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很久以前（2 / 2）

洛子卿顿了顿，脑海中想到那抹身影：“心之所向”

犹豫了片刻，巫鱼放下手中的食物，严肃说道：“陆地…很危险！你会死！我…不愿”

“不会的，我会保护好自己”

“人类…坏！他们…怕我们，所以…杀我们”巫鱼掐着洛子卿的肩膀，眼角掉下一颗黑珍珠。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坏的”洛子卿耐心解释道，握住巫鱼的手，认真向她描述陆地上的世界。

听到一半，巫鱼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怒了起来，一掌挥开了洛子卿：“你…向着…人类，叛徒”

洛子卿愣在原地，只能看着巫鱼愤怒离去。

“她这变脸速度也太快了”

“洛洛，我想这和我之前说的人鱼族遭到的大屠杀有关”

“那所谓的屠杀中，人类到底做了什么”

“往生镜中，在三千年前，人类文明尚不发达，靠海的人们以海上捕鱼为生，他们一直以为人鱼，也就是所谓的鲛人，是传说中的存在，具有能够读取并能够消除记忆的能力，并且好斗、暴力，直到有一天，有几位渔民，出海捕鱼，突遭海上风暴，本以为就要交代在海里，却被几个刚成年不久的人鱼救了下来，并把人送到了岸上，于是世上有鲛人的消息就传开了，那海上风暴被认为是他们的手笔”

洛子卿聚精会神的听着小鹿的描述，脑海中不自觉出现了那些画面。

“本持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观念，人类君王派出大量军队，出海捕杀，可却一无所获，坚持了数年，依旧没有获得什么，后来人类也就渐渐放弃了”

“后来呢，人类既然放弃了，又为什么会有屠杀”洛子卿疑惑问道。

“一日，一雌性鲛人被风浪拍到了浅洼中，恰被一来海边采景的书生救了下来，书生见鲛人濒死便将其带回了家中，精心照顾，鲛人为了回报书生，泣珠换金相赠，书生用这些钱，赶往京中并一举高中，身为状元郎的他，日夜思念那鲛人，得了空，衣锦还乡，夜里独自乘舟飘在海上，燃起数千孔明灯，整个海面被照的亮如白昼，那鲛人果然循光而至”

“不会吧，不会吧，难不成他们相爱了？”洛子卿略有些嫌弃：“就这？确定不是童话故事”

“鲛人大为感动，为了书生，不惜一切，变换出双腿，登上陆地，与那书生结了亲”

“最后，书生始乱终弃，鲛人悲伤归海？”洛子卿似乎是笃定了书生最后会背叛鲛人，语气都有些悲愤。

“非也，书生一开始确实珍爱鲛人，只是乱花渐欲迷人眼，身为炙手可热的状元郎，流连于官场的书生，凭借自己的才能，一步步爬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就在其最风光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早已人过中年，两鬓白斑，而自己的鲛人妻子，依旧是当年那般年轻貌美的模样，所以他便执着于长生”

“鲛人看穿了书生的想法，因为爱，所以便割肉喂给书生，书生食后果然风光焕发，尝到甜头的书生，变得愈发贪婪，丝毫不顾及鲛人妻子日渐衰弱的身子，日日索取，最终变成了浑身长满了鱼鳞的怪物”

“这不是纯纯活该吗”洛子卿听到吃鲛人肉的时候就开始气愤。

“举国上下都知道了这件事，民间更是传言书生遭到了人鱼的诅咒，君主大怒，下令举全国之力，寻找鲛人，人们把目标锁定在了那鲛人身上，鲛人被处以极刑，尸身被扔回到海里那一刻，海上风云骤变，原本明亮的天空瞬间昏暗下来，原是那死去的鲛人是族群中的王，无数的鱼群围绕在鲛人的身边，一条条鲸鱼跃出海面，发出阵阵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