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忆之死（2 / 2）

“我没有！”他恼羞成怒:“我只是又回去了冰极岛，与他们做了交易，可我没让他们杀了百姓，我没有！”他痛苦的捂着脑袋。

“是他们明知道我在找你，却以这个理由，不停的去屠杀，待我发现时已经晚了，我也后悔啊，可是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已然回不了头了，夏白云，我没有退路了！”他哭着跪了下来。

我看到了他的悔恨，他的懊恼，可我绝不原谅！

“小忆呢？她又做了什么？她待你那样好，为了你也受过重伤啊！你怎么忍心，怎么可以杀了她！”我哭的撕心裂肺，一直压抑着的真相像是一处伤口不停的被撕开，再撒上一把盐让我痛不欲生。

他低着头跪在我的面前呜咽着，好一会儿才颤着说道:“我赶过去的时候，忆姐姐已经身受重伤活不长久了，她是为了救张怀恩之子张平安，才被那些畜牲所杀，当我知道张平安查出了我很多证据时，我便派自己的人去将他抓来，想着先保他的性命，我知道他是郑姐姐的夫君，所以我从未想过要杀他！谁知那些流寇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竟要杀人灭口，我赶到时已经迟了。”他双手颤抖的撑着地面，似乎随时要晕倒:“我看到忆姐姐满身都是血，我抱着她，想带她去治伤，可是她不肯，她说太疼了，她不想再撑下去了，她让我送她一程，我不肯，可是她不停的呕血，不停的抽搐，也在不停的求我，我……我”他没再说下去，已然泣不成声。

小忆，没想到你走的那样的痛苦。我大吼着、大哭着，双手挣的青筋暴起，我蜷缩着到失了力气。他起身抱着我，不停地哭着和我说对不起，可是，她走的那么痛苦，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的了的！我恨，我好恨，为什么当初要救了他！我也恨为什么我要离开！我真的好恨！

“肖承晏，你说过，只要我在你身边，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我。”我恨恨地看着他。

“好，你说，只要你说，我就去做！”他在绝望与希望中挣扎着，这样矛盾地看着我。

“我要你现在杀了他们，然后自戕。”我咬着牙，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我陪你一起。”

他无力地后退了几步，绝望地看着我，笑着哭，哭着再笑，来来回回。好一会儿，仰起了头擦干眼泪，转身看着窗外:“你说，人要是一直站在黑夜里，是不是就感受不到那一抹光了？是不是就不会有希望了？”

呼出的气颤了颤，嘴角抖动着，我再次痛苦地呜咽着，低泣着。

“夏白云，如果当初你把装晕的我赶了出去，或者，你从未离开过这里，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了？”

“啊！”我吼着，闭上了眼，瘫在了床上，悲痛欲绝！

他没有转身，可我知道，他的眸在看着我，我也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可是，我原谅不了，他毁了郑儿的一生，害了小忆，也害了整个三都，我无法原谅。

“我会杀了他们，但不是现在，我要你在我身边，看着我一步一步地登上那万人敬仰的宝座，我要你看着所有伤害过我们的人，如何摔的粉身碎骨。”

他缓缓的转身，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在我杀了他们后，我要你亲手了断我。”

我深埋在被褥里，哭得已不能自已，双肩不停地颤抖着，我知道我终究还是逃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