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你不是谁的附属,也无人能左右你的道路(13)(1 / 2)
卷宗死者之一是太常寺奉礼郎吕秀成,吕秀成约二十二尚年轻,太常寺奉礼郎虽是从八品,但负责朝会、祭祀时引导君臣次序及礼仪,在职之人须博学多识且遵循祖制,免不了要与高出他多级的官员打交道。
他的死亡时间更是蹊跷,三更坠湖而亡,且留了绝笔信信上多处提及其对宰相之女徐青黛的爱慕,在其府上寻到多首他写的情诗与徐青黛的画像。
府上下人报了官,大理寺找了仵作验尸,确实无外伤是溺水而亡。大理寺把那封绝笔信当成唯一的线索,找上徐青黛问她在吕秀成死前是否与他见过。
卷宗上清楚记载了徐青黛多次声明与吕秀成并不相识,大理寺把案子结于吕秀成单方面爱慕自觉无缘心郁而亡。
苏竹烦躁地捏着卷宗,“大理寺查出都是些什么东西,这么着急盖棺定论?”
案子已经过去月余,照仵作推算的死亡时间约末是中元节前,“七月半”祭祖应是太常寺最忙的一段时间,负责祭祀引导的吕秀成半夜三更死于自家湖中。
处处都是疑点,为什么非要在中元节前投湖?吕秀成官职不显,那湖做造景用面积不大也不深,能不能淹死人还另说。还偏偏留了封意味不明的信,牵扯徐青黛。
太子沉声道:“差不多时间的几桩案子本宫将他们归于一处,若事实真是如此大理寺作甚要费尽心思的掩盖。”
“本宫查过,他在老家订过亲,只是那女子尚未及笄,吕秀成很重视这门亲事,而且他与徐小姐别说有牵扯了,就是见也不曾见过。”
吕家祖业在汾州,吕秀成只身上京,跟徐家八竿子打不着。
“若如我们推测的几个案子相连,那便只有一种可能。”苏竹将摊开的卷宗置于桌案中间,目光从死者的名字上一一掠过,“吕秀成是他们拖徐家下水的幌子。”
“这样说的话,便可以解释为何本宫会查到宰相牵扯其中。”
苏竹脑内的信息突然重合,敏锐地捕捉到一点:“他们必然是用徐姐姐来威胁宰相了。”
这熟悉的作案手法,用流言名声裹挟。传出吕秀成为情所困自杀,免不了会传出关于徐青黛的风言风语,人们总是会下意识地偏向死者,转而去抨击另一方,恰恰达到了他们想要的效果。
苏竹甚至都能猜到想出这个主意的人的嘴脸,一如既往的不长记性,“皇兄可否安排一件事?”她言简意赅的讲了她的打算,既然他这么喜欢利用人言,那便让他站在“漩涡”中心。
太子听完直接应下,“确实得好好安排,弄不好就白送他一个卖惨的机会。”
“卷宗的关键也看的差不多了,不若直接上门问问宰相他是不是埋伏敌营,委曲求全?”苏竹轻声道。
门外,郭大人低着头一言不发,面色苍白如纸。
临出门,苏竹笑吟吟转头:“郭大人虽然是一把年纪了,‘胆识’确实过人,只是小心摸黑走夜路人财两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