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祭祀，森林神（1 / 2）
落水事件过了两天之后，月终于找到了盖房子的好地方，她亲自带着礼物去拜访了山，希望山能将那片空地给她，山同意了。却说什么都不要月带过去的礼物，月只能拿着礼物回家。
当天晚上，曦来到月的山洞，跟她说烈叔回来了，希望她能去看看烈叔的伤势。
月自然是答应了，她和曦一起来到了烈叔的山洞里。
烈叔是一个花豹兽人，月看到他的时候他正趴在石床上休息，见到曦和月来了，立马变回了人形，笑着说：“曦，你来了，这就是我们部落新来的巫医吧。你好，我叫烈。”
月微笑道：“我是月。”
寒暄完之后，月立刻开启瞳术帮他检查身体。没看出什么来，地水兽的胆汁真有奇效？
“伤势已经好了，烈叔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烈叹了声气，说：“服下地水兽胆汁之后，我的伤势确实好了，只是我发现我的体力大不如从前了。”说不难过是假的，但他知道，能有今天他已经很幸运了，他不该再奢求什么。
月点了点头，跟曦说：“曦，把紫脉灵芝拿出来吧。”
曦将紫脉灵芝递给月。月将紫脉灵芝一分为二，将一半灵芝给了烈。考虑到烈不懂煎服之法，她便给他示范了一遍，并嘱咐他一天吃两次。
知道灵芝的功效之后，烈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幸运，直感叹森林神待他不薄。
这一天，棠带着她和山选出来的兽人来到了月的山洞，其中就包括薇、舞、果她们三人，棠也在内，二十个兽人中有十三个是雌性，三个是未成年兽人，还有四个是老年兽人。棠说青壮年雄性平日里有很多事要忙，没时间学习，只能等他们学完回去教他们。
月趁此机会跟棠说了煮盐的事情，据曦所说，青谷部落共有五百二十四人，其中青壮雄性两百八十三人，老年兽人一百零三人，雌性人九十七人，未成年幼崽四十一人。煮盐这种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活儿，其实是完全可以交给老年兽人们去做的，这样也能给年轻的雌性和兽人们减轻负担。
其中一个老兽人听到月说煮盐的事情能交给老人之后，他就特别激动，“巫医，你说的是真的吗？煮盐这么重要的事情，真的可以交给老兽人做吗？”
月点点头，说：“当然，煮盐又不难，交给谁做都一样。”
棠松了一口气，道：“其实我和山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没经过巫医的同意，我们不敢擅自决定，听巫医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
月不理解，在她看来这只是一件小事，没必要一定得经过她的同意才对，毕竟部落里大小事都是山和棠他们做主的。
“以后这些事你和山做主就行了，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棠解释道：“我们也不想用这些小事麻烦巫医，如果盐是曦或者部落里的其他兽人带来的，我们自然不会有什么顾忌。只是盐是巫医带来的，有些大部落里的兽人觉得老兽人不详，不会让他们参与部落的事情。”他们也是害怕，如果巫医知道她带来的盐是由老兽人煮的，会不会觉得青谷部落不重视她？
月心头一紧，问：“我不是青谷部落的人吗？”什么叫如果是部落里的其他兽人就没有什么顾忌？他们没把她当成青谷部落的人啊？
在场的人倒抽一口凉气，棠也着急的开始解释，只是越紧张就越说不明白，还是站舞出来给她圆场，“月，棠不是那个意思。部落很重视巫医，所以才想把巫医交代的事情做到最好，不想让巫医觉得部落不重视巫医。”
后面的人齐刷刷的点头。
“是吗。”月笑了笑，说：“你们不用想太多，我会尽我所能和大家一起共同建设我们的部落，但我的到来不会改变你们已有的生活习惯，我也从来没有认为老兽人是不详的，相反，老兽人年轻的时候也为部落做出过很多的贡献，他们的狩猎经验肯定比年轻兽人多的多，这也是部落的一种财富啊。”
在场的兽人没想到月会这么说，三位老兽人已经红了眼眶，刚才说话的老兽人朝月行了一礼，说：“感谢森林神怜悯，将您送到我们部落。”
月听到森林神这三个字，月有些恍惚，但也只是一会儿，回过神之后她将老兽人扶了起来，“快起来。”
月看着他们说：“我们还是开始今天的课程吧，我这里呆不下那么多人，我们去外面的空地上。”
“好。”
三天后，曦来找月，告诉她祭祀仪式就定在明天。月开始紧张起来，问曦自己要怎么做？
曦笑了笑，说：“不用紧张，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到时候我阿母会带着你完成仪式的。”
他拿出一件衣服递给月，“这是明天要穿的衣服，还有巫医头冠，是由部落里的雌性共同完成的。”
月接过衣服摸了摸，道：“这些天你们一直忙着这些事，我都帮不上什么忙。”
曦柔声说：“你能来到部落已经是森林神恩赐了，这些小事交给我就好。”
月神色有些复杂，她看着曦，小声说：“或许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好。”
曦拉住月的手，说：“月，我带你去个地方。”
曦带着月来到了部落煮盐的地方。
那里支着几口大石锅，三个老兽人负责煮一锅盐，煮盐虽然简单，但很枯燥，而且老兽人年纪大了，做这些应该会很吃力才对，没想到他们脸上不仅完全不见疲惫，而且个个脸上带着笑意，他们身后的兽皮袋里装着的都是煮好的雪白的盐。
曦和月站在一棵大树后面看着，月回头看向曦，曦柔声说：“上一次暖季的这个时候我们正在去沿海部落换盐的路上，我们部落离他们部落很远，从暖季出发，热季才能回到蓝岸森林，一路上，除了要躲避危险的大型猛兽之外，还要提防那些大部落来抢夺我们好不容易换到的盐，为了盐，部落牺牲了很多的勇士。”
月听了有些惊讶，之前听他们说盐很难获得，没想到会这么难。
曦轻声道：“如今我们再也不用为盐冒险了。如果没有你，我们不会知道陆地上也有盐，更不会知道哪些草药能止血、能治发热，如今我们还学了数数和落水后的急救方法，这都是你带来的。”
他又牵起她手，带她去了另一个地方。
他们来到了河边的一处草地上，雌性们坐在草地上有说有笑的编着草鞋、背筐、篮筐、竹篾。有一部分则在讨论前一天学习的文字，还有比比谁能记住的数字更多。
“以前的雌性，除了洗兽皮和采集的时候会出来之外，其余时间他们都呆在山洞里，雌性和雌性之间也没有太多的共同话题。”曦看着月的眼睛，说：“以前我们只知道肉要烤着吃，是你教我们肉也能煮着吃、煎着吃、蒸着吃，还带来了番薯这种能保存很久的食物，部落里的兽人们能有如今的改变，都是你的功劳。”
真的变化那么大吗？对月来说，青谷部落太落后了，再加上她才来青谷部落十几天，对青谷部落了解不多，所以月不太能感受到青谷部落的变化，但曦作为从小在青谷部落长大的兽人，他的感受是最直观的，现在的青谷部落比以前的青谷部落好太多了。
曦看着月，温柔的说：“月，你已经比我们所有人想的还要好了。”
月咽了咽堵塞的喉咙，轻笑一声，说：“谢谢你，曦。”曦的心意，她感受到了。
第二天太阳刚升起，曦就来了，此时的月已经换好了昨天曦给的兽皮衣服，正在给自己戴上头冠。这里没有镜子，她不知道有没有戴歪，见曦来了，便问：“曦，快帮我看看头冠有没有歪。”
曦来到月面前，看着月娇美的面容，一想到她马上就是部落的巫医了，为她高兴的同时也感到骄傲，这可是他带回来的宝贝。
“我帮你整理吧。”曦伸手帮月正头冠。
整理好之后曦满意的笑了笑，道：“真好看。”
月也笑了笑，问：“我们是不是该去祭祀园了？”
曦点头，“嗯，别紧张，阿母和薇她们已经去在祭祀园门口了，她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月抿了抿唇，问：“那你呢？”
曦柔声说：“我会在祭祀台下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