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缘铃(2 / 2)
长宇昭的眸子好似被吸引了一般,也不由自主的去听着。
老板一脸乐意道:“所谓缘铃,就是人间的佳人相老终身的护身符。这就如同月老手中的根根红线,缠绕对方,生死不离不弃。正所谓牵线搭桥,姻缘相扣,便得白头偕老。只要虔诚所至,必能得一段天赐好姻缘。这便是缘铃的用意。”
我有些质疑的盯着那铃铛。
“真这么悬乎?”
那老板笑着,回答道:
“这是当然,若是心中有所虔诚定能所至。”
我有些无奈的瞧了一眼长宇昭,未成想不知道何时他的目光如炬的正盯着那铃铛。心中狐疑道:他这认真的模子,莫不是也被这老板的满口胡言给说动了。他也信奉这明晃晃的江湖骗术。
我一脸的认真的看着长宇昭,有些不确定的一小声问:“你信这个?要我说,天下间的相爱之人若真的是两情相悦,鹣鲽情深,自然是连天地间的神仙都不能将其棒打鸳鸯,拆毁一桩好姻缘。又怎会需要这所谓的护身符。定是…”
我稍微有些放低声调,瞥了一眼那一脸笑意的老板。尴尬的递过去一抹尬笑。“定是糊弄人的!”皮笑肉不笑的言语。
长宇昭眼底浮起暗流,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能让他如此动容。
不知道为何,语气携着一丝的冷意:“夫人,还是早些挑选吧。”
我有些怔住,他这是怎么了,为何一副冷意的语气。我又没招惹他,适才我可未说什么惹他生气的话吧?
有些茫然,随后还是回答道:“哦,我知道了。”
只见他已经抬起步子移开在一旁,我看他未出了铺子离开,而是选的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动作行云流水,那处正是客人修整研讨商品之地。
我摇摇头,不是我要寻找的物件。
许是见长宇昭端坐在一旁的茶水厅,心中若有所思。看了一会儿,确定他的视线是一直关注在桌上的茶水,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思虑何事,但注意力未在自己这儿。小心翼翼的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了那张图纸。正是关于那铃铛的一些纹路图样,自己虽然只见过那一面,但是那铃铛之上的纹路甚是怪异,许是这样自己才能记得更加深刻吧。
我将那图纸摊开,一抹期待的话语道:“老板,这种纹路的铃铛,你们店可是制作过。或是您在哪儿见到过?”
那老板定睛一瞧,许是那么一瞬间,一抹似曾相识的神色闪过眼底。有些错愕,这图样与纹饰甚是怪异。
“这…若是做出这样的雕工与纹路的铜铃雕刻品定是需要十几年的做工师傅才能做出。不过你这纹路甚是奇怪,倒像是西域那边的制法…”
听这老板言语,如此的老道。眼底鼓起一丝幸意,继续问道:“那不知掌柜的,可有制作过此物,或是否有人在您这儿买过此物?”
老板一脸的的审视眼前的人,眼底一丝的警惕之意。
不知为何那老板顿时一阵莫名的怒意,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刻薄起来:“没有制作过,在且说这可是西域那边的制品。就算是从西域买卖过来再从我这店里卖出去过,就算你要找人那也是大海里捞针,我根本就不记不得那些人了……这位夫人快走吧!别耽误我做生意,我还有客人呢!”
只见那老板竟完完全全的变了一副模样,适才的好客热情也完全消退了。
我有些怀疑的盯着那老板,不知道为何我总有感觉他是在撒谎,瞧他那反常的举动。在我将那画纸给他看后,面色却变了许多稍许暗沉。明显是认识这图纸之上所画,那一抹子的熟悉之感也很容易就被看穿。这老板定是认识这图案,只是在隐藏些什么。
我质问道:“我也只是来询问一二,老板怎么就说我要寻人?你难不成认识这图纸上的东西?”找寻到了话语之上的漏洞疑点,而且正是慌乱之时的人最容易露出破绽。
眼眸微睁,好似心虚一般的瞧了一眼眼前的人,莫不是自己说错了话。轻咳一声后故作镇定道:“不认识,在且说你来我这店不买东西。又是打听这,打听那的。难保…夫人你不是在寻人。”
眼底一丝的打量,这老板铁定是知晓些关于这铃铛的事,不然又为何如此慌张失措。自己又继续加以诱导的语气道出,夹杂些许的质疑:
“是吗?”
那老板不言语,只是移开此地,继续到了那柜台之处,佯装镇定的开始打着算盘。
“老板,你莫不是在糊弄我吧?”我将那图纸再一次的摊在他的眼前,正硬生生的放在那算盘之上,眼底的冷意倒是多了几分。满眼的都是冷意的质问。
心中一沉,这人怕不是泛泛之辈。
“怎么会…我这金玉满堂开了这么些年,也算是百年福店,在这风城的名声威望也是极大。又怎会说胡话欺瞒与你?”
连自己都未发觉自己的神色举止言谈之中的谨慎与细致,与平日的无拘无束简然的模样很是大相径庭。
“好,那不如以掌柜你百年福店起誓天地间的神仙。若是你信口胡说,糊弄于我,必定下场凄惨。如何?”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的笑,正有趣的瞧着那畏畏缩缩的老板。一个眼神递了过去,示意着。
“你!…”有些气急。
而后那老板竟然真的起了誓,可话到一半。
“罢了,罢了!”我便没了耐心再听他继续说下去。
瞧他这样信口开河,还佯装一本正经的起誓的,倒也是个狠人。如若是这店真的倒闭了,我可上哪儿去寻找那物件。办法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一转过身子去,便撞上了一抹幽深的眸子。是长宇昭,我有些怔住。心中诧异他是何时站在我身后的,不是应该在哪儿坐着喝茶不是?有些心虚的刻意回避他的目光。总觉得会被他看透些什么一般,有些不自在,毕竟自己未与他说明自己来此的真正意图。
支吾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而后见他却未说些什么,只是在看着我,最后竟携着我的手走出了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