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感情我两离婚是在给他冷峻创造机会(2 / 2)
不过客厅倒也没这么杂乱。
“在别墅的时候怎么就不一样了?”
封擎宇这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时冉伸手摸了摸他,带着几分轻哄:“别墅人多眼杂,这里比较自在。”
封擎宇嗯了声,没说话。
男人坐在沙发边,随意翻着时冉桌面上的文件和资料。
翻动之间,一张贺卡掉落了出来。
【遥扣芳辰,生辰吉乐】
简短的八个字,没有落款。
但这字迹,封擎宇熟悉。
冷峻的字迹就是他本人身份最好的象征,曾有人说冷峻的字跟他的人一样,温润如玉。
且封擎宇不止一次在酒桌上听到过这番言论。
生辰吉乐?
时冉生日的时候写的,还是时判生日的时候写的?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
时间都过去很久了。
明明过去很久,但这张贺卡却还夹在时冉的书里。
封擎宇看着,不是滋味。
时冉从厨房倒水出来,弯身准备递给封擎宇的时候,看见他手上的卡片。
而男人从一开始就注视着时冉脸面上的神色。
似乎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时冉伸手将杯子搁在封擎宇跟前。
“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封擎宇默不作声,将书翻过来放在时冉眼前。
卡片时冉不知道,但这本书她是知道的。
不久前冷峻送来的,送来的时候她不在家,阿姨直接拿了进来。
眼看着封擎宇将书翻过来,时冉约莫着是知道了。
大方承认:“冷峻送来了;送来的时候不在家,阿姨拿进来了。”
封擎宇默了默,语调不爽:“感情我俩离婚是在给他冷峻创造机会?”
时冉:………..得!又来了。
时冉没多言,伸手将书丢到了垃圾桶里,杜绝封擎宇接下来所有的言语。
而后者,内心百转千回想出来的所有言语被时冉这干脆利落的举动弄的哑口无言,
一口火憋在胸口不上不下。
气的人咳嗽不止。
时冉伸手想替他顺气,却被封擎宇伸手抚开。
“没事吧?”
“你巴不得气死我吧?”
时冉蹲下身子,将水杯递给封擎宇:“哪儿能这么说呢!”
“你前脚死。后脚就有人送我去跟你陪葬了,我已经死过一回了,想多活几年。”
这是实话,多少人眼巴巴地等着封擎宇倒台呢!
但又不敢动。
以前不敢,现在更不敢。
封擎宇明里暗里地散播谣言着自己跟阁下的关系,外面的人半真半假的信着。
他将这种先入观念扎进对方的心里,让大家对他更多了几分忌惮不说,也给秦谦反向摁了一波人设,让他对自己动手之前想想自己的羽毛。
大家摆明了是看在封擎宇的面子上对她有几分客气,这要是封擎宇挂了,她第一个陪葬。
封擎宇接过时冉手中的水杯,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
“不是要做饭?”
“有件事情想起来想跟你商量一下。”
男人颔了颔首:“你说。”
“我刚跟晴川打电话没打通,封董您看?联系一下温总?”
封擎宇:…………“给你改个名字吧!”
“这么爱多管闲事儿,就叫时闲,你说如何?”
时冉:…………“你知道的,晴川没朋友没家人的,我担心、、、、。”
时冉话还没说完,封擎宇拨通了温子期的电话递给了时冉。
得知无碍,时冉将手机还给封擎宇。
后者接过,语调颇淡:“能给口吃的了?”
“能。”
白粥青菜摆在眼前时,封擎宇有一瞬间的沉默。
“刚醒,吃油腻的怕你不舒服。”
“你最近瘦了有没有这个原因?”
“可能,有吧!”时冉道。
时冉爱吃素,是从小骨子里喜欢的那种爱,轻断食也好,吃素也罢,都是她从参加工作起就开始坚持的习惯。
而时冉的身体经不起她整这些,以前在别墅,封擎宇对饮食讲究,她没办法只能被迫接受。
出了别墅,一切都是自己说了算。
从饮食习惯到生活习惯,一切都是自己从前的标准。
封擎宇半碗粥下去,望着时冉,正儿八经地跟她科普:“你知不知道时冉是个早产儿?”
“你来之前她就是个药罐子,生下来就被医生断定活不久,是姜琦一口一口药喂大的。”
“你继续造吧!三十岁就去别人坟头蹦迪的梦想不是不能实现。”
时冉:………..“你怎么知道这些?”
男人夹了筷子菜到碗里:“姜琦说的。”
“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感觉不到?”封擎宇就不信她不知道,就在这儿装。
时冉喝了口粥,有些索然无味。
“成文那边怎么样?”
“温子期会解决。”
“你是准备跟温子期合作?”
封擎宇咳嗽了声,时冉扯过几张纸递过去:“不然呢?”
“还跟吴柏那种没良心的人合作?”
封擎宇这声反问让时冉沉默了。
确实。
这方,时月从睡梦中醒来,侧眸只见是陶娟趴在床边睡觉。
她伸手推了推人。
陶娟从慌乱中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按铃叫医生。
“你怎么样?”
“我如何了?”人身体上的不舒服,本能是能感受到的。
“孩子没了,”陶娟望着时月有些哽咽。
时月微默,还清醒着就知道自己的孩子必然是保不住了。
成文对着她肚子猛踹,若这孩子还能保住,就奇怪了。
“还有呢?”
陶娟的表情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说,我有心理准备了。”
“你——子宫被摘了,手术的时候医生说大出血止不住,不摘就没命了。”
陶娟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时月躺在床上,有些恍然。
平静的神色里看不出悲喜。
“我让你报警,报了吗?”
“报了,警察来了,说你醒了,让我联系他们。”
时月闭了闭眼:“你可以联系了。”
“我们跟成董作对,会不会——。”
“按我说的做,”时月态度很强硬。
成文将她往死里打的时候可没在乎那么多,那么自己为什么要估计那么多呢?
翌日清晨,时月登报的消息就出来了。
成文忙于前妻丧礼的事情,压根儿就没管时月。
原以为时月依附于他,会乖。
哪里知道,反咬一口。
报纸新闻铺天盖地就算了,律师还找到了殡仪馆。
成文看着时月请的律师,脸色阴沉,质问对方是什么意思。
而对方,态度强硬,将手中的报纸抖开递给成文:“我想成董应该知道这个事情,我是时小姐的律师、。”
成文伸手接过报纸,定睛一看。
脸色煞黑。
近乎是咬牙切齿地道出时月二字。
“我知道成董现在忙着前妻的葬礼,但还是希望成董能抽出时间来解决一下这个事情,毕竟社会舆论是把利刃,若是不及时处理,见血封喉也不是不可能,我的当事人还在医院躺着,她若是闲下来,一天一个新闻版面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