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梦剪成烟(2 / 2)
夏雨知道,接过这条烟,就等于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常言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夏雨不敢接这条烟,说:“哎呀,你买烟干什么?还买这么高档,这么花钱,拿去退了,我不抽。”
杨蕴涵粉脸一沉,杏目一睁:“这是我的心意,人家第一次给你买东西,你就不收?”说完扬起粉拳要打,吓得夏雨僵立在那里,像木人一样。
杨蕴涵收回粉拳,嘻嘻一笑,说:“吓着你了吧,我不会打你的。”随而,撕开那条烟,拿出一包,打开抽出一支,优雅地放在夏雨的嘴上,又拿来火柴,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磁”的一声划然,轻轻地帮夏雨点上。
夏雨木然地大口大口吸着,烟雾悠悠飘出窗外,真的不知道人生何去何从。
烟雾啊!你迷糊明净的山川,你紊乱气流的发酵,你放近宽阔的草原,你染红枫叶的美妙。你把睡梦剪成烟缕,你的宁静变成波涛,你把朝阳染成混色,你把森林洗成浪潮。你让我化作清风,悄悄地在花季少女的秀裙下萦绕。
“走吧,煮饭吃去。”杨蕴涵上前拉着夏雨。
夏雨机械地迈出脚步,说:“我、我回学校去煮。”
杨蕴涵粉脸一扬,放开手,大声说:“你敢走出门试试,我马上追来,当着来蛇全街人说,你是我的男人。”
夏雨知道,杨蕴涵说得到,做得到,心里害怕极了。只要杨蕴涵这样出去一说,本来是清白的,但是有理也说不清。凭赌王在这当地的势力,还走得脱?这真的要变成杨蕴涵的男人了。
杨华、杨华怎么办?我真的放得下杨华吗?迈出的脚步停留在半空中,夏雨不知道何去何从。
杨蕴涵粉脸一变,笑嘻嘻地走过来,挽住夏雨的手,温柔地说:“乖,这才听话。”欣喜地和夏雨进了另一个房间。
轻轻的你来了,带着碎梦人的飘渺,带来了我心灵的杂乱,灵魂的吼叫,冬天的冷气,还有那遗落凡尘的喧嚣与烦躁。
另一个房间隔成两小间,外间煮饭,内间是杨蕴涵的睡屋。
杨蕴涵让夏雨坐在一根板凳上,像模像样地淘米,打开煤油炉,用火柴点着,拿锑锅煮饭。但是切肉的时候,僵手僵脚,横着切也不是,竖着切也不是,哪像进过厨房的人?
夏雨实在看不下去,说声:“我来。”
杨蕴涵嘻嘻一笑,点点头说:“你来教我,要不然将来结婚了,还是你煮?人家笑人。”
夏雨很犹豫,不敢上前。杨蕴涵放下菜刀,过来挽住夏雨的手,走到刀板前。
夏雨无奈,还是抱着杨蕴涵的手教她切肉。粗犷的手覆盖着杨蕴涵的小手时,感觉是那么细腻,那么柔软无骨,心中有好多不舍……
米煮起来了,夏雨教她怎样看米煮开花,然后舀出米汤,怎样开小火,汽饭。人多的时候,要水开了,才放米等等。炒菜,先放什么,后放什么,炒到几层熟,才最好吃。严然一对玉人,好像小夫妻刚刚生活在一起似的。
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为了心中那份情感,去改变自己,就可以想象,这份情感究竟有多重。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突然间变得温柔贤惠,那是她想在某个人的春天绽放。爱的力量,就是这么伟大。让人积极向上,乐观热情。人间因你而美,情意因你而浓!
吃饭,杨蕴涵叫夏雨坐着,她轻手轻脚地舀饭来,还跑进睡屋拿出一瓶天麻酒来,说:“你喜欢喝好多就喝好多,我喜欢看你喝酒的样子。”
夏雨连连摇手,知道喝酒乱性,要是玉人当前,把持不住自己,真的会懊恼终身的:“我今早才醉酒,再喝酒把我醉死啊?”
杨蕴涵笑吟吟道:“没事,少喝一点。”就亲自给夏雨掺酒。不过,真的掺得很少,夏雨心里总算着了地。
一个女孩子,把男人的坏习惯,都当着是男人的优点,这个女孩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男孩。
夏雨边喝酒边吃饭,杨蕴涵说过不停。一会儿,“哥哥喂,你当初是怎样认识王莲姐的?”
一会儿,“哥哥喂,说实话,我是王莲姐的话,早就把你当着是自己的男人了!”
......
女孩喜欢打听一个男孩的过去,那是心里有你,想走进你的生活,走进你的全部。
饭后,杨蕴涵叫夏雨不要动,自己去洗碗。看着那扭动的腰姿,是那么纤弱;魔鬼式的身材,是那么动人。
夏雨想,我难道就要败给这个小姑娘?我心中的她,难道就要放到心灵深处......
洗完后,杨蕴涵拉着夏雨进内屋,真的精致小巧
。一个洗脸架,上边有一面镜子,还放一张崭新的脸帕。中间是一个崭新的脸盆。一张小小的床,崭新的玫瑰花被子和一大团牡丹花的床单。床的墙壁上,是一张山水画。山水画的两边钉着两个绒球,下面垂吊着美丽的流苏。床头旁边,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有一瓶小小的雪花膏和一个杯子,杯子里装的是牙膏牙刷。
温馨的小屋,温馨的玉人。杨蕴涵叫夏雨坐在床上,自己也坐在床上,一双小脚,穿着一双绣花绿鞋,一荡一荡的。她说:“哥哥喂,我给你说,你每天都要到我这里来吃饭。你要到哪里去,必须喊上我。不准看别个姑娘,只准看我。”
夏雨本来进这样的小屋,心里一荡,这时吓得连忙说:“这样不好吧,饭我自己煮。我到哪里去,你跟着,不怕人家说闲话?不看姑娘眼睛生来干什么?人家走在面前,不看一下,不礼貌吧!”
杨蕴涵仰起粉脸,说:“我都不怕别人说闲话,你还怕?你敢看别个姑娘,看我不把你的眼睛抠出来!”
夏雨搬出必杀神器来:“你不怕你爹爹妈妈?”
杨蕴涵嘟着小嘴:“我才不怕呐,我爹爹最宠我。”
夏雨提高声音:“可我害怕呀!”
杨蕴涵“扑哧”一笑:“你有什么害怕的,我保护你!”
夏雨无言,心里痛痛的,想到了杨华。
雨后凝红,大雪挽住梅影。心里的那殷殷牵绊,热念上涌。
“说好了哈,走,到你们学校玩玩。”杨蕴涵满心欢喜提着烟拉着夏雨出门。
时光匆匆,岁月淡淡,眷恋如烟,思绪多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