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洞房花烛夜(2 / 2)
年少时屡屡被阴谋算计加害,却孤立无助的绝望;在漠北战场上历经生死,命悬一线的磨难;回朝后很长一段时间,被众人误会排挤的愁苦......
一切一切不堪回首的过去,此时此刻都变得值了!
也许上苍让他经历那些,就是为了让他认清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该如何珍惜和对待重要的人!
见太子停住了脚步,常青心里有些打鼓,依着规矩,殿下来太子妃的院子,他需高声唱喏,提醒太子妃接驾。
可师父提点过他:太子与太子妃相处略有不同,不能死脑筋跟着规矩来。
他正琢磨着,只见太子又抬起脚步朝寝殿走去了。
他和一众内侍赶紧跟上。
明安正盯着红烛发呆,明媚的小脸一会儿笑,一会儿红,一会儿又露出几分羞赧。
杜嬷嬷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陪着,看着她的神色却猜不出她在想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纳闷:
按理说新娘子都该羞涩、该紧张的,尤其要面对的还是一国储君,这位却半点不见拘束。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明安欣喜的站起身,快步朝外间跑。
顾璟熠刚踏进殿门,便看到向自己跑过来的一抹倩影,连忙张开双臂将人接住。
他挑眉:“等急了?”
“是啊!”明安扬起明媚的笑容看向他。
顾璟熠忍不住捏她的小脸:“到底是新嫁娘,好歹害羞些。”
明安立刻将脸埋进他怀里,佯装羞涩:“殿——下——,你好讨厌,又取笑人家!”
声音似从鼻子里发出来的,“殿下”两个字如拐了十八道弯,尾音拉得很长很长,又娇又媚,还有些勾人,撒娇意味再明显不过。
顾璟熠听得忍不住心头发颤,随即开怀大笑:“感觉还不错,可以继续。”
明安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冷冷看向他:“你今晚就打算站这儿跟我聊天吗?”
顾璟熠眉眼带笑,张开双臂看向她:“烦请娘子替为夫宽衣。”
这项业务明安早已娴熟,很快就为他解开玉带,脱下外袍,摘下发冠,又亲手为他梳了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根简单的簪子固定住了。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显然已经做过许多次。
侍立在一旁的杜嬷嬷及一众侍女心中暗自惊讶,看二人这般相处,倒像是成婚许久的老夫老妻似的,竟没有半分生疏感。
太子殿下对太子妃的态度,不像是对妃嫔的宠爱,更像是一个普通丈夫对妻子的爱重。
太子妃面对太子殿下也没有半分恭敬之态,就像普通妻子,该笑就笑,该怒便怒,真实而自然。
这种情况即便在普通的皇子和皇子妃之间都不会出现,却在一国储君和太子妃身上发生了,就有些不可思议。
顾璟熠并没有在意这些人露出的不可思议目光,只着中衣去了大殿后方的温泉池。
下人们早已经将池水重新更换了。
明安回到内室,命人将床上的桂圆花生红枣等都收了起来。
顾璟熠以最快的速度沐浴完,穿上寝衣走了出来。
明安见他身上穿着自己一针一线缝制的寝衣,抬起下巴骄傲道:“我手艺果然不错,你穿这件寝衣很好看。”
顾璟熠来到她跟前,睨着她道:“难道不是因为我长得好?”
他的身形太过高大,又步步紧逼,明安感受到了几分压迫感,本能的想后退些,身子一悬空,就被他横抱了起来:“往哪儿跑!”
她被他抱着小心翼翼的放到柔软的床榻上。
屋中伺候的人,早已识趣的低头躬身退出去了,走前将内室与外室之间的层层纱帐放了下来。
床上的幔帐也被放了下来。
小小的一方天地里,二人互看着彼此。
亮如白昼的烛光穿过厚重的幔帐,变成了柔和细碎的暗光,淡淡的洒在她的脸上,娇艳而妩媚。
顾璟熠并非贪恋美色之人,但此时也不禁为眼前的容颜倾倒。
衣衫被一件件丢出了帐外。
白皙的身子安安静静的躺在鲜艳的大红被褥上,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羞涩的等着人采撷。
他将身子压了上去,灼热的吻从额间蔓延至全身,一寸一寸,小心翼翼又无比珍视。
到底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这与之前的坦诚相见都不同,明安很紧张,紧紧闭着眼。
顾璟熠最后一丝理智崩溃前,呼吸粗重,嗓音低哑:“安安,一会儿若受不住,就告诉我,我......”
明安全身滚烫,但尚存理智,听到他的话,睁开眼看着上方英俊的男子,唇角噙起一丝戏谑的浅笑:“你会停下吗?”
听到此话,男子清冽的香气夹杂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几乎咬牙切齿:“我会让你忍着点儿。”
没心肝的丫头,这个时候还不忘逗弄他!
心悦已久的女子,盼了近三年的时刻,他怎么会轻易放过!
明安:“......”
她还想说什么,粉嫩的唇被碾住了。
下一瞬,剧烈的疼痛从某处蔓延至全身,细细软软的呜咽声从喉间滚出。
她微微启唇,一股灼热滚烫深入她的口中,是安抚,更是堵住,她或许,会说出的,让他为难的话。
到底是从心底深爱她的,话虽说的无情,但真的见她疼的小脸苍白,紧绷的身子不住颤抖,他极尽温柔和耐心,不住的安抚她。
他努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动作太粗鲁。
但他知道,自己还是伤到了她,她还太小,而他已经雄姿勃发。
香汗淋漓,喘息不断。
待粗重的气息平复后,他侧过身,以手肘撑起头,轻抚着眼前的身子,嫩白细腻的皮肤上,嫣红点点,如雨后海棠绽放,美艳不可方物。
他柔声道:“安安,咱们去洗洗,好不好?”
毕竟是初经人事的青涩少女,明安双颊上的红晕一直未散下去,她将脸死死埋在枕头里,不回应他半个字。
顾璟熠无奈低笑,凑近她的耳边,嗓音低沉悦耳:“傻丫头,我们已经大婚,是正经的夫妻了,没什么好害羞的。适才身上出了许多汗,定不舒服,我抱你去洗洗好不好?”
明安没出声,只轻轻点了点头。
顾璟熠坐起身,下了床,穿上寝袍,拿了条薄毯将明安的身子裹住,打横抱起,走出内室,去了寝殿后面的净室中。
一直候在殿外的侍女们无需吩咐,听着动静,推开寝殿的门,鱼贯而入,躬身低头进屋中收拾凌乱的床榻。
将被汗水浸湿的床单被褥撤下,全部换上新的。
染了鲜红的元帕,被管事嬷嬷和宫女小心翼翼收入了一只木匣里。
顾璟熠抱着明安迈进温泉水中,见她双眸紧闭,唇也紧紧抿着,他不由打趣:“平日里,调戏我的话张口就来,嚣张至极,现在却羞成这般模样,可见你就是个外强中干的。”
明安不是个喜欢争强好胜的,由他说去,她只闭着眼,将脸埋在他怀里,任由他的手撩起水花,她在身上各处轻柔滑过。
最后他的手落到一处,柔声问:“疼吗?”
明安轻轻点了点头,又摇头:“不是特别疼,只有一点。”
她知道,刚刚他的动作已经足够轻了,她能感受到他特意压抑的温柔。
顾璟熠自是知晓,她在意自己,是在安慰自己,又将怀里的人抱紧了几分......
对早已过了弱冠之年,才体尝云雨滋味的储君来说,显然,一次的大汗淋漓是根本不能尽兴和满足的。
但明安已经在顾璟熠的怀里睡去了,他为她清洗身子时,发现她略显疲态,想到她今日要早起梳妆打扮,大婚礼仪又格外繁琐,知她这一天定是累了。
于是抱她回房后,就由她睡了。
他睡不着,他的身心都还极度兴奋,他极力忍耐着,告诉自己不必急于一时,来日方长。
他揽着她,一下一下轻抚她的后背,忍不住亲亲她的额头,低声呢喃道:“安安,你是我的了。”
怀中的人儿似有所感,在他怀里蹭了蹭,似是回应,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