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人吃鱼肉鱼食人(二十)(1 / 2)
当时谁都没少喝,季大胡子同样是喝得个脸红脖子粗,扯着大嗓门对那警察说:“唉我说,你他娘的咋回事儿,一惊一乍的,这鱼能有什么问题?”
那警察看向季大胡子:“队长,这鱼肉有股子人肉味儿。”
桌上这条鱼除了田二爷外,谁都吃过,大家伙都没吃出什么问题,更别说有什么人肉味儿了,当时在场的众人以为他喝多了,胡乱说话,都没当回事儿,笑骂了他几句,依旧是该吃吃,该喝喝。
再回头说那警察,他看别人都不相信,自己也不敢再言语了,只不过桌子那条鱼,打死他也不敢再吃了。
你说他喝多了?那还真不是,桌上这道鱼确实是有股人肉味儿,为嘛儿那么多人吃了都说没问题,唯独就他吃出来了?原因很简单,这人以前吃过人肉。
季大胡子手底下这兄弟不是青平县本地人,早些年是从外地逃荒过来的,途中树皮都被饥民们啃干净了,一路上饿死的人真是数都数不过来,活人儿为了活下去,逮着什么吃什么,死人肉也敢吃,他当时也是饿红了眼儿,也就跟着吃了,那味儿至今还忘不了。
季大胡子请客吃饭,这警察一口鱼肉下肚,就感觉不对劲儿,怎么隐约间还有股人肉味儿,当时几杯马尿酒下肚,说话也没个把门的,对众人说鱼肉里有股人肉味儿,好在大家伙也没当回事儿,要不然自己吃人肉这事指定要暴露。
这位说好端端的鱼怎么会有人肉味儿?您往后看就知道了。
这顿酒一直从下午喝到半夜,大伙这才陆续离去,酒足饭饱尽了兴,师徒二人和季大胡子打了个招呼,就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周小义家就住在城中,今晚也不用当班,在一个路口和师父道了别,此刻的大街上就剩下他田二爷了。
张老发入狱后,沈家义庄现在还是由田二爷照看,大半夜的有家不能回,还得回义庄看守死人。
出了南城,刚走到凤凰坝靶场这块儿,黑夜中就见一个人影儿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待那人走到近前,田二爷抬起手电筒一照,认出来了,敢情还不是旁人,正是住在自己隔壁的钱驼子。
田二爷也是这段时间才知道他钱驼子就是个贼,半夜三更不睡觉,指定是去干一些小偷小摸的勾当了,一把拦住其去路,问他这次又在哪里做得案?最好如实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
田二爷倒也没冤枉他钱驼子,这人狗改不了吃屎,深更半夜不着家,还真是去偷窃了。
话说钱驼子前些日子潜入王麻子家盗窃,除了在粮仓内发现了一些残肢断臂以及几个死人头,其他啥也没捞着,没得着贼赃,贼心就不死,还想着偷,这次又盯上了城外的一户人家,盘子摸了好几天,主家的情况探清楚后,当天掌灯后就动了手,作案时一切都顺利,万万没想到回来的路上碰上了田二爷。
钱驼子做贼心虚,田二爷问他话,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没放出一个完整屁儿。
见钱驼子这般,田二爷也不傻,这还能看不出来吗,当即上去就将他给制服了,事后又从此人身上搜出来大量的贼赃。
钱驼子虽说是田二爷的邻居,但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田二爷是警察,钱驼子是个贼,贼都送上门来了,那有置之不理的说法,再一个田二爷打心底儿看不上钱驼子这类的人,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有手有脚干点啥不行,非得干一些歪的邪的,也是二话没说,就把此贼给送入了法网。
好在他钱驼子这次没偷得几个钱,也没顺着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被判了短短半年。
人口失踪案虽说是破了,但列位您可别忘了,还有一桩尸体丢失案等着田二爷呢,田二爷的表叔看守义庄,把人主家老太太的尸体给看丢了,张老发蹲了大牢撒手不管了,这事儿就落在了他田二爷头上。
田二爷当初逞一时口快,满口答应主家无论如何都要给个说法,可如今一个月的光景眼瞅着就要过去了,老太太的尸体依旧是没有半分下落,那真叫一个临上轿子找不着绣花鞋——心里急。
茫茫青平县,找个活人儿都难,更何况是个没活气儿的主儿,田二爷前些日子听大塘庄人提起过,说有的人打尸体的主意,将死人拿去配阴婚,田二爷起初还不信,可如今尸体迟迟找不到,田二爷心里也犯了嘀咕,莫非真是如此?
最后实在是走投无路,也是迫不得已,就决定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接下来的日子,师徒二人四处走访打听,打听嘛儿玩意呢?无非就是打听这两年之内有没有人家配阴婚,打听来打听去,也没打听出个理所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