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孩子没保住(2 / 2)
奥弗医院。
第五次病危通知递到司徒宇手中的时候,男人握笔的手写不出字。
努力试过好几次,他的大脑失控,好像忘掉了喜怒哀乐,不会思考,甚至说话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铁打的人,干坐了几十个小时后扛不住,昏厥过去。
温晏给签的字。
“你家主子用情太深。”
伤的也太深。
他安排人打了镇定剂,司徒宇沉沉入睡。
抢救室内,随着心电监护仪再次变成直线,电击也掀不起波澜。
“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说话间,蒙上白布的车由医护人员推去太平间。
“宇少醒来可怎么得了!”
郭森望着走远的推车,回到VIP病房,在门口站了许久,视线通过门缝。
午后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笼罩在床上。
光与影交错,男人俊逸的面容忽明忽暗,他介于泾渭之间。时而蹙着眉,在睡梦里挣扎;时而眉宇舒展,于幸福里沉醉。
忧为她,喜因她。
她已不在,他又何从。
温晏忙完后续工作跟过来看情况。
“怎么样?”
“晏少,劳烦您费费心。”
一时半会从中解脱,难!
公司的事需要打理,正在关键时刻,当家人不在,狗腿子得顶上。
温晏点点头,推开门进去,他没说话,自己去沙发上坐着。
几个小时后司徒宇睁开眼,头昏沉沉,转头便瞧见几个哥们都坐在一起。
都一个表情。
当年母亲葬礼上别人看他那种。
昏迷前就有预感,帝都最顶级的医疗团队连下五次病危。
“她在哪儿?”
出人意料地平静,甚至连悲伤都感受不到。
要么绝情,要么心死。
“宇哥,没事?”问话的是顾时谦,他跟在温晏后头,没敢太大声。
话还是一字不落地入了司徒宇的耳,跟没听见一样。
男人默不作声地往太平间走。
越是风平浪静,潜藏的风暴越大,沉寂的火山比活跃的可怕。
“让他静静。”
他们默契地没跟过去,有人掏出包烟,一人发一根,打火机转了一周。
一圈圈烟雾在同一水平线旋转消散。
“查出是什么人?”
“跟前头一样,线索都断了,手法跟伯母当年的案子如出一辙。”
“水太深,大家低调点。”
在暗处对付莫家和司徒宇的人,盘根错节,以他们家族的势力联手也对付不了,何况他们并没有像司徒宇掌管家族。
说白了,当公子哥玩乐擅长,搞权谋还是孩子。
帮忙,有心无力。
年轻的生命戛然而止,去年中秋节见面时,还是个小姑娘,比他们所有人都年轻。
不是年轻就命长。
有的人命里受不住滔天的富贵,老一辈信这个,他们嗤之以鼻,再想想,别不信,玄学。
聊了一会,都不知道说什么,身在富贵窝,见的都是欢,突然出现悲,倒是无所适从。
太平间那头传来嘈响,管事人神色慌张地逃出来,见到这几位爷,慌不择路地呼救。
“快报警,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