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十天08，演练24/萩原X今泉X降谷（2 / 2）
顾不上剧烈疼痛的手腕和脚踝，今泉斜着视角看向下面，试图寻找一个落脚点。
“哇，十三层楼还是好高啊。”
不走心的惊呼了一句，今泉算了下剩余的时间，果断往下一跳，用手抓住了楼体边缘。
看到开着的窗户，今泉由衷感谢小久川爱子没把他最后的生路给关上。
在踏上窗户边沿的同一刻，爆炸声轰然响起。
耳鸣声在脑海炸开，今泉觉得自己的脑袋疼得厉害。意识模糊间，今泉隐约觉得自己是倒向了大楼里面。
应该不会摔得不成人样了……
——
萩原排查了半个小时也没在自己负责的区域找到炸弹，准备收工复命的他刚好接到小伙伴的通讯。
接了通讯，萩原心情姣好的开口：“没想到这个还能用，明明手机都用不了的。”
【研二你去找haru。】
诸伏的声音传出，听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
萩原：“我复命后立刻就去……”
【现在就去，haru身边有炸弹，他说还有五十分钟。】
【我们现在不清楚haru的拆弹水平。】
【研二，我们赌不起。】
诸伏的声音突兀的一顿，【你知道haru在哪吗？】
萩原正了正神色，开口道：“我知道，随时保持联络。”
萩原知道地点，因此他现在只需要立刻往那边赶，路上碰见同事就说一声，没碰上的话，大不了就是被训一顿或者回去被拒职。
前途这种东西，这辈子他还是赌的起的。
加快脚程往档案区正厅楼跑，路上还真就被萩原遇到了一个同事。
简单瞄了一眼胸牌，萩原擦身而过的同时说道：“小鸟前辈，A5区域没有炸弹，麻烦您帮我转达一下。”
身着巡警制服的女人顿住脚步，看着萩原的背影挥着手笑道：“好的，一路小心。”
萩原到达正厅楼的时候看了一眼时间，只过去了三分钟不到，时间上完全是还来得及。简单看了眼有没有电梯……虽然有他也不能坐。
萩原果断转身往楼梯口跑，在他踏上第一阶梯时，意想不到的爆炸声响起。
萩原险些踩空，整个人都明显一歪。
“haru……”萩原的声音颤抖，不只是声音……他甚至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在楼梯上接连磕绊了好几下，萩原才勉强稳住身子往楼上跑去。
萩原一口气跑了十一楼，他没办法踏上第十二楼。坍塌的楼体掩埋了十一楼转十二楼的绝大部分楼梯。
情绪像是一瞬间被清空，萩原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废墟，片刻后，他抬手去抓别在领口下方的勋章，一连好几次都没能扯下来。
萩原像是第一次握住东西的婴孩，手指软绵无力，好几次都没能把勋章从领口处别下。
把勋章握在手心，萩原的大脑诡异的空白了一瞬，愣了两三秒，萩原才想起自己拿勋章的原因。
小景光提过，这个能打电话。
萩原混乱的拨通报警电话，铃声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
【喂，您好，这里是东京属米花县派出所，请…】
“炸弹爆炸了，”萩原道，“有人被埋在了倒塌的墙体下面，我需要救援，我的警号是……”
一连串的对话，但是萩原直到电话挂断也没有什么其他反应，大脑和心脏，好像都是空白的。
直到松田的通讯打过来，萩原才略微回神。
“小阵平…阵平…我，我来晚了。”情绪好像有了突破口，哽咽的感觉直直的卡在喉咙里，萩原的声音含糊，他就好比受到委屈的婴孩看到了亲人，压抑不住的嚎啕大哭。
喉咙里好像被塞了刀片，钝痛感在敲击并逐步扩大。
听到幼驯染焦急的呼喊，萩原反反复复开口好几次，才把正厅的地址说出来。
萩原把勋章揣进了口袋，他的神情平淡，脸上的泪痕仿佛并不存在。
在楼梯附近踱步片刻，没找到突破口的萩原扭头看向了窗外。
楼梯，窗户。
萩原那双仿佛失去高光的眼眸重新亮起，他拉开被几块碎石砸破的窗户，完全不在意被碎玻璃划破流血的手掌。
撑着窗户边沿，萩原翻到了窗外，骨节分明的手抓着窗沿边缘，猩红的血液顺着手掌的弧度缓慢滑落。
细小的玻璃渣直接扎进了萩原的手心，在力道的加持下卡在了更深的位置。
萩原好像没有痛觉，他观察了好久，确定没有办法落脚才从窗口跳了回来。
下来不久，萩原就看见有人从楼梯口往上跑。
露了头，看清了脸，萩原才有气无力的笑道：“什么啊，居然不是小阵平。”
降谷零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他上前几步扯住了萩原还在滴血的手，“你这是在做什么？跟我下去治疗。”
萩原被降谷扯着往下走。
下楼的两人都是沉默的，直到到了大厅，好像一直在调整情绪的萩原突然道，“小降谷，haru他…”
“你先去治疗，haru会没事的。”降谷打断道，他的声音很坚定，很果决，没有一丝的犹豫。
“……嗯。”
萩原木木的走向几个同事，也在同事堆里看到了自家姐姐。
“姐姐。”见萩原千速上前，萩原叫到。真正见到亲人的感觉是不同的，平淡下去的情绪再次涌起，就好比海水涨潮，起起落落。
仰着头看着自家弟弟红彤彤的眼睛，萩原千速心底一疼，她第一次看见自家弟弟这副模样。
抬手拉住萩原的手腕，萩原千速和自家闺蜜说了两句，拜托她安排人员后就牵着萩原走出了大厅，走向了居住楼。
来到每层楼都备着的医疗室，萩原千速找到了最基础的消毒酒精和镊子。
“坐下。”
萩原听话的乖乖坐下，一举一动都很自然，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十分怪异，就像……现在的萩原只是失去灵魂的躯壳。
萩原千速想说些什么，但看到自家弟弟这副模样，又不知从何说起。沉默的帮幺弟处理着伤口，萩原千速在心底借由帮萩原查看伤口为理由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
包扎完后，萩原千速看着自家弟弟的着装沉默。
她该怎么告诉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