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洞房（2 / 2）

李承晔摇头，“并未，还是原先那些人。”

李承晔见宜音对那盏莲子粥感兴趣，吃的也多了些，遂唤了于安问。

隔着屏风看不真切，但是联想到前面柳含烟的话，于安便大约猜到是她将莲子粥混在厨房的菜品当中送来的，只是当着太后娘娘的面他不好直说，遂迂回道：“奴才这一项也跟着殿下在宫里，久未回府，不是很清楚，大约是陈嬷嬷又纳了新的厨司吧，奴才回头去问问。”

李承晔点了点头，沉吟了下，又让于安烫了一壶热酒来。

饭罢，两人在窗前坐了一会儿才去洗漱更衣。碍于她的身份，李承晔果真没叫内侍进来伺候，凡事都亲力亲为，弄得宜音脸红了个彻底。

新换上的寝衣是一袭朱色纱袍服。

“等一下，还有一样。”

随后李承晔便捂住了她的眼睛，宜音只感觉头顶上覆上了什么东西，待他松手后，才发现是一方盖头。她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过他递到手中的红绸，由他牵引着一步一步往寝殿走去。

龙凤喜烛，合卺交杯。

他在这样一个寻常的冬夜里，娶了自己心爱的姑娘。

没有三媒六聘，没有十里红妆，有的只是两个人坚守的岁月，和不可逆转的心。

她的眼泪一颗颗落下来，落在红色的袍服上倏尔不见。

他将她拥在怀中，伸手要揭开盖头时，却被她拦住了。

“先不要揭下来，我怕一会儿梦就醒了。”

“好，今晚明珠儿怎么样都可以。”

她平息了片刻，靠着他的肩，问：“还有呢？还有什么？”

“还有，”李承晔呼吸放轻，拉着她的手从胸前往下，一路解开衣裳，“还有，入洞房啊。”

宜音轻笑，手指似有若无地滑动着，一寸寸摸遍了那遍布伤痕的健硕胸膛。呼吸在她的指尖摸索下逐渐凌乱，错杂。

她被压进了被褥之间，他却并不着急了，游刃有余地从她手中夺过主权。淡淡的酒气隔着红色盖头，萦绕在两人唇舌之间，渐渐变得滚烫。

意乱情迷间他却说：“不是想要在殿中看看吗？带你去好不好。”

宜音换身融成一汪水，模糊地回道：“可是我起不来……”

声音也软绵绵的，像是呓语一般，李承晔再也克制不住，抬手挑开覆在她脸上的盖头，视线落在她微微张启的唇瓣上，还有那双半阖的双眸，蒙着一层水雾，似喜似痛，却将他的悲欢全部收容其中。

只一眼，浮生皆过，他的心与欲便都深深沉溺了进去。

“抱你去，好不好？”

“好。”

她迷迷糊糊地应了，在他抱着她起身下榻后，却瞬间后悔了。

那一晚的欢痛在行走间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