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分别与启程（1 / 2）
十分钟左右吧?
阿喀琉斯老师闭着眼睛。
我使用了一种技术。
那是将魔力集中在双眸上的技术……。
这种技术被称为“魔察眼”或“察眼”。
“魔斗术”系统的技术之一。
用他的魔察眼凝视着师父——。
能看见师傅的魔力流动。
全身散发出的魔力卷起旋涡上升。
这接近于“掌控察”?
不，不是吗……。
从阿喀琉斯师傅的身体中产生的魔力是一层薄薄的膜。
那膜像极光或窗帘一样摇晃。
更不可思议的事情还在继续。
阿喀琉斯老师明明就在眼前，明明知道就在那里……。
师傅的存在感变弱了。
会不会和自然的背景同化?
甚至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更不自然的旋风刮起了——。
从阿喀琉斯大师的上空飘向正下方的风。
轰隆隆的暴风。
那暴风像有意志似的突然改变方向，抓住了我。
“啊……”
风势很大。
双手交叉着遮住脸，弯下腰。
于是，魔力的流动中断了。
风也停了。
不知不觉间，师父的存在感又恢复了。
“虽然现在只是暴风的程度，但只要想做的话，可以发出无数具有方向性的风刃。这就是所谓的仙魔术。可以说是与自然的一部分同步，引起‘什么’的魔技。这和属性有关，明白了吧?现在之所以会产生风，是因为我拥有“风属性”。正因为如此，这个魔技才更接近魔法。
脑子里充满了疑问和好奇心。
暴风和无数的风刃?
厉害，连这个都不擅长吗?
这和“导魔术”很接近?
不需要咏唱的魔法之类的东西?
“仙魔术”真厉害。
“和自然同步产生风。一开始，看起来只是从师傅的全身散发出魔力，但是和‘导魔术’不一样吗?而且，为什么觉得师傅的存在感很薄弱呢?”
对于我兴奋的提问方式，师傅用温柔的笑容回答。
“我之所以觉得他的存在感很淡薄，是因为我所驾驭的魔力的一部分与他自然是一致的。这也可以用来‘断气’。”
如果和“隐身”组合的话，说不定隐藏能力会更强呢?
“接着是魔力的释放，这就像修亚说的那样，接近于‘导魔术’。到中途为止，从‘导魔术’的基础的掌握察的状态，更重要的是把魔力薄地意识到圆的扩大，延伸。这就是与以丹田为中心的“魔斗术”不同的地方。不久，你会感觉到与自然同步的“波长”。这是一种感觉。也有个人的差异。很难掌握吧。但是，如果是修亚的话，第一次看到就能得到技能，如果记住了的话，应该是记住之后就不能动了。”
可以自然调谐的波长……。
“我知道了，先试一试。”
闭上眼睛。
一开始是“掌握察”。
从全身发出魔力。
从头到脚……。
用“导魔术”放出的魔力像圆一样扩散。
接下来才是关键。想象一下。
更能感受到魔力，越变越薄……。
这个变薄的工作非常难。如果不加控制地放出的话，就不会成为“导魔术”或“仙魔术”，只是单纯的释放魔力就结束了，只是浪费魔力而已。
集中注意力，将魔力薄薄展开。
更加集中……薄一点，薄一点，延长。
更、更专注。
魔力操作的极致。
仿佛能到达微观的深渊……。
无意识层面的操作。
刹那间——我感到薄膜的魔力从茧内融化般“摇晃”起来。
内心的印象与自然的空间重叠，迸发出“魔力”。
在这种反应的同时，周围的温度也骤然下降了!?
刚这么想，魔力就被同时带走了。
然后，一瞬间，我周围一定的范围内出现了很多水滴——水滴一下子弹了出去。
变成小雾散去。
雾像薄云一样笼罩着周围。
但是，雾很快就会消失。
魔技开发成功※＜仙魔术＞※技能获得※
因获得三种魔技而获得＜使用魔技＞的战斗职业※
匹科恩※＜魔枪使＞的条件已满足※
＜枪武奏＞与＜魔技使＞融合后升级为＜魔枪使＞※
脑海中响起技能获得的声音。
战斗职业也升级了。
太好了，成功了。视觉上也会陆续出现信息。
但是……。
本来应该高兴地说出来的……。
——懒。
我无力地单膝跪地。
像掉在地上一样崩了下来。
手撑在一边的膝盖上，表情扭曲。
无力感和倦怠感让胃变得沉重……。
就像胃里装着一个沉重的铁球。
想吐……。
“……成功了，你说的马上停止，是指这个吧……呜……”
魔力消耗太厉害了……。
魔力的枯竭让身体如此无力……。
嘴里渗满了像胆汁、像芥酸一样的东西。
“是啊。魔力枯竭很痛苦吧。那是第一次的‘仙魔术’。魔力的大量消费，是导魔无法比拟的。这种消费方式也许接近于高级的魔法……不过，那种魔法的事我不知道……”
以后用的时候要注意哦。
“不过，真不愧是修亚，第一次使用就没有晕过去，还能成功使用‘仙魔术’……”
师傅佩服地点点头。
“哈哈……昏过去?”
你会昏过去吗?
但是被表扬了。虽然还很辛苦，但很高兴。
“是的。一般情况下会昏倒。即使成功了，术的范围也很小，也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但是，修亚的情况是，能保持意识，术的范围也很广。”
也就是说，我和“仙魔术”很投缘吗?
但是，“仙魔术”的魔力消耗量不寻常，不能轻易使用。
而且还是雾。
但是，积极地想的话……。
也许会变得更厉害。
如果是这样的话，梦想就会扩散……。
但老实说，可能没有使用的机会。
《仙魔术》先放一放吧。
在非常空闲的时候训练吧。
“……你的笑容，已经游刃有余了吗?也就是说，修亚不仅是魔力，恢复速度也达到了达人的水平。连‘冥想’都不用吧?”
就像师父说的，我根本没有“冥想”，只是在胡思乱想。
嗯，魔力确实恢复了。
但是，胃还是很沉重。
“是的，没有使用……不过，肚子底部好像一直扭着，很沉，很难受。”
“一开始会很辛苦吧。但是很快就会习惯的。但是，魔力恢复得很快。是因为我是吸血鬼系吗?”
大概是这样。
技能有魔力恢复快之类的。
“……也许吧。”
“嗯。不光是标枪，他确实还有魔法才能。刚才给你看的水滴加上雾。可以说是将修亚自身的属性、水属性深刻反映出来的形状。”
听了我的话，阿喀琉斯老师从刚才开始就露出了高兴的表情。感叹之情清晰可见。
不过，那雾很快就消失了……。
“确实是水属性。但是，雾也很快消失了。”
“当然了。我以前不是说过吗?魔技是‘一辈子’的。但是，也有例外……我现在也学到了。刚才也说了，虽然只是一瞬间，但第一次用‘仙魔术’就能对广阔的区域产生效果，真的很厉害哦。”
师父难得这么强调，是这样吗?
“是吗?”
我用泄气的话回答，师傅有点生气。
“又来了。这种性格是你的‘习惯’吧，要对自己更有自信……”
——自信吗?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得更自信才行。
“我想有，不过，这是习惯。”
“是啊。而且，刚才教的‘仙魔术’和其他的魔技一样，越使用魔力消费越被抑制，作用时间越长，也能应用，完成‘未知的成长’，所以要加油哦。”
“是的。”
“好啊好啊。这下我可以教你一招魔技了。你也学会战斗职业的‘魔技使’了吧?我很高兴。”
点了点头。
从“魔技使”升级为“魔枪使”，但记住了。
因为会打断话题，所以不提升级的事。
“确实是‘魔技使’，多亏了师傅，谢谢。”
态度殷勤地行礼。
“哈哈，你不用那么害怕。这一年里，真正成长起来的是你自己。我打算把我所知道的所有‘武’都告诉你。”
全部吗，确实学到了很多东西。
多亏了师傅。
“好的，谢谢。”
“不是风枪流，而是阿喀琉斯流枪武术免许皆传。”
“哦。”
“哈哈，开玩笑的。没有那种事，我只是个毕业的徒弟。”
开玩笑吧，可是，毕业了啊，总觉得有点寂寞。
……不过，从现在开始要“周游世界”了。
享受着异世界。呵呵……。
之后，也必须实现黑豹(罗罗迪努)的约定。
那么，首先要以冒险者为目标吗?
“……怎么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你，一脸茫然，寂寞吗?”
阿喀琉斯老师虽然面带笑容，但他的眼神显得有些落寞。
是心理作用吗?
“虽然很寂寞，但一想到今后的事情，我就‘很兴奋’。”
师傅听了我的表情和话语，似乎察觉到“什么”，露出平常不会露出的奇怪笑容。
“嗯，你也是个男人……应该是吧。因为到现在为止每天都在训练，根本顾不上这个。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是啊，虽然舍不得，但是不能一直撒娇。
马上就出发……。
“……三天后。”
“什么?很突然吧?”
听说是三天后，师傅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他盯着我，似乎在试探我的话的真意。
“是的。”
简短地回答。
“……”
师父一言不发，沉默不语。
依然用严厉的目光看着我。
师父似乎理解了我的眼神，简短地“嗯”了一声，慢慢地点了点头。
“……所谓启程，就是这样的吗……”
阿喀琉斯老师说完这句话，视线移向天空，脸上浮现出似在看又似没看的不可思议表情。
然后，轻轻闭上眼睛，轻轻点头，然后睁开眼睛张开嘴。
“好。那么，晚饭的时候我再向家人报告。可能会很突然，但大家应该都明白，除了一个人……”
“是雷法吗?”
“嗯……”
◇◇◇◇
——那天晚上。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晚饭时，我说了启程的事。
一开始，雷法默默地听着这件事……。
他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芒，低下了头。
然后，雷法的眼中噙满了泪水——。
“不要! !”
大声叫着。
果然如师父所担心的那样，雷法爆发了感情。
“后天……为什么突然?你不是说一直在吗……”
大颗的泪水从雷法的眼中滴落，顺着脸颊流下。
虽然还不至于呕吐，但还是噎着哭了起来。
眼泪和鼻涕一起往下掉。
“嗯……”
是啊，对不起……。
只知道雷法活泼可爱表情的我受到了打击。
近距离地看着悲伤的孩子的脸，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师傅开口了。
“是啊，修亚不会说这种话的。”
这时，雷法的眼睛锐利地瞪着阿喀琉斯老师。
“爷爷，你刚才说的是这件事啊!你知道修亚哥哥的事吗?”
“……我也是刚刚听说的。”
“爸爸妈妈都没听见吗?”
面对雷法的质问，拉格伦和拉比默默点头。
“……”
雷法是个好孩子。
那种拼命钻牛角尖的表情……。
你会为这样的我哭泣吗……。
孩子气的、悲伤的、坦率的感情刺痛了我。
——谢谢。
眼眶含着泪水走近雷法。
“对不起?突然来了。我早就想跟你说了。”
听了这句话，雷法又低下了头。
然后稍稍抬起头，断断续续地说。
“……不，我才是——对不起，这么大声。我听说修亚哥哥经常和爷爷一起特训，要成为冒险者……我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和萝萝大人一起消失……”
雷法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小手擦拭从充血的眼睛里流出的泪水，但眼泪却止不住。
是吗，你已经理解了。
“可是、可是啊，哥哥是‘家人’!所以，不能离开他!不能离开他!”
用坚强的姿态来说服我。
小小的双眸里噙满了泪水，却充满了力量。
而且，还说我是家人?
早上来叫我起床，躲起来一起去瀑布潭玩，来打扰我训练……。
虽然是平淡无奇的日子，但回忆似乎被牢牢地刻在了脑海里。
视野在晃动。
眼前的光景，自然而然地模糊了。
不知不觉流下了眼泪。
但是，必须好好地传达自己的心情……。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是我的宝贝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