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婚礼（2 / 2）
换上婚服，司献抱着虞松雨下楼，给姚月澜敬茶，之后再抱着出门上车，一行人转战到婚礼现场。
男方亲戚早已等候多时，婚车停在四合院门口，众人齐齐看过去。
“天戴其苍，地履其黄，司府大婚，龙凤呈祥。”
“良辰到，礼请新人。”
今天黎棠充当司仪，待人端着盆放好，高声说：“新娘举步跨火盆，家庭和睦人温存。”
“火苗很小，不怕。”司献凑近提醒，提着虞松雨的裙摆，稳稳当当跨过。
两人各执红绸一端，放慢脚程，前面都是观礼的亲朋好友，司献笑容僵硬，看得章成周一遍遍在身后低声提醒：“哥们儿，你是被迫娶她的吗？注意表情管理啊！”
手一直被他握着，掌心全是汗，虞松雨动动手指，琴瑟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说了句什么司献没听清。
团扇只将将遮面，余光瞥见院内遍布红绸，虞松雨打量脚下红毯，祥云绣样精致奢华。
两侧红灯笼上是司献亲笔题写的小诗，最近的这盏上用兰楷写着：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会场中央整棵月老树采用烫花工艺，手工制作，欧根纱做桃花瓣，红丝带翩然而飞，阳光是最好的滤镜，漂亮得像在仙境。
“今道结良缘，相伴共偕老。礼请新人三鞠三拜。”
天地父母，夫妻对拜，司国兴坐在台上热泪盈眶。
礼炮震天响，虞松雨下意识眨眼，身形晃动，酒洒出来不少。
“阿虞。”司献低声喊她。虞松雨抬头，撞进一双充满爱意的眼睛。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礼请新人行结发之礼。”
章成周端着托盘上前，书艺彤各剪他们一小撮头发放进锦盒里。
仪式接近尾声，黎棠丢了小卡真情流露：“此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新人行执手礼，盟誓于天地，见证于亲朋好友，至此，正婚之礼，礼成！”
礼炮声接连不绝，摄影师招呼拍全家福，司献捂着虞松雨的耳朵，众目睽睽之下低头亲了她。
显眼包章成周带头叫好鼓掌，虞松雨羞得面皮快比唇色还红。
全家福只有四人，画面定格之前，姚月澜突然牵住女儿的手。
之后就是和朋友们的合照，傅兰隽在最边儿上，章成周瞥了眼，有那么一瞬间没由来得觉得他可怜。
众人被司国兴招呼着落座等吃饭，回房换敬酒服的虞松雨被书艺彤逮着狂拍照。
“你老公的审美简直绝了！下回我结婚，必须请他做婚礼策划。”
“我哭了，脑补的小说中盛大惊世的婚礼场景居然有一天能亲眼见到。”
尧娜娜帮着她卸凤冠，“这才是真正的三书六礼，凤冠霞帔，明媒正娶。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就是妙哇！”
这场婚礼司献费了很大心思，效果比预想中还令人震撼。为了将惊喜贯彻到底，事先一直瞒着虞松雨，她也是到今天才见到。
前院开席，众人落座吃饭，司献在角门那等虞松雨，刘海洋的小孙子刘岑威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见了人仍亲亲热热地叫“哥”。
“你弟弟呢？”
“他不肯老实待着吃饭，非要玩捉迷藏，我就藏到这里来了。”刘岑威今年上高三，长高不少，就是那身膘肉还没减下去。
院子里有处水池，小孩没人看着太危险，凑巧刘筱安抱着小侄子慢悠悠找过来。
“小献哥。今年三中市高三一模，生物试卷真的是你出的题？”
司献挑眉，“你怎么知道？”
刘岑威的表情忽然变得难以言喻，感觉肩上那只手格外重。
“这小子一模生物考四十三分，考完就骂那出题的是变态，题目出的太刁钻了。”
刘筱安没忍住笑，“前段时间我跟他说卷子是你出的，他一直想跟你道歉。”
“确实该向我道歉。”司献笑出声，“白给你补那么多天课了，那么点分对得起我吗你？”
“我真服了。”刘岑威扭头就走。
亲朋好友不多，一桌桌敬下来倒不至于醉，但司献还是提前给虞松雨准备了度数低的果酒。
“丫头，给你叔满上。”刘海洋笑声爽朗，“这酒还没喝不能改口。”
司国兴剜他一眼，仰头干完，厚厚一封改口费塞进虞松雨手里，语重心长地交代：“小献她妈去的早，我们家不存在婆媳矛盾，我呢也不是没事找事的人。以后你跟小献就互相扶持互相照顾，有什么事商量着来，踏踏实实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虞松雨点头，“爸，我记住了。”
“哎呦我这。”司国兴捂着脸直喊丢人，刘海洋去掰他手，眼泪糊了满手。
轮到朋友局，书艺彤摁住上蹿下跳要尽娘家人职责的章成周，象征性跟人喝了一杯，“是你小子，我放心。”
虞松雨上前抱她，书艺彤啜泣两声，“看在他这么爱的份儿上，我大方点，让你以后把我排在第三位。”
“你在我心里永远是NO.1。”
“来吧朋友们。”章成周举着酒杯站起来，“该说什么？傅医生，你来说吧。”
少爷的小把戏略显幼稚，几人一眼识破。傅兰隽却如他愿，飒爽一笑，“举杯，敬我们最好的朋友松雨和司献，新婚快乐。”
宴席结束已至下午一点，众人离场，剩下保洁团队收拾残局。
新婚小夫妻在门口送宾客，闻矜安携姚月澜过来，递给她一个文件袋，“你的嫁妆该由你妈妈准备，这份就当是我疼爱你这个小辈，送的新婚礼物吧。”
虞松雨没接，“您跟许阿姨商量好的吗？”
昨天中午，一份不知名文件送到家门口，没有寄件人身份信息，拆开才知道，许以欣也为她准备了份嫁妆。
“可能我们的出发点一致。”闻矜安转交到司献手上，玩笑说：“女孩子多点嫁妆傍身，才不会被婆家看轻。”
司献怀疑他在点自己，不慌不忙地表示财政大权在虞松雨手上。
除了拜谢天地父母，司献还有一位想感谢的人。
可惜方淑华并没留下遗像，司献和虞松雨只好对着那张打印出来的入职照磕了三个头。
没陪他们吃早饭，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司国兴就开车回海城，偌大府邸里只剩下二人一狗。
火烛通明，屋内，司献正给虞松雨念自己亲手拓印的婚书。
“非常浪漫有仪式感。”
虞松雨没忍，凑过去亲他。
“老婆，你觉得这场婚礼我办的漂亮吗？”新称呼司献脱嘴而出。暗自懊恼，“有几个细节方面还不够好，当时怎么没发现呢……”
“不会呀，我非常非常非常满意。”
虞松雨无法诉说内心的情感，只好抱着他，“我特别开心，谢谢你司献。”
“你也想要我给的改口费？”
“你好幽默啊。”
“叫嘛叫嘛～求你。”
“哎呀，这么多份子钱。”
“管什么份子钱，我们来探讨一下行与不行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