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算计孟臫(2 / 2)
虚缈或许知道芈瑕的下落?他灵机一动,有了再次算计孟臫的主意。
他不想让孟臫继续留在仙鹤山,他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人留在山上,除了让白莹感到恶心,一无是处。
那天一早,子囿拖着白莹急急地进了洞府,向孟臫躬腰作揖道:“先生,弟子昨夜观天象,察觉孟达祖师尊升仙了。我们是不是设法告诉芈瑕高人?”
孟臫将信将疑,愣愣地道:“芈瑕神出鬼没的,到哪里去告诉他?”
子囿装起惊讶的样子问道:“达鹤堂那么多弟子,就没有人知道他下落么?哎,先生,芈瑕在达鹤堂的道号是什么?”
“虚无。”孟臫脱口而出。
子囿楞了一下,虚无?神一般的道号哦,他应该是达鹤堂虚字辈的老大。
“可是,他也姓芈,是芈太后的宗亲么?”他装着懵逼的样子,喃喃地道:“可是他虽然头发花了,看上去比先生年轻多了……”
“芈瑕确实比我年小了三岁。他本名楼庳,是楚国人,从十岁起就跟随孟达师尊修道,深得孟达喜欢。孟达认为他的楼姓没有王室血统,会遭人歧视,就他的名字改成了芈瑕。他追随先生修道二十年后下了山,是深得孟达真传的弟子。”孟臫嘴里解释着,眼睛一直不可思议地瞅着子囿。心里很疑惑子囿的道行,难道缈飘的道行已经如此之深,竟能看见人之生死了?
踌躇了一番后,他收拾起行囊,急急地下山去了。
他不信子囿的话,一定要找到孟达亲自验证一下。
子囿笑了,孟达居无定所,孟臫这个年龄去几座大山寻找,这条命是回不来了。
在这几年在仙鹤山,他始终没有见过芈瑕。从他在达鹤堂的道号分析,芈瑕应该是达鹤堂最顶级的人物,他怎么就杳无音信了?
他把孟达仙逝的消息告诉了孟臫,其实这只是他的一个借口,他想趁孟臫在仙鹤山的机会打听芈瑕的下落。却没有料到,芈瑕的消息没有探听到,倒把自己的先生给坈没了。
但是,白莹却当真了,拖着子囿去祭祀堂,为自己的祖师尊祭祀了一番。
冬去春来,斗转星移,转眼子囿在仙鹤山达鹤堂修道已经十年了。
十年的修炼,子囿俨然已经成为达鹤堂黑厚术高手。在武艺上,现在的子囿身手矫健,撒豆成兵已经耍得如疾风骤雨般迅疾;扁拐在他手里如一柄长抢,凶猛有力,气贯长虹。
他的如娘一般的媳妇白莹看上去已经非常憔悴,不知道底细的人,一定会将她看作是子囿的娘。十年来她与子囿相依为命,为子囿担心受怕,为子囿操碎了心。
她从子囿不到一岁就开始伺候他,整整十七年了,子囿除了没有吃过她的奶水,她什么都给了子囿。
瞅着变得结实的子囿,这个她一直蔑视地称为“小屁孩”的人,她很欣慰。自子囿十二岁那年与她有了夫妻之实以后,她就知道,她的子囿长大了,再也不敢称他是“小屁孩”了。
子囿一直以修黑厚术为第一要务,并且每天坚持苦练功夫,武术秘笈中的各种技能已经被他练的滚瓜烂熟。
此后孟臫一直没有回仙鹤山,子囿预感,恐怕他这辈子是无缘再见他了。
现在,在仙鹤山达鹤堂修道者中,屠子囿已经名声在外,他的修为、医术得到了许多高人的赏识。
那天夜里下大雨,一头野猪闯进了他们院里,把院子里白莹种的菜拱得乱七八糟。
白莹从窗户里看见,是又气又怕,把在床上睡觉的子囿拽了起来。
他睡眼惺忪地要开门出去,白莹吓得赶紧拽住他,颤颤栗栗地悄声道:“这是一头野猪,很厉害的……”
屠子囿笑了,从青囊中取出一些黄豆放在口袋里,悄声吩咐白莹:“我去收拾它,你呆在屋里不要动。”
说着悄悄开门,迅速出门冲野猪跑去。
那野猪听到了动静,转身就挺着两支獠牙朝他凶猛地拱来。
说时迟那时快,屠子囿一边闪躲,一边来了一手撒豆成兵,凌厉的黄豆如箭一般向野猪射去。可那野猪性格实在是蛮横而且迅猛,就在一瞬间就冲到了他跟前,逼得他只能就地来了个旱地拔葱,从野猪上方飞跃而过。只听得“砰”的一声轰隆响,野猪竟然将屋子窗下的墙撞了一个窟窿,头卡在里面不动弹了。
白莹被吓得目瞪口呆。
子囿上前拍了一下野猪的后腿,发觉是软趴趴的,已经没有了支撑力。于是,他拽起野猪后腿,把它从墙窟窿中拽了出来。
它已经死了。
子囿现在感觉很无聊。
该学的都差不多了,达鹤堂黑厚术自己掌握得滚瓜熟练,撒豆成兵也练成了。自己总不能就这么在仙鹤山混一辈子吧?他开始在院子里愣愣地发呆,盘算起往后的打算。
他有了破解魏国曾经陷入了什么阴谋的想法。
他现在与魏国宫廷没有任何关系,芈瑕也一直下落不明。或许,应该设法找到芈瑕,以谢恩的名义追随他。很多事情,芈瑕是可以给自己解释的。
白莹看他整天萎靡不振的,有时她一觉醒来的时候,他的眼睛也常常老是瞪着,不由地担心起他是不是病了。问他,他却总是说:“没有没有,我好着呐!”
看着盛开的玉兰花,他忽然察觉已经入夏了,时光如梭哦!他下了决心,不能再拖了,先离开仙鹤山再说,其他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拿定了主意。
抬头,看见白莹正昂头瞅着他,笑了:“姐,你瞅着我干啥?”
“哼,你才知道我瞅着你啊?我都瞅你好几天了,这段日子你像丢了魂似的,就没有正眼看过我。”白莹恨恨的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