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他的一切,都由她来掌控(1 / 2)
逐步凑近的呼吸在半空汇错交融,隔空相撞的目光,仿佛是瞬间抽空了鼻尖所有可呼吸的空气。
是不易察觉的紧绷和窒息。
景稚月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情形不对,局促地撑着桌面想下去。
“你让开,我……”
“景稚月。”
“嗯哼?”
“你还是别说话了。”
谢空青挫败似的深深吸气,低着头说:“你一说话就往心窝子里扎,我怕自己被你气死了。”
“你……”
“你嫌我身上有水是吧?”
“那可不行。”
他突然抬头往前凑到了鼻翼几乎相碰的位置,低低地说:“都说妻不嫌夫丑,你是我媳妇儿,怎么能嫌我?”
景稚月被他这一番歪理气得鼻子都歪了,推搡着他的胸口想让他往后。
可谁知这一推,不退反进。
突然在眼前放大的脸,被单手摁住的后脑勺,还有腰间用力到恨不得断骨为一的手,不受控制扩大的瞳孔间,映出的是眼前的人清晰到刻骨的面孔……
唇齿交融的一刹,景稚月瞬间呆化。
这人怎么……
“专心。”
谢空青得寸进尺地逼到近无可近,揽住景稚月的腰逼着她闭上了眼。
他剥夺走可取的空气,搅碎所有可控的理智,在景稚月彻底变成一滩无力抵抗的春水之前,凑在她的耳边微不可闻地说:“你不能嫌我……”
“景稚月,你不能……”
他可遭世间万千唾弃,也甘受油锅炼狱。
唯独他怀里的这个人,她不可以……
小巧秀气的竹窗后人影交缠,日头逐渐偏西。
守在灶台边上的少年抓着脑袋问:“师父,这鱼儿到底是清蒸还是红烧?”
老者咬着旱烟杆子吐气,整张阴沉到扭曲的脸都笼罩在喷吐出的烟雾里。
他没好气地说:“你问我?”
少年哼唧道:“这都半日了,师兄也不出来,我不问你我……”
“闭嘴吧你!”
老者怒得抓起烟杆砸了一下少年的脑门,想到那个消失半日孽徒,嗐了一声认输似的说:“罢了罢了,红烧就红烧吧。”
总归今日也算个生平唯一次的好日子,全当是他这个当师父的给孽徒的贺礼了。
只是再有下次,一定打死!
谢空青全然不知自己险些被锤死,起身后珍而又珍地盯着睡熟的人看了半天,最终克制着在景稚月的眉心落下了轻到恍惚的一个吻。
他轻手轻脚地拉过被子给景稚月盖好,怕吵醒她连鞋都顾不得穿,抓着就往外走。
竹林里,老者终于等来了该等的人。
他看到谢空青就忍不住吹胡子瞪眼:“混账东西!”
“你之前是怎么说的?你怎么就……”
“我知道。”
谢空青打断老者的话,自顾自地说:“我知道我是出尔反尔了,也知道是自己对不起她。”
“我是畜生不如的东西,你是今日才知道吗?”
老者被他的话莫名一噎,下一秒就是怒道:“谁敢这么说你?”
“你看我打不死他!”
“你能杀多少?”
谢空青嗤了一声走过去坐下,抓起桌上的酒坛仰头灌了一大口,自嘲道:“道理我都知道,可是师父,我管不住自己。”
景稚月于他,就像猛虎之侧的娇艳花朵,一呼一吸间皆在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