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曾经的选择（2 / 2）

叶秋水闻言，默默地点头。

事情的发展与她想的差不多。

苏灵儿诞生之初，还无法割舍掉白莲。

如果在此刻强行分离，无异于胎死腹中的婴儿，死无全尸。

她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让苏天明将当时的经历说出来。

苏天明的脸色闪过一丝痛苦。

“当时情况紧迫，我命悬一线。”

“如果能够采取眼前的灵物服用，就能活命！”

“我的心里涌现出这般渴望，并且付诸了行动。”

“所以，你不打算顾及那个婴儿的性命？”叶秋水冷漠的双眼凝视着苏天明。

苏天明的脸色开始逐渐变得痛苦起来。

“当时的我，为求活命，只能如此！”

“我用刀子从莲花的根部开始切割，随着进度加深，婴儿的表面浮现出越来越多的血痕。”

“在此过程中，婴儿没有哭闹，没有痛苦地叫喊，只是用双眼默默地注视着我。”

随着话语落下，苏天明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痛苦，发白的头发随风摇曳，整个人的气息又弱了几分，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他抬起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苏灵儿，仿佛当初的画面在眼前重现一般。

灵气萦绕的绿林当中，一个身受重伤的中年男人，喘着粗气，切割着一朵白色的莲花。

在那白莲之上，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婴，专注地盯着中年男人的一举一动。

没有哭闹，没有动作，就这么看着。

当男人割到一半时，察觉到了女婴的视线，惊恐地抬起头，与女婴对视。

女婴眼神纯净无瑕，没有一丝杂质。

与男人的眼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男人的眼神，满是邪念，有害怕，有恐惧，有贪婪，有欲望。

“咯咯……”

忽然之间，女婴对男人笑了起来。

笑声软腻动人。

笑容真挚无暇。

那一刻，男人愣住了，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

眼神更是变得惊恐和疑惑。

他不明白，女婴为何会对他笑。

“嘻嘻……”

女婴似乎感受到男人的视线，笑容变得更加灿烂。

两只莲藕般的小手朝着男人挥舞起来。

小手上鲜明的血液，刺激着男人的大脑。

在这一刻，男人的心里备受煎熬。

为了活命，让一个无辜的生命就这么死去，真的好吗？

心中的良知像是一柄重锤不断敲击。

没过多久。

在自己的性命面前，他做出了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