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锥心之痛（2 / 2）

睡梦中的徐氏嘶哑着声音嘶吼，咬牙切齿的话里带着汹涌的恨意。

“寐儿？寐儿你醒醒？”卫啓被身旁的动静吵醒，见徐氏双眼紧闭，泪水却汩汩而出，心知她是做了噩梦，忙伸手将她推醒。

徐氏猛地睁开眼，赤红的眼珠子还带着刻骨的恨意，两鬓边的泪痕还没干，等看清身旁的人是卫啓，她扑进他的怀里失声痛哭。

“王爷，王爷，我们的杳杳，她......她死得好惨。”徐氏哭到失声，只要一想到女儿被沈听珏杀死，又被扔去庄子上烧成灰，她就心痛得快要窒息。

让她无法相信的是，他们一家竟然将温若绮当成是自小丢失的女儿，，将她如珠似宝地宠着，还帮着她嫁进了安宁侯府为妻。

他们怎么对得起从小丢失的女儿?

温若绮是杀她全家，联合沈听珏谋夺家产的主谋啊！

卫啓不知道徐氏梦见了什么，只当她是梦见杳杳没了，忙抱着她哄道：“杳杳好好的，你只是做噩梦了，杳杳在她院子里睡觉呢！”

徐氏疯狂摇头，甩出一串眼泪，“不是，不是，杳杳她没了，她死无全尸，啊！杳杳啊！”

她捂着心口低吼出声，那里疼得几乎要裂开，一想到自己将杀害女儿的仇人当成亲生女儿，她就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都是她识人不清，是她没用，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找不到，错把畜生当成宝，而自己的女儿却死无全尸。

卫啓见她哭成这样，忙给秋意使了个眼色，等秋意下去了，他才抱着哭到抽搐的徐氏轻声安慰，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薛度雁在沉睡中被值夜的垂虹叫醒，听说徐氏做了噩梦，如今哭得厉害，嘴里还喊着她的名字，她忙坐了起来，只来得及匆匆换上衣裳，就去了正院。

还没踏进内室，就听见徐氏的呜咽声，悲戚得她也跟着红了眼圈。

她抬脚走进去，之间徐氏正趴在卫啓的怀里，哭得身子一颤一颤的。

“母亲......”怎么了？

后面三个字薛度雁没机会问出口，徐氏听见她喊母亲，就推开了卫啓，连滚带爬地扑到她的跟前，红肿的双眼贪婪地看着她的脸。

看着完好无损的女儿，徐氏仿佛看到她被沈听珏和温若绮绑在暗室，掰断手腕，砍掉双手，最后被温若绮一把匕首结束了生命的模样。

她摸着薛度雁的手臂，再摸摸她的手腕，眼泪终于止住了，刚露出一个笑，就将薛度雁抱在怀里，随后她带着满心的愧疚嚎啕大哭。

“对不起，杳杳，是娘对不起你，以后娘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薛度雁任由她抱着，双手换上母亲的腰，柔声说道：“谢谢娘，我相信 你一定不会让人欺负我的！”

徐氏抱着薛度雁哭了一盏茶的时间，她才分清楚现实和梦境，她哭的双眼通红，保养得意的脸被泪水泡得有些浮肿，这些她都顾不得，她拉着薛度雁舍不得放手，就怕自己一放手，女儿就没了。

“母亲，你是不是做了很可怕的梦？要不，今晚我陪母亲睡，好不好？”

徐氏怔怔地看着薛度雁，挥退了下人，才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我梦见你没了，被沈听珏和温若绮联手害死，连个全尸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