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泼皮造谣污红衣身,才女传道晕秦淮河(3)(1 / 2)
禁军中军大帐内。
獞贯眯着眼,内里眼珠死死盯着堂下拱手侧立的石真,心中推敲不断。
这厮惯是个没能为的,被打了官帽,还需那些个淮党出手提衬,方得官复原职,真要往咱家身上泼脏水,还不定有这个胆!
况这厮眼下镇定不似作假,此事应与他无关。
然即便这般想,心里极度不爽的獞贯也没准备叫他好过,只一声冷哼,板着张脸斜眼望着他;
“石将军,届时渡江,你那淮阳军充作先锋,建功立业的机会咱家给你了,可莫叫官家和咱家失望啊!”
“是!”
石真抿着嘴唇,压下唇指间的苦涩,认命似的重重点头拱手。
就在二人言语之际,忽见帐外一阵怒骂与劝阻声传来。
“王将军,獞都统正与石将军商议要事,还请稍待...稍待片刻!”
“甚稍待片刻,老子魑魇军皆昼伏夜出,这会子睡得真酣,甚屁不能快些放!
速速让开,休惹恼爷爷,爷爷一双精拳头非将你这鸟营翻倒过来!”
“哎呦喂,王将军,王爷爷,您可别为难小的了,俺们不过奉命行事啊!”
“去你奶奶的逑,老子可无你这二般憨怂孙子,再不让,老子非一拳攮死你!”
外头闹得着实不像,嚷的獞贯太阳穴阵阵肿胀,正欲开口唤人,就见大帐门帘陡然掀开,一浑身贯甲,包的只剩两眼泡的壮汉大步闯入。
这泛着血光的标志性步人甲一出,獞贯哪不知王土旺来了,当即对帐下拱手立着的石真使了个眼色,唤他一边待着。
这石真也是个愣的,瞅着都统朝自个眨眼睛,以为嫌着自己碍事,当即如临大赦,只拱了拱手,便大步离了中帐。
瞧他逃荒似的背影,獞贯心头重重一哼,顿觉这厮烂泥扶不上墙。
说白了,这无鸟阉人不敢单独面对王土旺。
土哥这混不吝的凶名早名扬朝堂江湖,任是淮党那般势大,面对这狗脸无毛的玩意儿也没甚好法子;
而他呢,不过又一幸进之辈,单独遇着这浑身泛着血腥味的杀才,亦心慌的厉害。
咬了咬牙,又紧了紧眉,獞贯强行压下心头不安,眯着眼瞧向帐下高大汉子。
“王将军来的正好,咱家正有事寻你!”
“甚事!”血红甲胄内,带着起床气的薄怒嗓音响起。
“嗯?将军这是染了风寒?”
“是了,俺...某最近儿长江里淌了回,受着冻了,都统还是莫扯这些个闲事儿吧,有甚事只说便是,某还要回去补觉!”
得了解释,獞贯也没将这厮嗓音稍许变化放在心上,直点了点头道:
“王将军快人快语,既如此,咱家便直言了!
江宁府城高兵广,城墙外头又绕着秦淮河,冲车难行,云车难靠;
若是以人命填那护城河,以那秦淮之深,水流之活,纵是把咱家这十万禁军尽数填进去怕是都不够;
素问将军悍勇,可一力破城墙。
咱家以为,待吾等度过长江,将军可否夜破一门;
当然了,咱家不是要将军那魑魇精锐之姓名去填江宁府,只需将军攮开城门,守住城头,放下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