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出破庙(2 / 2)
要想不成为过客,就得支棱起眼睛和耳朵。
这一刻,她给自己定下了年计划:
两个月给自己弄个户口,半年给自己安个家,然后或者找个工作或者找个学上。
眼下怎么办?
不怎么办,饭得一口一口吃,砖得一块一块搬。
想起了上辈子年轻时打过的一个叫“红警”的游戏,从开局的连个基地都建不起,到后期的所向披靡,所需的就是个过程!
自己现在比那游戏里的情形好多了,至少有个破庙不是?
拎起金箍棒将两条街再走一遍,上次主要看物,这次主要看人。
确切地说是寻找适合搭讪的人。
两圈之后,某个胡同口,几个择野菜的老妈妈被她“盯上”了。
抓弄几把头发,揉搓几下眼睛,准备上前。
麻丫的头发毛毛躁躁,打了绺儿、结了块还有虱子,洗的时候用了三回护发素愣是梳不开,被麻苏月几剪子给绞成了现在的模样:
狗啃似的,不到一寸长。
一来养养头发,二来越丑越安全。
头发乱了,眼睛红了,走向前。
老妈妈中的两个,见着她一个哏也不打地,收整了菜篮子起身,麻利地消失在了胡同深处的某个门扉里。
麻苏月“眼巴巴”地目送。
正常,这年月自己都吃不饱,谁有功夫打发臭要饭的。
这些在麻烦来之前就转身走开的人,都是头脑冷静,懂得明哲保身的人,曾经的麻苏月也是。所以,她没觉得失望。
但是还要演出来失望的模样来,就是自己这眼神,不知道演的像不像。
收回视线,将拖在地上的金箍棒(现在已经化身成了打狗棒),抱到胸前拢了拢,抿抿嘴,以祈求的眼神看向依旧在择菜的三位。
一位瘦长脸,一位小圆脸,还有一位瘦小矮小。
根据有关心理学及面目微表情分析,长脸的这个脾气大,圆脸的这位心最软,瘦小的那个最精明。
且看:
“大娘,婶子——”
“去去去,哪有多余的吃头给你,长手长脚的,不会拽把子野菜哄哄肚子——”
麻苏月开口叫人,一句未完,长脸的婶子就堵住了她的话,撇嘴斜眼,嫌弃之意跟看到一只扒了她家粮囤的老鼠无甚区别。
瘦小的大娘跟上,抓了野菜给她看,“转悠着要饭也是要个野菜团子,呶,车前草、马蜂菜,婆婆丁……哎吆,这小模样,到底是个闺女还是个小子?”
麻苏月不黑,但瘦而黄,不过资本家和他小老婆生的闺女,脸盘能差到哪儿去?
再加上有小时候的好生活打底,那眉眼、那口鼻、那个头,样样都长成了该长的模样。
所以离远了看是个臭要饭的,离近了打量就能觉摸出几分不一样来。
“大娘,婶子,”麻苏月再上前一步,在三人身边蹲下,“婶子,大娘,我不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