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酿酿死了(1 / 2)
司北宸疑心重,裴云川在这件事上算是一个知情人,他自然避免不了被司北宸试探,两人为此又闹了嫌隙。
直到大年初一那日,司北宸才查出泄密之人是酿酿,可那时酿酿已经闻风跑了。
前天晚上裴云川借绛绛之口告诉酿酿生母已死的消息,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罢了。
司北宸收了伞,推开门随手将伞扔给随从,便带着裴云川从小道绕进后花园,来到一处荒凉的小院,此刻小院里灯火通明,时不时还会传出女子的尖叫声。
裴云川越过司北宸直接朝着有灯的小屋走了进去,屋里站着两个婆子,手里拿着两寸厚的木板,上面还沾了褐红色的血迹。
再看脚边的干柴堆上,正躺着一大团皱巴巴的脏布,屋里浓郁的血腥味在时刻提醒着裴云川,这“脏布”就是酿酿,那些脏污其实是一层又一层的血水混着泥土板结在衣服上,发出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腥臭。
听见人进来,那“布团”动了动,身子渐渐舒展开,露出一张满是血痕和黑灰的脸。
酿酿看见裴云川来,顿时止不住的哭起来,受了这么久的折磨,她的嗓子哑的不成样子,她趴在地上,强撑着身子一步一步的向裴云川爬去。
“世子……”
裴云川往后收了脚,并不愿意酿酿碰自己。
酿酿惨笑一声,撑着身子给裴云川磕了头。“奴婢将南屏山一事泄露给三皇子,害得世子与殿下生了嫌隙,险些翻脸,奴婢真是该死。”
嘴里说着该死,可她面上却还带着笑容,略带嘲弄的看着两人。
裴云川掏出一块帕子捂住口鼻,司北宸一见他这动作便知他闻不得酿酿身上的味,特意让人把窗户打开了。
屋外刺骨的风一下灌了进来,激的酿酿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有罪不该来我这请,你的主子是殿下。”
裴云川不想跟她多话,直接开口问起:“你让殿下请我到这来,到底想说什么?”
酿酿很有些手段,在三皇子明知她不可信的情况下还被酿酿盗走了这些年收受朝臣贿赂的账本,本来是用来做保住母亲性命的筹码,谁知三皇子正在气头压根不吃这套。
现在她人落进司北宸手里,这账本成她的保命符了。
酿酿身上的衣衫破旧不堪,冷风吹的她直哆嗦,连话也说不太利索了,她只好将身上的衣服裹紧,颤巍着:“殿下能否行个方便,让奴婢与世子单独说话?”
司北宸横眉冷眼,仿佛看一眼酿酿都嫌脏,“酿酿,我肯让你见云川已经是做了让步了。”
这话便是拒绝了。
酿酿道:“既如此,奴婢无可奉告。”
司北宸淡然笑了笑,轻声道:“好气节。”
他眼中闪过一抹杀意,顿时让酿酿觉得浑身发冷,司北宸的手段她是知道一些的,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将祈求的目光转向裴云川。
裴云川看了眼司北宸,“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