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青衣女子（2 / 2）
萧然等人穿过雕花大门，来到宋振中暂时落脚的总统套房的客厅，这时的宋振中推着奶奶站在落地窗前，夜里落地窗前俯视江边景色，看灯火，确实壮观，排列在两岸的街灯、码头灯，像一支支万人游行的火炬。江风飘来，为夏夜带来清爽，带去烦闷。
宋振中突然闻得房内有动静，猛然回头，看到萧然和韩亦然立在墙角边，顿时吓了一跳，叫道:“你！你们怎么在这！”
萧然欲要解释，忽见一袭青色掠过玻璃窗，反应灵敏的刘汩立即喊道：“什么人？”
韩亦然随着他的喊声猛然看向窗外，那袭青色早已消失。他们追到窗前看到刘汩紧追那袭青纱在屋瓦上飞跃。
韩嫣左手搂着萧然，右手夹着韩亦然跃出窗外，跳上屋檐追刘汩而去了。
现在是半夜十一点，整座城市被霓虹灯装饰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喧天，并没人注意到掠过屋檐的几人。韩嫣带着萧然和韩亦然追到江边的小公园，见刘汩正与一女子交手。女子一袭青纱裹体，墨发及腰，脚踩锦缎花布鞋，挥舞一只象牙黄色骨笛，转眼间刘汩便接下青纱女子数十招，刘汩一剑刺去，女子转身青纱飘飘跃上树梢，唇触骨笛，笛声传遍江边小公园，骨笛音色高亢尖锐，宛如雌鹤鸣叫。笛声中飞出一股力量，幻化成一只仙鹤，仙鹤拍打着翅膀扑向刘汩。突然，一只朱雀从天而降拦住仙鹤的去路，启料朱雀道行不如仙鹤，一接近仙鹤便被打回原形，变回一只桃木弓箭轻飘飘地落地上。
刘汩似乎早已料到射箭之人是萧然，桀骜不驯的口气，说道：“本世子跟人打架从不需要人帮忙。”
萧然斜斜地对他翻了个白眼，道：“以后你就算被人熔了我也不管！哼！”
青衣女子奇怪地看了一眼韩亦然和萧然，笛声顿了顿，又继续，笛声幻化的仙鹤如玻璃一样碎裂消失。
刘汩趁其走神之际挥剑反击，青衣女子反应过来时，想吹笛幻化出仙鹤已来不及。青衣女子往后一挪身子躲过刘汩攻击，青衣女子笛子一挥，一股气波向刘汩扑来，刘汩手腕运劲一剑劈去，把青衣女子的气波打散，两股相互排斥的力量震得树叶‘哗……哗’直落。
“那是贾湖骨笛。”韩嫣一眼辨认出青衣女子手中的笛子。
“贾湖骨笛？”萧然歪着脑袋看着韩嫣问道。
韩嫣习惯性地把玩着手中的弹弓道：“贾湖骨笛是一种失传已久的古老仙乐，它们是一雌一雄存在的。”
韩亦然点了点头，说道：“我听说我国自古就有雌雄笛的传统原来是真的。”
萧然歪着脑袋看着韩嫣，纳闷地问道：“笛子也分雌雄？”
“当然”韩嫣点头道：“贾湖骨笛乃是用仙鹤的尺骨制成，故笛声能幻化出仙鹤，根据音色雌笛高亢尖锐，雄笛低沉浑厚。”
“哦”萧然明白地点了点头。
悠扬的笛声又一次传遍江畔，笛声高亢，节奏比先前的更为快了。笛声幻化出许多只大大小小的仙鹤，仙鹤朝刘汩扑来。刘汩后退几步，脚尖在地上画出一道符咒，刘汩手一推便将剑送出去，意念控制下剑若活物一般，七拐八弯地打穿仙鹤的身体，把笛声幻化出来的仙鹤化解了。剑朝青衣女子飞了去，却被仙鹤的爪子抓住。
这时，宋振中推着自己奶奶赶到了小公园，奶奶看到树梢上的青衣女子激动得热泪盈眶，喊道：“姐姐你们不要打了！姐姐你们不要打了！”
宋振中抬头望去，这场景让他觉的奇怪，一陌生的青衣女子如小鸟般立于树梢之巅吹奏笛子，萧然握弓立于树下，韩亦然背依树干而立，都在仰望青衣女子，却不见有人在打斗。“哪有人打架？”宋振中低声问奶奶。
宋振中奶奶眼睛里满是愧疚，喊道：“姐住手！不要为了我去伤害无辜！”
萧然吃惊地回头，问道：“您能看到他们？”
宋振中奶奶点头。
韩亦然吃惊地问道：“奶奶您也有阴阳眼？”
“那件事之后我就能看见了。”奶奶苍老的声音回答。
青衣女子复杂的眼神看着宋振中奶奶，她犹豫了一下，便从树梢上一跃而下，笛声停止了。笛声幻化的仙鹤瞬间消失，剑在空中绕了一圈回到刘汩手中。
宋振中奶奶眼睛里满是愧疚，说道：“姐姐住手！不要为了我去伤害无辜！”
宋振中、萧然、韩亦然齐刷刷地看向青衣女子皆愕然，眼前的青衣女子二十岁上下的年纪，肌肤洁白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异常苍白，目光中寒气逼人，似离尘世许久的高人。宋振中一眼看到青衣女子时，大吃了一惊，宋振中低头问道：“怎么跟奶奶年轻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宋振中奶奶眼角泛起了泪光，说道：“她是我的双胞胎姐姐。”
“奶奶这怎么可能？”宋振中对青衣女子前前后后打量了十几遍，实在不敢信她会是自己奶奶的姐姐。
刘汩双手环抱胸前，道：“你不是人。”
“你也不是人。”青衣女子虽与刘汩说话视线却没放他身上，两面瘫的对话听来像是骂人，但是，说的是大实话。
“是你把她弄成活尸的？”刘汩抬眼寒冷的目光扫过青衣女子脸。
青衣女子说道：“除了我还有谁能做到。”
“为什么要这么做？”韩嫣抬眼与青衣女子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寒冷遇见温柔，不知是被融化还是别的原因，青衣女子竟露出一丝笑意，说道：“我不需要向你们交代。”
宋振中没有开阴阳眼，看不见刘汩和韩嫣，就见青衣女子在那自言自语，他低头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奶奶，宋振中奶奶抬起她那布满褶子的脸，眼中尽是内疚，说道：“都是我的错！是我欠姐姐的！”
这话把众人弄糊涂了。
宋振中蹲下身子，一脸疑惑地仰望奶奶苍老的脸，问道：“奶奶七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女人怎么会是姨奶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