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落水（2 / 2）

“葛布有没有被冲进隧道。”村长问道。

“我们来的时候还没有，水流很急。”

“那现在应该是进了隧道了。一小队的人去隧道出口看着，二小对的人去水渠下游问问，有没有人见过孩子。三小队去后圳看看。”村长有序的安排着。

葛布妈妈听到葛布被冲进了隧道。晕了过去。村民又是一阵手忙脚乱。葛布爸爸听了孩子的话，刷腿就往隧道方向跑去。村民们按照村长的吩咐各自去寻找孩子。

葛布爸爸狂奔一通。来到后圳水渠那里。

“葛布爸爸，葛布从这里掉下去的。进了隧道了。”大一点的孩子见了葛布爸爸，连忙说道。

葛布爸爸二话没说，跳进水渠。向着下游游去。水渠跟地下河的连接口被一团树枝挡住了。漆黑的隧道里面，葛布爸爸拼命的往下游，隧道不是很宽，一个大人伸长手臂的话能够摸到两边。

村民有的往下游的村子去询问，有的在隧道出口等待。有的抬着晕了的葛布妈妈回家照顾。有的在水渠沿线寻找。一个多小时过去，在隧道口等待的村民看到葛布爸爸在水里游出来。赶紧将他拉上岸。此时葛布爸爸已经筋疲力尽。

“我去给下游水库打电话。让他们查看一下。不管怎么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老葛，休息一下，回去换身衣服。已经派人去下游找了。很快就有消息的。”村民扶着葛布爸爸，往家里走去。

天黑了，村民都回到了葛布家。

“我们沿着水渠找到了下游水库。没有看到。”一个村民说道。

“我们跟水库的人划船在库里面也没找到。”

“沿线的村子也没有谁看到。”

“这孩子到底是去了哪里。总不能凭空消失了。整个水渠都没有。”村长叹息到。

村民都沉默。葛布妈妈撕心的哭声又响起。邻居们安慰着，有几个妇女也跟着抹眼泪。一个活奔乱跳的娃子说没就没了。关键是，连个尸体也没找到。

夜深了，村民们叹着气回自己家。妇女们抹着泪教训自家的孩子。千叮万嘱，去水渠玩打断腿云云。

葛布妈妈哭累了，无力的呻吟着。葛布爸爸拖着疲惫的身体，将葛布妈妈抱起放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自己也躺下，无奈的叹着气。没有谁认为葛布还活着。

第二天，葛布妈妈病了。发烧说着胡话。葛布爸爸照顾着。葛布爸爸还是期望葛布活着。求叔伯弟妹们去帮忙找找。自己在家照顾葛布妈妈。

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给葛布妈妈打了吊针。这个年代打吊针是很不容易的。葛布爸爸在旁边陪着赤脚医生说着话。

日子还得过，时间冲淡了哀伤。慢慢的葛布妈妈病好了。可是，本来就拮据的家因病就更加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