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抓捕(2 / 2)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凭什么抓孙侍郎?”
插曲结束,李希贤回归正题。
“孙礼勾结白月教,于皇家猎场刺杀皇帝。这个罪名够不够?”李希恪轻声道。
李希贤闻言瞳孔一缩,扭头看向旁边跪着的孙礼。
“冤枉啊,二殿下,下官是被冤枉的。下官本就是清剿了同华县的白月教才被升入户部,怎么会勾结白月教?”孙礼连忙喊冤。
闻言李希贤的神色也恢复了正常,看向李希恪。
“正如孙侍郎所言,孙侍郎于白月教之间只有仇怨,怎么会与白月教勾结?”
“数日前我们刑部就发现了城中有白月教匪人的踪迹,追查后发现他们的目的地就在附近,几日监视后确定了这些匪人是进的孙家,接连数日,这足够证明了。”
说到一半时孙礼就已经慌张地低下头,身上冷汗不停冒出。
他是万万没想到刑部的暗哨这么多,对于京城的把控这么细致。
可自己有意与白月教保持距离,这次白月教的人失败,元气大伤,自己已经在想办法拜托白月教了。
前几日白月教的人找来时,自己和他们虚与委蛇,推脱有刑部和鉴察院监视,自己没办法有明显的动作,帮不上忙。
之后就让他们别再来了,以免两边都引火上身。
可现在三皇子却说接连数日白月教的人都悄悄入府。
像是想起什么,孙礼突然回头看向身后。
此时自己的儿子正低着头浑身颤抖,不时心虚的抬眼看向他。
顿时,孙礼只觉得怒火涌上心头,恨不得上去打死这个逆子。
这逆子过去就常劝自己要听从白月教的命令,毕竟自家能有现在都是靠的白月教。
自己也告诫过他几次,白月教与前朝残党有关,一旦暴露就会有灭顶之灾。
因此之前就再三叮嘱,不要和白月教的人来往,结果没想到这逆子竟然瞒着自己联系白月教。
自己已经想好了,自己这次不会援助白月教了,等到之后青龙一死,自己就再无后顾之忧了,能够放心在朝中混迹。
当初自己在同华县担任县令时,一家被白月教挟持,为首的就是青龙。
他们胁迫自己当白月教的一枚暗棋,潜伏在朝廷中,为他们打探消息。
于是配合演了一场戏,让自己升入了户部,这些年白月教暗中帮忙让自己这么快升为了侍郎。
之前的失败,青龙重伤,让他看到了脱离白月教的希望,只要置身事外,自己就能从这漩涡脱身。
自己贪,贪财贪权,但也怕死,与白月教勾结这些年确实是有权有财,可自己的性命也是岌岌可危。
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可最后功亏一篑啊,还是因为自己儿子,当真可笑。
孙礼现在看着孙统知的眼神杀气四溢,看得孙统知心惊胆战心虚地偏开视线。
而李希贤听到李希恪的话又是一愣,扭头望去就看到孙礼怒视着孙统知。
顿时心中确信了李希恪所说的话。
这时耳边又响起李希恪的声音。
“二哥气势汹汹过来要保孙礼,莫非二哥也与白月教有牵连?二哥这是要谋反?”
李希贤只感觉心脏跳到了嗓子眼,这罪名一旦坐实,就算是自己也得没命。
李希贤连忙回头,然后就看到了李希恪玩味的笑容。
“三弟说笑了,二哥只是过来了解了解情况的,再怎么说孙礼也是我们户部的侍郎,总不能不闻不问。
只是没想到这孙礼竟然是白月教安插在朝中的内鬼,既然如此,三弟只管查案,二哥就不打扰了。”
只是此时李希贤脸上的笑容有些牵强。
此次皇帝遇刺竟从他们户部查出内鬼,户部的权利威信必然受损,说不定老大老三还会趁机而入,将人安插进户部妨碍自己。
并且之后户部必然要被好好审查一番,要是再出什么别的问题,自己外祖必然要被父皇惩处。
届时段家势力衰弱,对于自己的势力将会是沉重的削弱打击,到时再想争太子之位就更难了。
自己现在得赶紧回去通知外祖,应对一二,省得真出什么问题,到时再想弥补可就晚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送二哥了,二哥慢走。”
难得李希贤吃瘪,此时李希恪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
临走时李希贤恶狠狠地瞪了孙礼一眼,然后又扫了一眼李希恪和洛云舒,随后转身匆匆离去。
心中满是对三人的恨意,总是给自己添麻烦。
出了孙府,李希贤领着等候在外面的段峰然连忙往段府赶去。
而此时的孙礼无力地跪在地上,满脸的落寞。
“孙大人不再挣扎一番了吗?”潘越笑道。
“事已至此,在下无话可说。潘大人想嘲笑在下的话就尽管笑吧。”
“孙大人倒是拿得起放得下,这么快就看开了。”
“过去本就是被白月教胁迫,如今看到机会脱离,没想到这逆子仍和白月教纠缠不清,才落得这般下场。这几日我叮嘱再三,结果最后就如跳梁小丑一般,当真可笑。”孙礼回过头看向身后的孙统知自嘲道。
然后像疯了一般放声大笑,笑声歇斯底里。
孙统知全程都不敢说话,此时低着头看着地面,垂在身侧的双手颤抖个不停。
过了一会儿,孙礼平静了下来,看向妻子道:“这些年我在朝中担惊受怕,做事小心翼翼,唯恐暴露惹来杀身之祸。我让你在家好好管教他,你就是这么教他的?”
徐氏不敢说话,孙统知这时反倒硬气起来了。
“不关我娘的事,都是我自己的决定。再说了,你自己也是这么发家的,我这么做有什么错?无非是我运气没你好罢了。”孙统知昂起头吼道。
“这些年我忙着掩盖身份,没空管你,没想到你就这点出息,你娘终究见识短浅,没办法教好你,才让你现在还没认清自己的错误。罢了,事到如今多说无益,想必以后时日无多,我也没心力管你了。”
孙礼不再理会他,颓废地跪着。
整个过程不到半个时辰,孙礼的气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就像个落寞的乞丐,无力地接受残酷的现实,整个人看着感觉都衰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