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风波（15）转场（2 / 2）
想不通这些，推理就陷入了僵局。
直到希尔斯和艾弗森又提出一个推论：政府并非是幕后主使者，也许政府也只是主事者手中的“助力”，或者说棋子，真正的敌人在更深的地方。
而控制一座城市，普通的势力根本做不到。
已知本世界有名流传的势力就是“神罗”、“五台”、“雪崩”这三者都属于武装势力，影响范围广阔，而影响力达到前三者水平，却并非武装势力的，有纯学术的“星命学会”也就是“科斯莫峡谷”，纯商业、步履覆盖整个西大陆的“盖尔尼加商会”和基本上只提供一些聚落、据点内部委托派发的“佣兵公会”，虽然后三者都有局部的武装力量，但是都属于自保有余，外接不足的存在，“盖尔尼加”和“佣兵”其组成成分更是复杂，前者单纯是由盖尔尼加飞空艇公司牵头，以物流、客流为基石成立的一个商会联盟，主打的就是解决西大陆普通民众的出行问题，当初蒂法和赞甘来到米德加尔就曾经搭乘过他们的线路，但是现在的商会几乎五根手指四根都被攥在神罗的手里，实际的归属只剩下一个“名义”。
后者那结构就更是松散，压根没有什么“会长”、“秘书”之类的职位，单纯就是一帮有武力没资源的人集合在一起，请一些文职当自己的经纪人，接接各自脏活累活养家糊口的组织，挂着“公会”的名字，却更像一个发传单的广告站，别说势力了，名声这些年都不怎么好。
大大小小的集体不少，有实力的却没几个，那么会是五台吗？
五台被神罗一场多年的战争几乎打光了家底几年前就已经投降，虽然还有局部势力不甘心地作乱，为雪崩提供支持，但是其本身其实不需要将人类制作成魔物这种违反天理的行为来量产战力的，除了受到精神感召，或者苦神罗久矣的受害者们，他们本就有魔晄改造的成果“再生战士”和五台中“魔”之一台所具备的驯养魔物的技术，像这种虾兵蟹将，真的不需要费什么功夫就能没有争议的组建一支出来。
排除完毕就只剩神罗了。
爱丽丝曾经差点成为实验的受害者，蒂法家乡其实就是一座巨大的实验室，曾经有神罗的科研人员驻扎过十年，希尔斯...光他炸掉的魔晄炉都有那么三四座了，要说没看到点什么刺激的东西也是没可能的，艾弗森更别说，人就是神罗公司为了掩盖阴暗面所组建组织的前成员，所以在场的几人其实都心里明白，这种事情确实极像神罗的手笔。
但是同样面对一个问题：为什么？
综合来看，他们都是被塔克斯用不同方式召集到此处的，若这里是神罗的...
等等。
讨论到这里的蒂法突然想起拉斯特曾经和自己一同交流过、塔克斯给的情报内容。
漂亮的眼睛一睁：
“神罗的作风、神罗的技术、神罗需要打击的对象...”
“这不就是‘神罗在逃科学部门叛徒’的意思吗？！”
这么一说，希尔斯也很快反应过来：“荷兰德？”
四人反应各不相同，但这个结论仍然很快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综合“能力”、“动机”和“事实”，虽然无法假定她们已经排除了所有可能性，但是在听到的时候，各自内心就已经觉得这多半是正确答案了。
成体系的科学并非简单的方式就能剽窃，神罗制造特种兵的技术已经完善了几十年，也流传了几十年，雪崩想要模仿，成果却只有那种人不人鬼不鬼，几乎是勉强保住属于人类理智、战斗力也勉强的“再生战士”，故而对魔晄能够利用到这种程度还丝毫不惧怕技术反噬的人，整个世界也不会有几个。
于是艾弗森开口将事情定下了调：“如果确实是荷兰德，那么他的研究一定围绕着魔晄展开，魔晄便是他无法摒弃的资源，而这座城市周边，只有一个地方可能有源源不断的魔晄...”
“魔晄炉！”三人异口同声。
又是魔晄炉...蒂法暗中皱眉，听到这个词汇的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每次遇到这个建筑，似乎都会发生不太好的事情。
希尔斯则眼前一亮——作为行动派，他最烦躁的情况就是失去了行动的方向，有了目标的话怎么都好说。
虽然蒂法其实还有一些疑问，比如那时候水库上游，为她们解围的爆炸，似乎说明还有其他情况她们不知道，但现在目标已经这么明确，自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果他们自己的力量可以解决，那么拉斯特也不用背负着所有人一起前行——那太累了。
计划通，思想也在讨论后得到统一。
希尔斯想起他们还有一部自己心心念念的飞空艇停泊在郊外，说不定可以直接用它靠近山脉中的魔晄炉，艾弗森则打算去发挥一下自己的技术，确认一下山区中魔晄炉的布防等问题——边缘城的魔晄炉，是神罗公司唯一一座不具备完全掌控力的魔晄炉，其中有一大部分权限都掌握在城市政府手里，属于神罗发展道路上的一次对政权的妥协。
为了日常的维护，他们应该有预留进出的通道，这也是一个备选方案。
照顾人不是他们的专长，伤员和拉斯特都在家里，城市风景不怎么激得起爱丽丝的兴趣，有了昨天的经历之后她也更偏向于在家里躺尸，所以综合考虑下，放心不下的蒂法和逐渐有阿宅趋势的爱丽丝最后还是决定留守。
“晚饭的食材我会采购的哦！”希尔斯并指在耳畔一挥示意就闪出了门，艾弗森也随后对着两女点头，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地离开，在前的希尔斯还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他记得自己最初遇见他的时候，这个“传说中的塔克斯”完全是个“浪人”，说白了就是流连在群芳之中的花花公子，几乎长相端庄一些，身材匀称一些的年轻女孩他都不挑食，身边的女伴一个接一个的换，有些浪荡子弟会说“你们都是我的翅膀”，“翅膀”也只有一对，但是对“传说哥”来说，那些女孩已经称不上“翅膀”，而是“羽毛”，因为太多了。
“你们都是组成我翅膀的羽毛！”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一天的时间，在自己这么漂亮的师妹和她同样漂亮的闺蜜身旁却十分老实，甚至表现的很沉默——本来他都有出手的预备了，现在手痒却没有理由、多少有点难受。
不过这种感觉也就是一闪而逝，能省事当然省事为好，要是到时候蒂法失手一拳把他打死了，收尸也很麻烦不是。
哦，也许就是预见了这种可能性...
脑子里比外在精彩得多的希尔斯心不在焉地出发了。
——
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
咔！
里屋的门开了——额头上满是忍痛流下的汗珠，名为安的男人、赤裸着上身，右手艰难地捂着包裹纱布的腹部挂在门框边，出现在客厅两女的眼中。
他的身后，被打碎的吊瓶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