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不怪他的(1 / 2)
大街小巷,热闹非凡,特别是眼前的这条街,两边围了一群人,中间一条道,还有官兵站着维护纪律。
今日是科举开榜的日子。
边上的茶楼早就把茶水糕点的价格提了上来,更有甚者,打着精明算盘,对往来的寒门书生客客气气,万一哪一位高中了,这茶楼就可以提提身价。
“最近娘看我看得紧,我是好不容易给溜出来的。”罗月月一进包厢,脱了身上的披风,娘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她看的特别严,连她去如厕门口都守着两个人。
更别提吃饭什么的,要不是罗月月极力抗议,睡觉床边上怕还守着一个人。
这不是大晚上罗月月醒了,没反应过来,不要被吓死,我这娘总算没把人放在跟前,不过守在屋外头,不光大门守着,连带着窗户都被人看得死死的。
“小二赶紧给本小姐上茶。”罗月月一路一路走来都绷着神经,时不时要回过头看,就怕自家的下人从哪个地方突然跑出来把自己给抓回去。
“热死我了。”
罗月月没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失落的诉苦的话都没心情说了。
手抓着帕子,不停的揉搓,眼瞅着好好的帕子搓成了皱巴巴的布。
沈昔看不下去,把帕子给拿了过来,“这帕子上绣的图案多好看,你不好好爱护,那还不如给我。”
手帕绣的了大片的莲花,针脚细腻,田花绣的跟真的一样,栩栩如生。
“绣得多费心思呀。”沈昔又看上了一句,打从学刺绣后,沈昔对刺绣也有点了解,虽然绣的不怎么好,但把眼力练出来了。
罗月月听见沈昔夸帕子了,心情都好了几分,别扭的问,“真的很好嘛。”
“不会吧!”沈昔再次拿出帕子,“这是你绣的,我的罗大小姐,你什么时候刺绣学这么好,背着我偷偷练功了。”
说好的一起做吊车尾。
“他不是要高中了,我身无常物。”
“哎。”沈昔听见罗月月说自己身无长物,立马打断了罗月月的话,“你可是丞相的千金,那我是什么?我岂不是破落户。”
罗月月恼羞成怒,眼睛跟喷火似的,聊正经事儿呢,“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跟你和聊,我我我我我走了。”
沈昔也不敢把人逗的太过,做求饶的姿态,“我错了啦,大小姐呀。”
罗月月娇嗔一声,“这还差不多。是个死脑筋的不肯接受我的钱财,守着自己的骨气,害我送礼都不敢送太贵的,这可是我想了几宿才想到的好办法,我亲手绣的总不能不收。”
“难怪。”
“难怪什么?”
沈昔轻轻的甩了甩帕子,“难怪这块帕子用的布料那么深沉,原来不是给你自己用的,还给你,好好保管,既然是送人的就别揉了。”
“那还不是因为,我。”罗月月我了半天实在是没办法,把自己小女儿心事说出口,这也太羞人了。
罗月月就是没看见王舒玉,心里头不舒服,都好久没有见到王舒玉,本以为今日这个日子总能见到人了。
“王舒玉,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悄悄去过他家,都没有看见人。”
那回罗月月可是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刚到他家门口,就被逮回去了。
“真是个呆子,我不找他,他就不知道来找我嘛。”
罗月月一想起来又生气了,拿帕子甩在桌子上,就像是打在他身上一样。
“他是想找你的。奈何,奈何,人被关在院,无法会佳人呢。”
沈昔长吁短叹,摇头晃脑,做足了那个酸儒书生的样子,就差下巴多一缕长长的胡须。
“当真那我便原谅他了。”
果然是沉溺于爱情中的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这苦命的人和他关在一块儿,一个院子啊。”沈昔白了一眼一说到沈昔和王舒玉关一起就紧张的罗月月,“你想什么呢?老师让他院子里好好备战科举,我只是监督他,我就是个陪读丫鬟。”
“昔昔,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多愁善感,过分敏感,我是很相信你的,可这心里就是说不出的紧张。”
罗月月手作捧心的动作,担忧的说道,“我总觉得我娘好像知道了,等他中了科举。我就去告诉娘。”
沈昔劝阻的话还没说出口,房门就被打开了,重重的被人一脚踢开。
“不用了,有什么话现在就可以跟我说。”
罗夫人一听到下人禀报小姐不见的消息,带着人亲自来找,果然这人在这里。
“娘!”
知母莫若女,罗月月敏锐的察觉到罗夫人特别生气,要不是沈昔还在场,罗夫人又是个看面子看得特别重的人,罗月月都能想到你要直接过来打她的情景。
“娘,我。”
“住口,一会儿到家有你说话的余地。”罗夫人现在气头上,连带着对沈昔含着怒气。
“沈小姐,我家月月被我宠的没规矩了,希望沈小姐事后少和月月来往,免得被带坏,到时候沈老太太怪罪起来,我可担当不起。”
罗夫人明贬暗褒,明面上说是罗月月不懂规矩,实际上就是叫沈昔滚远点,不要再来靠近罗月月。
“娘你有什么火冲着我发,冲着昔昔是什么意思?人家招你惹你了。”
罗月月越是给沈昔说话,罗夫人越是要怪罪沈昔。
“进了学院你是越发的没规矩了,现在还和一个穷书生搅在一起,给我把小姐压回去。”
“夫人,有什么事好好说,母女二人何必如此伤和气。”
王舒玉接到自己中了状元的消息,就立刻从家里赶了过来,刚上楼就看到罗夫人带着一群下人,还要把罗月月压回去。
“没事的。”王舒玉没有忘记安抚罗月月,罗月月不愿意做的事情,就算是罗夫人也不可以逼罗月月做。
王舒玉以一个护卫者的姿态,站在了罗夫人面前。
这对罗夫人是一种讽刺,她是月月的母亲,怎么可能会害罗月月,需要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护卫罗月月,什么都不懂的人。
“阁下是谁?”
王舒玉对罗夫人行长辈礼,“小生姓王名舒玉,也是此次科举的头名。”
罗月月惊喜的盯着王舒玉,他不骄不躁,这第一名对他来说就是本该如此。
罗月月高兴忘记了场合,开心的尖叫起来。
“状元,王舒玉,你是状元,太好了。”说完一把抱住了王舒玉的胳膊,在背后的沈昔看到罗月月的动作心里一惊,都不忍心看到接下来的场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