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晚上九点，雷利独自一人提着水果来到于然家。于然以蓬头垢面的状态将他迎进门。

雷利一进门便闻见浓郁的酒味，看见满地的酒瓶。他皱着眉，小严因公牺牲，他作为队长有责任照顾好他的妻子。她这样长期沉浸酒精里可不行。

抬脚进屋，雷利抬头仔细打量于然，发现于然虽然头发凌乱、衣服也皱巴巴的脏兮兮的，还浑身酒味。但精神面貌看起来还可以，眼睛也囧囧有神。他暗自点点头，嗯，小于应该是挺过来了，这样就好，小于要是有点什么事真的对不起小严的牺牲。

雷利将手里的水果递给于然：“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随便买了点。”

于然接过水果：“谢谢队长。这边坐。”

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雷利：“我这段时间……”

她顿了顿，接着说：“家里太乱，也没有热水，队长你将就一下。”

雷利摇摇手，示意于然坐下：“你坐下吧。你这段时间怎么样？我一直在做收尾工作，也没有怎么关心你。小严虽然牺牲了，但是还有我们。队里的同事们都很关心你，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只要我们能办到你直接说就行。”

于然慢慢走到在雷利对面坐下，边走边运行通过真实之眼认真观察雷利。见雷利周身金光闪烁、功德浓郁，便知道他是可信任之人。

找到可信任的上线，她的计划才能更好地进行。她放松下来，交握的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雷利苦笑道：“前段时间确实不太好。现在还行。我已经振作起来了。谢谢队长的关心，谢谢大家的关心。”

“对不起，队长，我骗了你。”她有些歉意道“鹿哥他并没有留下什么资料。我找你来是有另外一件事和你商量。”

雷利听见没有资料，微微皱皱眉，但也没说什么，看着于然温和问道：“你想商量什么？”

“我想当卧底。”于然直接放下一个雷。

雷利瞪大眼睛，他被于然地话惊住了，抬臀向前坐了坐，身体前倾看着于然问道：“你说你想干什么？我没听清。”

“我想当卧底，我要给鹿哥报仇。”于然看着雷利，坚定地重复。

雷利嘴巴微张、一脸惊讶的表情，他上下看了看于然，对于然说：“我知道小严去世对你来说是沉重的打击。但你以为卧底是那么简单的吗？你一直在基层工作，没有侦察和反侦查的实践经验，怎么去卧底？更重要的，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孩子，你儿子怎么办？不管了？”

“儿子？”于然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儿子肉嘟嘟的脸庞，仿佛能听见儿子软糯地叫自己妈妈的声音。

她抬手抚开自己的头发，眼神里透出一丝痛苦：“我知道自己的决定很任性，对孩子不公平，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违抗自己的内心。我的鹿哥那么好，却……我想任性一次，我想报仇，我要报仇。”

她滑坐在地上，身体蜷缩、双臂抱腿，泣声道：“我是孤儿，没有父母，冉冉有他爷爷奶奶照顾。队长，请看在鹿哥的面子上，请求你，求求你，帮助我吧。我真的想报仇。”

雷队长定定地看着于然，这两口子真像啊，都这么执着。他看出于然眼中的坚决，无奈地叹口气，伸手扶起于然：“唉，你这又是何必呢？”

于然眼中透出坚定和一丝哀求，拒绝的话他说不出口。而且他们确实是想派人卧底捣毁这个贩毒窝点，于然也挺合适的。于然是母亲是孩子，但别地警察也是母亲/父亲是孩子啊。

“好吧。”雷利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