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伍豪之剑(2 / 2)
“哦。”「毛人凤」全然不在意。
“说完了?说完了就走吧。”
几个特务面面相觑。
“听不懂人话?”他的语气中带着些愠怒。
“滚。”
几个特务登时屁滚尿流逃出了丽都舞厅。特务们前脚刚走,时迁便又变回了那副美艳的皮囊。
“谢谢。”刘晴晴面无表情道。
“不必谢。”时迁抽了口烟,“我和这幅样貌原本的主人有些关系.....她有些遗愿尚在,只是不想脏了她的舞厅罢了。”
刘晴晴起身离去。没走出几步,她又扭回头来,往桌上弹了一枚大洋。
......
上午10点04分,代号「矾」的叛徒所住的酒店房间门被敲响。
“谁?!”矾警惕的抓起手枪,向着门口缓缓靠近。
“您好,您预定的客房餐食已经送到了,麻烦您来开一下门。”
听到是酒店服务生的声音,矾松了口气。他把枪别进裤腰带,但还是留了个心眼,率先拉开了门上的观察口。
砰的一声巨响!一只铁拳瞬间打穿了木门!矾惊恐大叫着跌坐在地,就见那扇沉重木门就跟破纸板一样霎时间被破门而入的刘晴晴撞的稀碎!
“去死啊啊!!”矾大吼着拔出手枪对刘晴晴连开六枪!刘晴晴不躲不闪,平静的看着矾将所有的子弹打到自己身上,直到没有更多子弹。
矾颤抖的放下没有子弹的左轮手枪,颤巍巍问道:“你到底是谁?”
上午10点05分,刘晴晴走出了酒店。当酒店服务生听到动静前来查看情况的时候,只发现了矾的尸体,以及他那被砸的稀碎的脑袋。
上午10点25分,叛徒曲福振被发现横死家中,他的大肚子被某种神秘力量给打穿了。
上午10点40分,叛徒顾国英及丈夫方通坤被发现时已经四分五裂,根据巡捕房的判断,这两人一个应该是被攥着脚踝当场双截棍甩碎的,另一个则是被当成双截棍甩的人给砸碎的......
上午11点20分,叛徒罗光汉在驾车前往市政府叛逃时被一黑衣女子拦下,然后连人带车被那黑衣女子举了起来,通通扔进了黄浦江里,再也没见到有人浮起来过。
上午11点35分,叛徒何世香在与国民党军官云雨时被破窗截杀,给国民党军官造成极大的心理创伤。
中午12点40分,叛徒姜见川强烈要求军统派人来保护自己的安全。在由一个纵队国军士兵护卫的情况下,姜见川仍被人顶着枪林弹雨破门而入,被对方瞬间撕下喉管暴毙而亡。
下午14点整,军统开始全面通缉刘晴晴,黄埔区,静安区等区域实行军官封锁。
下午14点30,军管封锁遭遇租界抗议后,由戴笠电话直接取消。
下午15点整,叛徒欧金日在逃离上海过程中被中统特工截获。
下午15点20分,叛徒孟庆维主动返回中统投降。
下午16点整,叛徒万树瀛在家中吞枪自杀。
“......”看着这些累累战绩,陈旅长陷入了沉默。
“你觉得你表现得怎么样?”陈旅长问她。
“请旅长定夺。”刘晴晴乖乖说道。
“简直胡闹!”陈旅长直接把名单摔在他面前,差点就气红温了:“我叫你低调行事!你自己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撕喉管,扔黄埔江?你是搞暗杀,不是搞袭击!现在好了!你不但让军统害怕,让国民党害怕让老蒋害怕,你还让老百姓也害怕!!”
“你这不是除奸!你这是在搞恐怖主义!”
一通大骂后,陈旅长扶了扶眼镜,无力的靠在角落里:“周局长最担心的就是这种事情.....他一直在强调,组织不应该被滥用,不应该被用作刺杀官僚搞恐怖主义,怕的就是让老百姓也害怕.....”
屋里沉默了许久。
“.....对不起。”刘晴晴开口道。
“我错了。”即便她的声音听着没有感情,但依旧能听出一些淡淡的委屈。
“不怪你。”冷静下来的旅长也心平气和的说道:“怪我用人不对.....应该先把你的事情了解清楚的.....这样,我再给你最后一个任务,完成后,你就离开上海,先去延安那边的研究所吧。”
“是。”
秋高气爽的日子里,伴随着提篮桥监狱的一声巨响,一个女人无视守卫的枪林弹雨,只身一人炸开大门闯入监狱,杀死数名国民党军官后,将被关押在监狱中的30名共党同志全部救出。
为了掩护这30位同志逃出升天,刘晴晴硬是在杀了至少一百多前来支援的国军士兵后才随同志们抢走一辆囚车后逃离现场。
劫狱事件后,国民党内部震动,远在重庆的蒋介石又惊又怒,电话里把戴笠劈头盖脸一通痛骂后,在他豪华别墅的地下室至少藏了一周才敢露面。
刘晴晴的悬赏被以极度离谱的五千大洋的悬赏贴满了上海大小街道,但因为悬赏额度过于离谱,连拉黄包车的脚夫都没人信这种通缉令。
直到离开上海,刘晴晴都不理解,明明那位教员只要一句话,她就能直接去重庆把蒋介石的光头给砸个稀巴烂,让蒋家集团彻底绝后;就哪怕不是蒋介石,让她去杀戴笠,杀毛人凤,杀杜聿明,汤恩伯这些人都是绰绰有余的。
但他没有。刘晴晴或许不明白,也永远不可能想明白,从一个军事家,一个战争机器的角度,她永远也得不到答案。
这或许,便是那位教员值得钦佩之处。
好刀要用,更要藏;有刀而不用,克制去使用这把刀的欲望,在应该出刀时却又能见血封喉,一击必胜。
这或许,便也是胜利总是相伴与他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