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师生相逢暗藏杀机(2 / 2)
张新白拉住野田,“野田先生,求你把她身上的炸药,给取下来吧,我们按你的要求做,干什么都行,哦,写信,拿纸和笔过来,这就写,按你的要求写,你说,她写。”
梅琴冷冷地说道:“不要白费劲了,在军统训练基地,我只是梅教官的学生,没有过深的交往。别人说我们关系好,是误传,只因为我们同姓,她就喊我一声妹妹。她根本就不认识我的笔迹,写信不起一点作用。”
翻译和野田小声说着话,两人一会摇头,一会点头。
梅琴现在完全清醒了,这里肯定是日军情报据点,或许就是野田的老部下。
野田和翻译准备离开,翻译说道:“你们别试图做傻事,炸弹是拆不下来的,先吃饭吧,想上厕所喊一声,有人陪着你们,房子、屋子都被包围起来了。即便是放你们出去,也没人能拆下来炸弹。”
野田和翻译走了,屋里剩下了梅琴和张新白。
梅琴感觉到饿了,但看着桌上的东西,实在吃不下去。只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点水,一饮而尽。
张新白看着桌上的饭菜,没有一点胃口。见梅琴坐了下来,冲着梅琴就说道:
“这么长时间,你为什么不走,我给了你多少机会,你还要连累我。从一开始,我们就道不同,貌合神离,你为什么一直赖在我身边?”
“我赖在你身边?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你不会忘的这么快吧!”梅琴懒得跟他打嘴仗,只有对张新白的不屑。
张新白自知理亏,便软下来点,“算了,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无意义了。我觉醒得晚,可没想到你却一直执迷不悟。”
梅琴嘲笑他道:“到底谁执迷不悟?你看看野田干的事情?你是想去投降吗,你相信他去投降?”
张新白:“我知道他的经历,他吃了田汝真的亏,想报复田汝真,梅教官是田汝真的妻子……不行,我不能死!有人说野田疯了,我看他真的疯了!”
张新白在屋里踱来踱去,突然拉开门,发现门口站着一个野田的警卫。
“我想去厕所,厕...所。”
警卫点点头,向张新白示意一下,便在前面领着。
这时那个日本妇人,探头进来,“张太太,你去厕所就喊我,由我陪着你去,厕所在室内,就在隔壁。”
梅琴道:“谢谢,我不想去!”
这时,听着隔壁一阵嘈杂声,时间不长,张新白被两人拖了进来。显然,他想逃跑,但没有逃掉。
梅琴瞧他一眼,心里泛起一阵悲哀,如果是赵启山,他能留下自己,独自逃走吗?
梅琴打定主意,如果明天注定要牺牲,她会扯掉电线,引爆身上的炸药,她不会连累梅教官的。
梅琴看了一眼挨了打的张新白,叹了口气,他想活着也情有可原,明天能不连累他,也不连累他吧,能不能活下来,到时候看他的造化了。
第二天,梅琴张新白被带了出来,眼见张新白被带上第一辆车,野田也上了车。
那个翻译和两个鬼子,夹住梅琴,上第二辆车。梅琴把心一横,闭上眼睛,用手猛扯胸前的衣服,她知道衣服里面,盖着炸弹的导线。
梅琴两侧的鬼子,反应很快,立即把梅琴手按在她胸上,然后拧着梅琴的手臂,使她手张开。梅琴拼命反抗着,用前胸,猛撞前面的椅背,她听野田和翻译说过,不能趴着,那么可以撞击,引爆身上的炸药。梅琴头上,又挨了重重一拳,瘫倒在座椅上。
野田众人重新下车,一阵手忙脚乱,先把梅琴捆了起来,野田和翻译又商量好一阵子,最后翻译出去了。
过了小半天,翻译回来,给梅琴注射了一针。梅琴昏昏沉沉,似睡似醒,问话似答非答,就如同麻醉后,要醒还睡的状态。
一干人又才重新上路。
梅冬雪正在焦急万分,突然前面有人喊道:“来了,来了,快看,两只小船要靠岸了。”
邢营长立即下达命令道:“一班,占领制高点,架上机枪,听候命令。二班注意观察河面,机枪靠前,架在河堤上,如果后面还有船只跟上,警告射击,不允许接近岸边,如遇有不听劝阻,有强行登陆的,坚决歼灭。三班,保护夫人,不要下河堤。老孔,我和你过去,迎接军统行动队。一排长,你也过来,见一见老朋友。”
一排长参加了上次歼灭突击队战斗,与军统行动队接触过。本来,连长也来了,但被分兵到另外一处了。
这时,只见老孔率先跑下河堤,大声道:“自己人,自己人,是军统的人,是武汉站乔副站长。”
第一只小船上,野田沉着脸,紧张的神经,绷得涨红了脸。对老孔的喊叫声,不搭不理。
张新白用颤抖的声音,高声喊道:“我是张新白,我要面见田旅长,有重要情报。”
老孔答道:“田旅长没有来,在旅部等着呢,车已经准备好了,总部命令,都不允许透露情报,只能报告田旅长。”
老孔看到野田,心里也是一惊,他没有想到,野田亲自来了。他知道野田不会说华语,一张嘴就会露馅,赶紧说出只能面见田旅长的话。
这时,梅冬雪不管不顾,冲下河堤,“梅琴,梅琴,我在这,我在这呢!”
当第二只船靠岸,梅冬雪看到船上的梅琴,躺在担架上,马上跑了过来。
梅琴身边的翻译,马上说道:“梅琴负伤了,刚把子弹取了出来,来人抬担架。”
梅冬雪命令身边的人,“快,去四个人,小心抬担架。
保护梅琴的三班,立即有四个人,挎上了枪,过来小心抬起担架。
梅冬雪扑上前,拉起梅琴的手,“梅琴,梅琴,是我!”
梅琴睁大眼睛,艰难地喊了一声,“梅教官!”
“哎,我们又见面了!” 不等梅琴继续说,梅冬雪高兴地喊了起来。梅琴嘴角努力抖动,就是说不出清晰的话语。
邢营长见夫人,与那个梅琴相见,两人也相识,警惕性立即减了大半。