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六（2 / 2）

小六一言不发，毫无压力，朱然无奈说道：“好吧，第一，他身份很高，他是王爷；第二，他即将加入我们团队，入份子，现在给个机会大家互相观察。合则成为同僚共事，不合则相忘于江湖，或继续做酒肉朋友。”

这下大家没意见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哪个原因。可能各人有各人的理由吧。

大康朝的一些采购项目也采取了招标竞争模式，一些工事也尽量采取衙门付款经办方式，减少动用民役，特别是一些有技术含量的工事。

京城的项目确是又多又肥，但京城权贵也多，朱然的商行根本插不进去，也没力趟这混水。听贾芸汇报，好消息是总的项目中标了，坏消息是中标了只能做一部分，是最有工程难度和技术含量那部分如潜水清泥。工程易做的部分如铺地面府尹的人做了。很明显，他们不用竞标，就做了工程，款项当然要在总项目中支取。

听完都吸了一口气，大家均想道：“真特么的黑，没有最黑，只有更黑。”邢忠问道：“这府尹是谁的人？可以告发他吗？”

朱然说：“怕是早有有准备，有恃无恐。这余府尹是谁的人？”看向贾芸，贾芸说：“王都检点推荐的。当时我也是报贾家远房的名头才能递上标书的。”王子腾，巨人般的存大！朱然寻思片刻，说：“做还是要做的，尽力把价钱理清，各拿各的，第二，想办法用其他商行名称与衙门签合约，做完收完款立马注销那间商行。签约时找其他人临时工之类的代笔，你们不要亲自签。”

大家听明白了，朱然不看好这项目，想事后撇清。或者是不看好府尹的前程，等等，应该是不看好王子腾。可王现在如日中天，对小百姓来说是神一般的存在，难道有甚么小道消息，还是神棍附体？

“现实情况下，我们的成长空间确实很小，但并不等于换一个长官我们就可以活得更好。天下的乌鸦都是一样的黑，我们要做的有两项，与官方关系更要费多些气力，壮大自己。二是要守法避免被抓住辫子。”

倪二却提出不同的看法，说：“我们商行名下的酒楼，很多衙门都要打点，特别是逢年过节，所以毛利已经很低，很多时候也不能算是完全守法，真要水太凊了，也抓不到鱼了。”

朱然皱着眉头，说：“这些行当原也不指望有将来，只要求不亏钱就是，以后将精力放在与洋鬼子身上，我们帮他们收集丝绸瓷器，同时向他们购买船只，学习造船技术，火器钢铁冶炼技术。特别是建港工人，冶炼工人，要想办法培养一班人。我的意思是提高我们的技术门槛，做别人不能做的，没必要在一些没难度的行业上耗费精力和时间。”

整个会议开着开着，朱然也忘了小六的存在，该怎么就怎么，工作时确不能装的，因为要解决问题，总要心神投入才能找到方法。

最后，朱然还提出，商行不能夫妻两人同时任高职位，不能在同一部门任职。如果结缘，要一人离职，或者分在毫不相干的部门。父子，父女等直属关系都在此范围。

虽然现在这些发生的概率很低，女子在外谋生本来就少得可怜，但直属关系会有，还是要提早防范。大家明白，尤三姐的出现就提醒了朱然。

会议完毕，小六感慨良多，称胜读十年书。对此模式很满意，只等朱然他们这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