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密谋（1 / 2）
这事有点超过了楼康设想的，他脑子一向不好，就下意识的去看上头的太后。可这样重大的场合太后不会做出任何引人猜忌的小动作，楼康扑了个空，闷闷不乐的灌了一盏酒，“这昭都人就是小气！这也能叫酒？还是咱们柔然的酒烈！”
关外的酿酒工艺没有大梁娴熟，酿造出来的酒也不够纯粹，基本都是烈酒。楚云在心中骂了一句土包子，面上却假意安慰他：“二叔，我听说昭都出美人，想必你也有有所耳闻吧！”
楼康何止是耳闻啊！他来了昭都几日驿馆附近的花楼恨不得一日三餐的去，他大妇在柔然管的严，帐中那几房妾室他都已经腻味了，这次来昭都见识了更多的繁华，就连美人都比柔然的有滋有味。
楚云见他上钩，心中又怒骂了一句下流，却仍是笑意盈盈的凑过来，“难道二叔不想从昭都带几个美人回去吗？”
“亦或者，从此就留在昭都了？”
楼康神色一变，“你这话可不兴说啊！”谁都知道能有资格来昭都做质子的那就是下一任的柔然王了。楼康虽然有时候也会惦记那个位置，可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出来争斗，毕竟自己几斤几两他心里也清楚。
权利固然是好东西，可要是最后没争到还赔进去一条性命，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既然是宴席那肯定少不了伶人献艺，简简以前没见过这些，现在被彻底吸引过去了，看的目不转睛。岁岁还有点担忧，“你说这孩子日后不会变成个纨绔子弟吧！”
“不能够吧！”周月沉回想起自己年幼时候的岁月，他好像也不好这一口吧！再去看看边上其他几个兄弟，倒还真的看的津津有味，莫不是遗传了他兄弟的？
汪莲站在后面听得哭笑不得，“孩子小时候都这样，容易被热闹的场面吸引，哪里就说的那么严重了。”
岁岁尴尬笑笑，一扭头发现对面那个楚云公主还在偷偷看他们。她一想到柔然的小心思心里也不痛快了，“殿下，那楚云公主生的可漂亮？”
“没注意。”他挤过来问岁岁可冷，压根就不关心什么楚云公主。
陛下身体不好，殿中许多角落都燃着炭盆，哪里就会冷了。岁岁抿了热茶，喝出一点甜津津，“红枣？”
周月沉命人准备的，岁岁一向不爱喝茶，总觉得有股涩味，总会自己晒一些花来泡茶喝。不过之前陆霓裳也说了她怀孩子的时候没养好，所以天冷手脚就发凉，如果不想喝药就尽量用食补。他全记在心里，早早就吩咐了人把茶换成了红枣桂圆。
“陆霓裳说常喝这个能补气血。”他摸了摸茶盏，还算满意，“要是凉了就让他们换。”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无限放大，气坏了暗中偷窥的贵女。这其中就包括张家的女儿，张鸯原以为靠着姑姑贵妃的身份自己能在东宫谋得一席之地，可家中男子没一个成器的，活生生断了这桩好姻缘。
这也没什么，做不成太子妃，那侧妃也成。她姑姑不也是皇家妾嘛！如今中宫不在，就属她姑姑只手遮天。
张鸳边上坐着的就是在寿安宫中与岁岁搭话的小娘子，是国子监祭酒卢大人的千金。卢挽歌跟张鸳是表姐妹，不过从小就不对付。
卢挽歌知道张鸳心比天高，一心想学她姑姑日后也能混个贵妃当当。眼下张鸳愿望成空，她心中说不出的高兴，还假意关怀，“表姐，殿下身边那位小娘子怕不久之后就是太子妃了吧！”
“休得胡言！”张鸳牙都要咬碎了，“她一介民女，如何能担当太子妃一位，陛下绝不会同意的！”
若是输给比她家世高的贵女也就罢了！可偏偏是这样一个小地方来的小娘子，无非就是有几分姿色，运气足够好有了殿下的孩子这才一朝飞上枝头。
叫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恶气！
卢挽歌以为她是瞎了，还特意指给她看，“表姐，你看见没有！那小娘子身上穿的可是正红色，咱们府邸中哪个姨娘敢穿成这样，早早的就打一顿发卖出去了！而且那裙摆上绣着的可是鸾凤，殿下分明就是十分属意她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张鸳恶狠狠的瞪她。
卢挽歌吐吐舌头，想做个鬼脸，但嬷嬷就站在身侧，她不敢。
给女眷准备的都是果酒，张鸳喝了一盏后生出些胆子，主动站出来，“臣女不才，愿献舞一曲，恭贺陛下长乐安康。”
张贵妃轻瞟了一眼，张鸳是什么德行她一清二楚，不过死马当活马医，万一能叫张鸳进了东宫，无论什么身份，那都是稳赚不赔的。
“陛下，难得今日大家都在，又是个喜庆日子，既然她不怕献丑那便让她舞一曲吧！”
昭武帝不怎么难为人，不过跳支舞而已，没什么不能同意的。
张鸳下去换衣服了，走的时候路过岁岁面前还特意看了她一眼。岁岁还没开口，温了了已经出手了，她动作奇快，任是谁都没察觉。
周月沉抬眼，一句话没说就让张鸳感受到了压力，她垂下脑袋脚步匆匆的离开了。岁岁倒是不生气，她还反过来调侃周月沉，“殿下好本事啊！”
“她是张贵妃的侄女，我永远不可能跟张家人有什么瓜葛。”哪怕张贵妃不是害死母后的真凶，可母后活着时候她也没少添堵，做出的那些行径没得让人恶心。
岁岁也很好奇，“殿下就没给过她好脸吗？”
周月沉很茫然，为什么要给张鸳好脸色看？他与她明明就是非亲非故的，难道还需要给笑脸？
张家自打出了个贵妃后心就大了，想最好还能再出一个金凤凰来，因此张鸳就被悉心教导。除了琴棋书画以外还请了昭都有名的大家来教她练舞，张鸳对自己也格外有信心。
这舞裙是她府中的绣娘亲自裁剪缝制的，这绣娘之前在昭都有名的铺子中做掌柜，后来夫君赌钱输光了家底，她没法子只好卖了铺子但还是不够还钱，最后走投无路跟张家签了卖身契这才有了一条出路。
这身舞衣剪裁十分适合她的身段，在腰身那处只用一层薄薄的烟云纱，转起圈来隐隐约约的透出了一点玉色春光来，惹的在席间的不少人都充满了遐思。
岁岁去看周月沉，发现他始终就是在关注怀中的胖儿子，简简大约也是看够了热闹这会打起了哈欠要睡不睡的困倦样子。
“殿下不感兴趣吗？”实话实说张鸳舞姿优美，确实很令人陶醉。岁岁看她在台上身姿蹁跹，轻巧的像一只蝶，她赞叹之于还有一点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