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投资（1 / 2）
少年又去上京了....
站在西客站北广场，看着三辆黄色牌照的红旗有些惊诧。
“上车啊，愣着干嘛？”
秦文瑾降下车窗，戴着墨镜在车里招手。
黑色的红旗穿过中轴线，停在一处公园的对面，漫长的街道由南向北，没有超市，酒店，便利店，甚至一处小平房，透过冰冷的围栏，还能看到高耸的红旗，在风中瑟瑟飘动。
“走吧，这车进不去，我们接下来要走一段路了。”
女人紧了紧围巾，厚重的羽绒服包裹着她曼妙的身躯，此时此刻，活生生像个大粽子。
一环旁边公园，少年前世半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熬到凌晨五点驱车十几公里跑来看日出，结果发现护城河被老法师占满了，最后拎着自己小相机爬了公园亭子，迎着初升的太阳舒舒服服的睡到中午，最后被保安摇醒。
转身看了看隐约可见的亭子，少年笑了笑，这才跟在秦文瑾身后。
“嗯，走吧。”
秦家的一处小别墅里，中式装修，高梁坐落屋外两侧，打开房门，客厅正前方是古朴的四脚桌，两侧摆放着几张椅子，颇有以前官老爷家的装扮。
秦崇武回来了，穿着一身灰色粗布麻衫，宽宽松松的坐在椅子上喝茶。他旁边，戴着眼镜的男人正在说话，声音不大，字字铿锵有力。秦崇文，沪市市长，也是下届江州省省长候选。卫辽记得前世这个人在省长的位置上坐了五年，随后回到上京。
那时恰逢美利坚封锁的第四年，华为凭借麒麟9000S让全世界震惊，一时间洛阳纸贵，全新的X5折叠屏甚至硬生生抬到18万，还是没货可求。而江州靠着几个异军突起的科技企业，搭乘华为这艘巨轮，也让世界看到了华夏的科技力量，纷纷担忧起自己的世界地位。
秦崇文杀伐果决，明面上无为而治，任由资本探子来到江州搅动池水，暗地里又默许上下各个环节，白天是武警巡逻守街，黑夜里老鼠攒动，就连探子的尸首都不见踪影。
资本接连失利多次，发现探子有来无回，后知后觉的也感觉到这么做不行，于是又回归老本行，妄图靠海量的金钱收购公司股份。这招依旧国家千亿补贴打了个措手不及，资本的钱从而来又回哪去。
最后只能靠产品降价试图重新占领国内市场份额。
这套流程被大老板反复提起，直说一省有此一人，可抵千军。而卫辽前后做的所有动作，也是按照秦崇文的思路在走，一面筑起高墙，让探子不能进来，一面收买省内黑手，让眼睛遍布全境。
故事的收尾，靠着多年加大研发，让看似高端的价格不断下探，等美利坚第一轮制裁高悬，自己的价格已经能和对方一较高低。
“14纳米光刻机总装应该搬去沪市，不能留在哈工大。”
“从建国之初我们就定下大纵深多部署战略，如今却要凭毛头小子一句话，就否定这项决定，我不同意！就算是老爷子在场，我也不同意！光刻机是工业命脉，不能将完整的生产线都放在哈工大。”
如果不是系统提示，在玄关墙后，还有一个秦嗣源的名字。卫辽甚至以为今儿这场宴席，又变成鸿门宴了。
少年有点愁，苦着脸在笑。
这大概就是年轻带来的劣势，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不过是占据人和，如果去掉所谓“国外友人”这个条件，他也不过就是个草包.....
咳咳...
秦文瑾板着脸，她请卫辽来，是老爷子想见见少年，却不成想如今客厅这幅局面。倒是让身为主家的她有些挂不住脸。
“呵，我们的正主来了，大哥你也别急，听听他什么意见。”
秦崇武放下茶杯，随手给自己点了支烟，叼在嘴里。
刚刚还在说话的崇文也消停了，低眉扫视少年一眼，转身坐在次位。一副坐等少年开口解释的态度。
“几位是聊14纳米光刻机？”卫辽想了想，明知故问开口。
“嗯。”
“是这样，其实几位有没有想过，就算汇聚国内顶级人才，想拿着图纸将光刻机研究出来，也至少要5、6年吧。”
他随意给自己找了个位置坐稳，又吩咐一同跟随的沈律找地方坐。
“不出意外的话，国外针对14纳米的研究已经有了进展，我们目前拿出来的专利，有将近70%是和国外重合的，所以即便是你们想造，最后还是要受制于人。”
秦崇文听了一拍桌面，声音不大，显然是没有生气，只是自己不服气罢了。
“那小子，你拿出14纳米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交叉授权，准确来讲，是7纳米绝大多数依然是靠着14纳米专利，所以我需要将部分专利以国家的名义发出去，这样7纳米能稍微名正言顺一点。”
咚咚...
手指扣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秦崇文臭着脸，秦崇武却滋着牙轻笑。
“那14纳米我们就不做了？”
他主管科技，可以说沪市高新技术产业都归他管，当然也明白光刻机的重要性，沪市每年光高端芯片进口就要花掉近千亿。如果14纳米能成功试产，就意味着千亿的资金会瞬间缩水到百亿，甚至只需要一百来亿的专利使用费足以。
这个项目被他当作曙光，是沪市能不能跃进成为亚洲新大都市的核心。
为此秦崇文找了一圈业内熟人，送礼的送礼，开绿灯的开绿灯，光是大大小小的会议都开了5、60场，就为了能敲定一块足够大的地盘，让光刻机的研究员们正式落户。
这是人才引进计划的伊始，光是这一个项目，就能撬动上下游无数产业发展，十几万人的就业和高新技术的不断创新。
可谓一鲸落万物生。
而面前的少年，却轻飘飘的告诉他，14纳米是为了交换专利，犹如烈日炎炎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冰冷刺骨，遍体生寒。
秦崇文瞬间涨红了脸，憋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如芒刺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过去良久，才咬着牙艰难的深呼几口气，恶狠狠的盯着少年。
“如果14纳米不做，那我们两个多月的努力，没日没夜的研究是为了什么！”
卫辽轻笑。
“那你们研究的结果是什么？小型化商业化的思路能成功么？”
其实他注意到对方不善的眼神，那是恨不得将他抽筋剥皮剔骨的眼神。卫辽不甚在意。
“这事儿却是是我的不对，当初那14纳米不过是为了做局套现，文瑾姐也没说清楚，让我以为你们并不在意这份资料。”
他摆摆手。
“ASML的光刻机思路是小型化，轻量化，这样能便于组装运输，卖给其他国家赚钱。但我们并不需要，甚至我们有足够的市场当量，完全可以将光刻机做大，变成车间。”
2023年，国家在美利坚围剿的四年后，在美商务部长访华之时，借由华为释放一颗重磅炸弹。
一套完全全新的光刻机思路，再次让全球战栗，让高傲自大的美利坚都不得不低头俯耳，公开宣布放弃科技禁令，试图向华靠拢，妄图再次和国家和好.....
却是晚了....
“光源小型化是重大门槛，你们就算拿着14纳米图纸也研究不出来，这不仅仅是晶片达不到要求，而且极紫外光也达不到纳米精度。那如果我们放弃这套思路呢？”
“就好比，搭建一个几千米环形跑道，利用一千瓦级SSMB- EUV光源，放大光源功率，这样我们能得到1纳米到100纳米不同的区间，而不同光源又会聚集在相同区间。这样需要几纳米，就去对应位置取就行。”
“而一块完整的晶圆，即便5纳米，7纳米，14纳米的良品率都在20%，可这样的损耗我也可以接受。无非是同时开工，雕刻不同功能的芯片罢了。”
嘶.....
秦崇文听着牙疼，他从没想过会有这种思路，如果对方不是个年仅18的孩子，他甚至以为提出这种思路的人会是个久经研究的科学家。
“这....
贫瘠的科学知识震惊到他说不出一句话，竟下意识想打电话将主导研究的那群人都叫过来，和少年详细讨论这套思路的可行性。
“这真的可能么！”
很难想象，没有科学依据，没有实验理论支撑，光靠凭空想象，少年天马行空的思路让他内心发怵，但少年创造的奇迹已经足够让他震惊。这会再看对方笃定的眼神，更加充分坚定了秦崇文想要冲动一把的信念。
科学，无非是踩着别人的研究创新，或者意外闹出大动静。
就好比牛顿因为苹果发现了万有引力，斜塔实验告诉世人两个质量不等的物体下坠速度相同。
他想奋勇冲锋一把，哪怕失败呢！
卫辽却极为笃定的微笑着。
“仪征化纤项目就是这个思路，全套东瀛设备，当初他们要求一个接料平台的水泥基座误差不能超过0.5毫米，水泥砂浆误差控制在0.5毫米。这事儿哪怕放在现在，我们都觉得不可能。可最后咱们怎么做的？咱们直接在这个水泥平台上固定了一块大钢板，然后找来车床切削。别说误差0.5毫米，就是误差0.05毫米，对于金属切削加工工艺都不是太大的挑战。”
“我这套思路就是这样，直接搬一个大型环形激光加速器搬进来。什么小鬼子的光刻胶敏感，造价昂贵，我都不在乎，加大光源功率，一样可以完成光刻胶的均匀性控制和颗粒控制。建造流水线化工厂，拆分车床，铣床，刨床，磨床，再配合自动化流水线作业，一样能达标。”
“还可以规避加工中心设备的专利壁垒，再加上14纳米专利交叉，以及我手里7纳米3D隔栅专利，只要最多五年，我们7纳米就可以不受国外限制，甚至更高规格还可以反向要求对方支付我们专利费。”
“我投了！”
一番言论听的秦崇文热血沸腾，当即一拍桌子激动的站起身，大喊道。
“好啊！好！这是民族之幸！民族之幸啊！”
他已经激动到语无伦次的地步，挫折手反复在客厅里踱步。脸上表情也是愈加癫狂。
“那，那这套思路我们需要多大的厂房！”
随后，秦崇文还是想到了更加关键的问题上。
卫辽挠挠头，有些哭笑不得的从背包里，将笔记本取出，放在桌面上。
“我在江临的工业园区总计两千平方米左右，四方贯通设计。原则上，我是想来找工程院取取经，看能不能在这四栋建筑的二层，修建直径1千米的激光加速器，将所有的光源区间都投射到一层，或者就在二层。这样我就可以一边研究7纳米商用版，一边研究我刚刚说的这套理论。”
秦崇文看到设计图后懵了，双眼瞪的老大，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秦崇武也好奇的凑了上来，虽然他是军方生物研究所，但科技不分家，况且卫辽还投资修建了亚洲第一个P4生物研究院，就在园区边上。
可看到四方型建筑后，他也震惊了....
且不说这栋一千米见方的建筑群怪异性，正常工业楼都是占地一百来米，整个园区内多个不同楼房，层次错落。而卫辽的这个设计，下圆上方，圆形落地部分有四层，上面四栋高楼包裹着圆，乍一看每栋楼都虽然紧邻，细细在看，每栋楼之间又靠着无数连廊相互连接。高低不齐，胖矮各异。
有种客家土楼和现代建筑强行融合的怪异....说不上好看，但至少不丑。
秦崇武不好评价，哼哼几声又坐回自己椅子上，手里多出一把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
秦崇文却明白，卫辽在设计之初，早就敲定了光刻机的研发思路，所以才强行设计了四层环形楼，目的就是为了将那所谓的激光加速器装进去。
可这项研究到目前为止，国内还没有人真正意义上弄明白。所以他从没有放在心上，却不知少年又是从哪里获得的消息。
“谁能做，你告诉我！”
“北大，言怀民教授。”卫辽当然是清楚的，毕竟国内光刻机横空出世，其影响力已经不是“某项研究”这么简单，而是美利坚统治百年的地位被打破，欧美霸权主义彻底摧毁，以及高端的贸易顺差消失。
小到电视遥控器，打印机芯片，相机芯片，大到铁路，卫星，飞机等等，一切能称得上芯片的东西。从此之后再不需要向美利坚购买，完全做到自主可控的地步。
这横空出世的局面，如何不让美利坚颤抖，挖空了心思派出近千特务，甚至不惜冒着暴露的风险，将几乎全球的高层间谍都瞬间启动。
国内的开始利用手中职权探查，国外的利用外务访问旁敲侧击。
整整五年，美利坚用了整整五年时间，才终于搞明白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哪些人为此付出了努力。
而卫辽，刚好看到了新闻.....
也是在2011年末，言怀民留学归来，在北大内部开始研究“激光成器”，于次年终于完成了项目研究，为国内激光加速器奠定了不可磨灭的基石。
“我这栋建筑采用Q460钢，也就是鸟巢钢结构。现在已经委托建造。整体建造拆分个单体，等明年开春，会分批次从上京运往江临。上层建筑是攀钢，目前也在委托建造，网格设计，利用多种连接固定，保证在两个月内建筑主体完工。内部构造最晚不超过第四个月。”
少年毕竟是穿越过来的，对于建筑本身有着天然的敏锐性，在设计之初，就反复强调过模块化设计的优势，甚至为了快，放弃传统砖墙结构，通体钢筋浇筑。
将冬季能利用的时间发挥到极致，不惜下血本就为了能最快完工。
看着详细的设计图介绍，和施工工艺，及每个环节节点。整整17页的稿件文字密密麻麻。让秦崇文都不禁暗暗咋舌。卫辽是真狠，不仅将设计师关系网压榨到极限，甚至原本10多个亿就能完工的项目，如今被硬生生加强到70多个亿。
这等于是还原了另一个，更加烧钱的鸟巢....
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觉得少年原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你打算在光刻机上投入多少钱，你现在还有多少能用的！”他打算为此申请一笔国家资金，可能会有点大，需要老爷子亲自上阵，也未必能担保下来。但这一切值得。
“光刻机项目预计200亿，员工的安置预计10亿。这笔钱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
秦家二代的领军人物此时此刻已经说不出半句，他很难想象，少年准备了200亿....如此庞大的资金竟然瞒下了所有人，200亿啊....那可是200亿啊！整个沪市全年GDP才有多少，是少年启动资金的三四倍而已。称霸江州省内多年的望江集团，发展了近十年也不过两倍，流动资金甚至都不够100亿。
哪怕是老爷子亲自出马，找到上层申请多次，整个秦家都动起来，也仅仅能申请不到100亿的项目款。
可面前的少年呢，却说的如今轻描淡写....
“呵呵...呵呵...
“后生可畏啊！”
真正意义上的语无伦次，秦崇文眼角湿润，难以置信的倒退几步后站定，转头看向客厅那面高墙。
“老爷子，你听到么！这孩子还需要我们考校么！光是他最近的动作，一个人就能扛起整个国家的科技。”
咚...咚...
沉闷的，从那面梨花木雕之后，拐棍接触地面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
随后是满头白发的老人，拄着拐杖迈出一步。
“既然钱不需要，那就送人吧！他需要什么人我们都给。”
秦嗣源虽老，但步伐矫健，不似垂暮之年老态龙钟，拐杖在他手里更像是权利的象征。老人行走几步，坐在梨花木雕之下，主位的椅子上。
“老程和我说过你，当是我还以为你就是有点小钱，想办个小公司，没想到你是打着连锁店的主意，实际想发展自己眼线，好达到遮天蔽日的想法。”
被说破想法的少年怯怯一笑，说到底他所有的行为不过是随性而为，也没想到最后能连成一体。
“您抬举了。”
一想到多年后，美利坚高举立法的大旗封锁国内，东瀛也排出千吨核废水，外面风起云涌，内部探子也不安生。让卫辽也是好一阵头疼。无数的夜里，他恨不得化身台风，将这两个国家从地图上抹去，或者化身百亿富豪，耗尽家产让科技再度登高。
如今有了能力，少年也不似20多岁不谙世事的混子，40岁的灵魂和无数的黑夜，让他磨平了张扬，磨圆了棱角。明白闷声干大事的重要性。
在见到秦嗣源，倒也没了内心的忐忑不安，反而愈发平静。
“你啊，倒是颇有当年你外公的影子。别人都争抢荣誉，恨不得消减了脑袋想往上爬，你外公倒好，激流勇退，跑去什么鸟不拉屎的汽修厂，靠着别人不要的零件自己窜了台汽车。每天净想着钓鱼。”
少年点头，这段经历他听老妈说过。只是心中暗自纳闷，不知道秦嗣源是怎么清楚的。
【是你爹我干的！】
系统久违的开口。
【修改一个人的记忆不是加一段这么简单，而是从头到尾都要加里面，从两人初见到一方离世。整个过程都要清晰，经得住推敲，才能让对方信服。】
“牛逼！”
卫辽忍不住在脑海里给系统竖大拇指！
【哼，还想着你打算利用这个条件做大事业，没想到你是一点都不打算用啊！白白浪费了初始五个大礼包！那可是系统最值钱的时候，甚至能开出国外资本的股份！你他娘是一点不在乎！】
他不想听了....
默默忘记了系统的唠叨，向老人深深的鞠了一躬。才缓缓开口。
“当年正值动荡，就连我妈聊起来都说，姥爷让我妈几个兄弟姐妹都老老实实不要外出，外面乱，指不定就被红袖子抓走。而且姥爷那时候也老了，从非洲回来后身体也差，不想拖累组织。”
“哼！胡话！”秦嗣源重重敲打地面。
“就是因为不想拖累组织，落得个矽肺病，最后人走了，留下一家老小分的分，走的走。好好的五口之家，最后留在京的就三兄妹。凭你的高考成绩，要是户籍在这里，上京哪所学校进不得！现在倒好，去了个二本。看看你哥和你姐，哪个不是上京好学校。”
“这是你争气，又遇到好时候有好人，才能再回来看看，要是换做普通人，一辈子也就在二线城市了，哪里还能看到外面的风景。”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系统，强制信任满级，好感满级。让戎马一生的秦嗣源如同操心自己子孙的老爷子，话多且密，但字里行间透露着浓郁化不开的关心。
想到这，老爷子如今相貌到有些像自己的爷爷。
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冲着秦嗣源嘿嘿傻笑。
“这不回来了么。”
“其实江州没什么不好的，地价便宜，山高水长。藏个什么建筑也轻而易举。不像上京，外面成百上千双眼睛盯着，恨不得新开一家公司就要查个子丑寅卯出来，老板是谁，干什么的，全家都要翻一遍才安心。”
“您再看江临，我都拿下那么大块土地，都没人关注。”
“挺好的。”
听到少年没有抱怨，秦嗣源满是皱纹的脸上也露出一抹欣慰，缓缓叹了口气。
“行，你说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