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旧事（2 / 2）

萧全一回到相府，便立刻去了自己书房之中，他出戏楼的时候，看到了那挂有摄政王府牌子的马车，再仔细想想，刚刚那女子衣着虽然清丽，但是不管是从布料，还是从款式来看，皆是最当时的。

萧全心中有些打鼓，自从辞官之后，他便深居简出，便也鲜少知道外面的一些事情。

“阿福，你叫少爷来书房！”萧全沉了沉心。

很快，萧衡便身着一身藏蓝色，绣墨竹的衣袍走了进来。

“父亲，您叫我？”

萧全看了他一眼，便让他跟自己走到书房的内间，打开了密室的们，两人走了进去。

萧全在一幅画前站定，画中的女子安静恬淡，静静地立于桃花树下。桃花瓣纷繁坠落，落在女子的发上，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父亲。”萧衡有些愣住，他心中有一些预感，总觉得父亲要跟自己说的事情和在狩猎场遇到的姜婉有关。

“沈致行是新纳妾了吗？”萧全看着画中的女子，极致深情。

“纳妾没有，但是他纳侧妃的折子已经递了上去，太后那天说起，折子里禀明，明年开春便要开仪式了。”

“哦？正妃还没有，就先娶侧妃，他倒是狂妄！”萧全语气中尽是惊诧。

“现如今朝堂之中，也无御史敢弹劾他。”

“那他这侧妃是何许人？”

“我前些日子查了，据说之前是一个村镇的教书先生，其他的查不到什么。”

“衡儿，你知道这画中的人是谁吗？”萧全转身看向自己的儿子。

萧衡对上父亲的视线，摇了摇头。

“这画中的人便是端宜公主，先皇同父异母的妹妹，梁芷。”

听到这句话，萧衡的眼神不禁亮了下。在他刚懂事的时候，他知道这位，但自从出了那件事情之后，这个名字，便鲜少在京中被提起过了。

萧全叹了一口气，从前的记忆涌入脑海，让他感怀不已。

“自我少年时候，为父便和端宜公主，还有靖国公府世子姜黎一同长大，感情也甚是要好。我自小便喜欢公主，但是我知道，公主和姜黎互相爱慕，所以我也就做个看客，只想她一声顺遂，平安喜乐，我便心满意足了。”

萧全的眼眶中有些湿润，少年时的情感，到如今竟是一点都没消散，画中的人巧笑倩兮，看得他心动却又心痛。

“当年姜黎深知朝廷军制积重难返，便提出了改革的奏章，但是朝中不少官员因为收受贿赂，这才诬陷姜黎叛国谋反，当年先皇畏惧姜黎功高震主，便也不多加审讯，便定了靖国公府的罪名。”

“是当年父亲定罪的周侍郎吗？”萧衡还记得大概自己十岁的时候，那一段时间父亲早出晚归，甚是辛劳，直到那段时间过后的一天，他在窗户外面听到了父亲的哭泣声。

“对。我唯一能为他们做的，就是杀了那罪魁祸首周贯。为他们报仇。做完了那件事情之后，我便厌倦了当那梁晟的官，便辞官了。出事那年我官职低微，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之后宦海沉浮多年，直至丞相之位，就是为了给我心爱之人和我情同手足的兄弟报仇！”

萧全有些哽咽，接着说道，“我今天遇上的那姑娘，和公主竟有六七分相像，真的让我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