买他,让他来教训赵晓梅的事情说出来。
赵晓梅仔细追问,是谁要害她?男人却说不出名字,“咱们道上混的,哪能问这个呢?都是黑灯瞎火的,收了钱就行……”
他还没说完,赵晓梅冷哼一声,掰着他的手狠狠一扭,疼的男人大叫不已。
“我、我想起来了!那人穿着军服,像是部队的!而且他们不止给了我一个人钱,还给了好几个人钱!女同志,你对付我也没用啊,又不是我要害你,您就行行好,放了我吧!”
赵晓梅心里一寒,没想到想害她的人竟然不止一个。
在部队里,她一向和气,也从不跟文工团以外的人认识,又有哪个男人会害她?
就在她思考的工夫,混混瞅准机会,一脚蹬开她,赶忙爬起来跑了。
赵晓梅这一脚被踹得狠,捂着肚子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她只能先回部队,打算这两天都不出来了。
然而,到外面的时候,连小孩子也拿石头砸她。
砸完就跑。
还有剧院里的观众出来给她送花的时候,故意在花里放剥了皮的死老鼠。
赵晓梅又惊又怒又吓,一回到部队就直接病倒了,脑子里都是那花束里写的卡片,骂她贱人,该死。
下午,刘亮来找赵晓梅,准备看看她打探到了多少安蕾的事儿,沈含君交代他们做的事差不多也这两天该收尾了。
她说她要出差前,送安蕾一份大礼。
听说赵晓梅病了,刘亮疑惑道,“她那样身体好的人,能生什么病?”
别不是临时反水,把他们做的事出卖给安蕾了吧?
刘亮多了个心眼,提出要见赵晓梅。
赵晓梅的舍友十分警惕,“你不会也和那些男人一样,想害晓梅吧?不行,我可不能给你见她的机会!”
刘亮听出不对,“难道赵晓梅生病,跟男人有关?”
他赶紧解释,说自己找她是有正事,不是要害她,他可以写个保证书,要是见了赵晓梅,赵晓梅出事的话,什么处罚他都接受。
对方见他实在真诚,这才点头,“好吧,你跟我来,找宿管登记后,我带你去看望她,不过你只能说是探病,不然你进不去。”
刘亮脸一红。
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遭进女生宿舍呢!
一进女生宿舍,他头都不敢抬,生怕被人认成流氓打了。
赵晓梅的舍友忍不住笑了,“你别这么紧张,这会儿只有我照顾她,大伙儿都去食堂吃饭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的,你至少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跟她说话。”
“谢谢您同志!我知道了。”
刘亮乖乖的,就是白嫩的脸皮稍微有点红,看着竟比以往桀骜不驯的样子多了几分清秀腼腆。
舍友进屋后,跟躺在病床上的赵晓梅说了几句话,赵晓梅知道情况后,对她点了点头,支开舍友去帮她倒水后,就勉强坐起来,拿出一个册子给他,“沈同志让我盯着安蕾,我把这些情况都写成册子了,你交给她吧。”
刘亮见她是真病了,才收下册子,问道,“怎么回事?你这病跟男人有关?”
赵晓梅摇头,没说什么,毕竟是女人之间的事,跟刘亮也没关系。
但她鲜活的模样现在变得憔悴无比,就像被抽了精气神一样,刘亮心里就多了几分担心,皱眉道,“咱俩也算是共过事的战友,既然是男人欺负你,你一个女同志不好出面的话,你只管告诉我,我帮你讨个公道!”
赵晓梅想到那张骂她是没人追,没人要的贱人的纸条,眼睛一下酸了,忍不住咳嗽起来。
“我能大概猜到是谁要害我,可我没有证据,你怎么帮我讨公道?我都帮不了我自己。”
刘亮一笑,拍了拍她肩膀,“证据都是找出来的,有猜测是好事,你只管告诉我就行了!别的不用管,好好养你的病。”
赵晓梅心一动,忍不住抬头看他。
半晌,才低了低头,把白天的遭遇一五一十跟刘亮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