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攻伐大金川(1 / 2)
随着地火熔炉一阵轰鸣,一枚枚‘松涛养魂香’如同泉水喷涌,化作碧绿色的洪流,被一件幽深的乾坤袋收拢。
有着地火熔炉这尊七品丹炉,现在炼制灵香更加容易,再加上敖岳那里的产出,完全能够供养李长青现在的势力。
李长青微微点头,将幽深的储物袋拿在手中,这件乾坤袋乃是利用鬼眼邪僵的紫府炼制。
“天河阴阳阵演练得如何?”
李长青开口询问道。
当初之所以能够在没有演练的前提下驱使黄巾力士,布置大阵,最主要的原因有两点,第一,李长青剑符道种有着号兵之能,能够直接御使黄巾力士。
第二,李长青作为创造阵法之人,这‘天河阴阳阵’本来就是他道途的延伸,对于大阵每一道变化,他都有着近乎本能的察觉。
“启禀老爷,已经能够如臂指使了。”
五行灵君作为李长青的应身,对于天河阴阳阵的演练,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李长青微微颔首,走出了地火中心,走到广阔的平台之上,他目光眺望着山脚下已经初具雏形的城镇。
有着一千黄巾力士的帮助,相当于大型的精密机械,建造速度自然是无与伦比。
只不过人数还是有些少了,李长青眼眸中倒映这一缕缕人道香火之力,这些香火之力腾空而起,在半空中汇聚成难以言说的云层。
但是这云层中杂念纷扰,人心变幻,所以不能够如同浩然正气或者紫微龙气一般神通显化,震慑妖魔。
五行灵君知道自家老爷在想什么,对视了一眼,火娃走了上来,“老爷,你传下的农耕,石匠,木匠等百艺我们都认真选择有基础的工艺人教导,城镇中心也建立起了一座稷下书院,用何九章何院长的《九章易数》作为镇压,只不过至今仍然没有见到圣德云气。”
“圣德岂是那么好凝聚的?”
李长青收回目光,笑着说道,“他们现在只能够算是安家,还不能算是立业,只有等这里真正繁荣起来,不靠我们移民,也能够吸引外来人,与周围人道形成交互,才有可能凝聚圣德之道。”
虽然现在圣德一点踪影都没有,但是李长青对于凝聚圣德之道还是很有信心的。
圣德在于教化万民。
既然是‘教化’,那么解放发展生产力自然是第一要素。
这个世界虽然道法彰显,但是在具体的工农业技术上完全落后于地球,而手持着地球的先进技术,即使不手搓蒸汽机,李长青也有信心能够让这里的生产力水平远高于周围。
这样自然就可以吸引到周围的移民潮,民心向德而聚,自然圣德显现。
不过现在的人数确实有些少了,眼下大概只有六七千人,而且龙口渡能够吸引到的人越来越少,如今海潮将至,普通人只要没有真正破家,是不会愿意在这种时候外出搬迁的。
至少需要上万人,这样才能够加速这个过程,保证自己能够尽快凝聚出圣德。
“你们镇守好此处,今日会起些风雨。”
李长青望着有些晦暗的天空,一片片云气从东海而来,这是真正的天时,不仅带来夏日雷雨,而且带来天人杀机。
“尊命,老爷。”
李长青一步从平台上跨出,来到不远处的山林之中。
一位穿着黑色劲装的女子正笑吟吟地看着他,“没想到你居然会邀请我诛杀云水观,难道你不怕这件事暴露,为天下正道所不容吗?”
李长青目光落在杜月儿身上,对方是天杀剑道传人,为外道九道之一,虽然算不得邪魔,但是因为天杀剑道本身危险至极,所以很多时候比邪魔更让人忌惮。
“黄云莲已经助你斩杀杂念了?”
眼前的杜月儿非罗华山见面之时能够比拟,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光华璀璨,煞气逼人,甚至隐约与周围的天地交感。
李长青微微颔首,“应该是了,而且你现在的实力不仅仅来源于你自己。”
他转头重新看向东海方向凝聚的厚重乌云,如今天人两道皆发杀机,对方修行天杀剑道,此时能够借用的天地之力恐怕比一般的紫府修士还要多。
李长青在观察杜月儿的时候,杜月儿也在观察着李长青。
上次李长青收摄黄云莲这只生死蜃的时候她还有些愤愤不平,只因为李长青最关键的时候扰乱了她的计划,不然当时她若能够一举斩杀自身杂念,达到现在的地步,那只生死蜃绝对逃不出自己手掌心。
这次实力突破,本来想要看能不能教训一下李长青,但······
她目光幽深,天地之间仿佛出现了一道道裂痕,这些裂痕与‘天地杀机’相连,顺势斩下,任你神通广大,也身死道消。
但是眼前的李长青周围却全然无一点‘天地杀机’。
怎么会这样?!
杜月儿自认为,就算是凝聚阳神的紫府真人在自己眼前,也不可能没有一点破绽。
甚至九难真人也一样,因为九难真人本身气运皆消,破绽更加巨大,除非是三灾真君······
但李长青又绝对不可能是三灾真君。
他到底修行的是什么功法?
好像专门克制天杀剑道。
这件事需要禀报师门。
“你好像在想些不好的东西,难道你觉得我不会在这里先下手为强?”
李长青声音平静,气息普通,似乎就像是在山林中闲庭散步的道人。
没有一点杀机外显,但是杜月儿却有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对方在自己视野中仿佛是一道幽深的点,不断旋转,吞噬一切生机。
混蛋,本来还想要震慑这长青道人,现在却先被对方震慑了!
面对如此状态的李长青,看不清虚实的杜月儿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想要动手。
好女不吃眼前亏。
“呵呵,怎么会呢?我既然收了道长的报酬,今日道长的隐私之事,自然你知我知。”
“不错,只能你知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