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父亲骂儿子:狗日的野种(2 / 2)
饭碗就砸在了他的背上。
白花花的米饭四散溅开,散落在餐桌上。
白文和白双急忙跳开。
陈丽梅吓得瑟瑟发抖。
“爸,你这是干什么?”白文走到门口,怒道,“有话不会好好说吗?你还嫌这个家不够乱吗?”
白伟志嘴唇发着抖,呼呼地喘着气。
白文又转向白斌说:“你也是的,让你去叫,你就去叫一声,他再不是,也是你哥,你亲手把他送进拘留所还不够狠,还要把他饿死吗?”
白斌放开妹妹,只觉得背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本来瘦,感觉坚硬的瓷碗砸碎了背上的骨头。
他没说话,起身去厨柜里拿了一只新盘子,扒拉了一些菜。
“你俩回自己屋吃去。”
白真和白双端了盘和碗,回自己屋去了。
白斌拿抹布随便擦了擦桌子,坐下来接着吃。
白文过来坐下,已经没心情吃饭了。
她又把白斌数落了一顿,让他以后对白武好点。
“他就假期在家待几天,你别老和他过不去!他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忍忍让让就过去了。”
“我没和他过不去,”白斌反驳,“是他和我过不去。”
“那你为什么不给他打扫房间?为什么不给他洗衣裳?他从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什么都不会,现在让他做这做那,他能做得了吗?”
“做不了是他不学。”
“他是个学生,学习是首要任务,那些伺候人的营生,学来有什么用?”
白斌的心里一痛,没说话。
“你反正是要伺候人,全家人都能伺候,连疯老婆都伺候,就不能伺候一下他?”
啪——
白斌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白真和白双还小,爸瘫了,妈疯了,他们需要人伺候,不伺候他们就活不下去。”
白斌指着白武的房间吼道,他第一次发这么大脾气。
“他那么大一个男人,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怎么了?他好好学习了吗?英语只考了3分,你让白真和白双去替他考试,也能蒙对两道选择题吧!”
“你滚!”白伟志吼道,“老子不用你伺候,狗日的野种!”
白斌实在忍无可忍了,哼了一声,走出屋去。
中午骄阳似火,白斌靠着院墙坐在地下,滚烫的院墙似乎要将他背上的皮肤灼伤,刚才被砸伤的那个部位火辣辣地疼。
但让他更疼的,是父亲那句“狗日的野种”。
陈丽梅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蹲在白斌面前,把脸凑上来端详白斌的脸。
白斌的眼眶中有泪,她便伸手给他擦泪
白斌看到她头发散乱,上面还沾着柴草,便说:“你拿梳子过来,我给你梳头。”
陈丽梅跑回去拿了把梳子出来,背对着坐在白斌前面。
白斌给她梳头。
梳完了,陈丽梅说:“我要扎小辫。”
“好,我给你扎。”
白斌一点也不觉得麻烦,也许正是这样的现实事务,让他的心暂时能获得一些宁静。
他给继母扎了三条辫子,两根向下垂着,一根朝天立着,看上去很滑稽。
他不由笑了起来,陈丽梅也嘿嘿地傻笑,拍着手向远处跑去了。
白文走过来,问:“白斌你有钱没?”
白斌不解其意,疑惑地望着她。
“给我拿上两千!”白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